姜窈:?
這個狗男人果然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姜窈兇地瞪起眼, 快速往車門旁躲了躲。
沈明禮笑意更甚:“放心,這種事不會強迫你。等你做好心理準備再說。”
呵呵。
放心,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好心理準備。
雖然對他心有嫌棄, 但姜窈清楚沈明禮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答應的事不會食言。
放下心,重新坐正子。
兩人對了下婚禮前期準備的日程安排。葉靜要全權負責不是說著玩的,姜窈只需要告訴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挪出時間配合,剩下的細節全部予葉靜辦即可。
得知事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復雜后, 姜窈徹底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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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姜窈訂婚的消息不脛而走。
起因是葉靜帶看婚紗那天,姜窈為了給葉靜留個好印象, 提前到婚紗店等。結果剛巧遇到認識的人見一個人來看婚紗,兩人聊了幾句。
沒過兩天,姜窈只一人試婚紗的消息就在一眾名媛間傳開了。
“姜窈訂婚了?”
“誰敢娶?”
姜窈那大小姐脾氣在圈里是出了名的,相親了十多個男的, 沒一個能忍得了。
曾經甚至有人暴言,說要是誰有“福氣”娶了姜窈,那上輩子肯定毀滅過世界。
這話一點也不夸張。
曾有不信邪的公子哥非要挑戰, 和姜窈相過親,最后或多或留下心理創傷,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人。
至此以后, 圈里幾乎所有適齡男對都敬而遠之。
眾人紛紛好奇, 到底是哪個大冤種有幸把姜窈娶回家。
“是不是蔣文棟那個朋友啊。”程盈盈給其他人添料,“上次在酒吧, 兩人黏得要命。什麼來著……趙……趙鳴逸?”
程盈盈的小姐妹應和:“對, 就是這個名字。從云城搬過來的, 估計是不了解姜窈那格才敢上的。”
“對對對,”在婚紗店遇到姜窈那生連忙附和,“我聽見姜窈打電話了,好像是‘明’什麼……”
其實當時聽得不太清楚,也記不太清了,但是最后一個字音也很像,大概就是程盈盈說的這人。
“嘖嘖,這也太慘了吧。”
“慘什麼慘,就是為了姜家這個靠山唄。姜窈那麼個大,他可不虧。”
同伴調侃:“喲,覺你可惜的?”
那人嬉皮笑臉道:“單不論格,姜窈那張臉,哪個男的不喜歡?”
在場的名媛小姐們紛紛拋了個白眼。
那幾個公子哥卻互相換了個眼神,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
“我看就是看上姜家了。讓姜窈一個人去試婚紗,估計這男的也夠了。”
“姜窈都沒提過那男的,估計也不滿意吧。”旁邊人笑嘻嘻附和。
“一個人去試婚紗這種事我都不敢想,也太慘了吧。”站在最中央的生滴滴道。上說著慘,表卻笑盈盈的,看不出毫關心。
有些不滿地朝眾人撅起,“行了你們,今天是我生日,干嘛一直提姜窈呀。”
“就是就是,”程盈盈八面玲瓏,最先反應過來,舉起杯,“來,我們祝菱兒生日快樂。”
舞池邊上熱鬧非凡,姜窈卻窩在吧臺的角落里吹風,不知道自己訂婚的事被傳了什麼樣。
今天是徐菱的生日,包下霖城地標建筑的頂樓辦生日派對,邀請了不圈好友。
熱辣的音樂和炫酷的燈與俯瞰而下的靜謐景形鮮明對比。
坐在玻璃護欄邊,能看到霖城車水馬龍的夜景。
但那些繁華的景與他們很遠,相較之下,顯得悠然溫馨,充滿了煙火氣。
“不去玩嘛?”沈明妤回到姜窈邊,管調酒師要了杯amerio。
自從姜窈和沈明禮訂婚后,就徹底玩野了,但凡沈明禮想要管,就樂呵呵地懟他,讓他先去管管他老婆。
從沒想過沈明禮結婚,自己的生活可以變得這麼爽。要是早知道會這樣,絕對好幾年前就勸他結婚。
沈明妤是爽了,姜窈卻不太爽。
雖然婚禮流程都由葉靜負責了,但最近不論是訂婚宴的準備還是婚紗、婚禮、伴手禮……所有東西葉靜為了達到姜窈最滿意的效果,都要親自過目。
不僅如此,前兩天和沈明禮單方面吵架,心來說要包一整座海島辦場最盛大的婚宴。
沒想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葉靜非常贊同的想法,連夜修改了婚禮計劃。
需要準備的事倍增加。
“累都累死了,哪還有心去玩。”
姜窈無力地趴在吧臺上,出指尖了桌上的高腳杯,這大概是唯一玩樂的力氣了。
沈明妤笑了笑,背靠在玻璃護欄上:“海島的風應該比這兒的舒服吧?”
姜窈懨懨:“別提了,問就是特別后悔。”
“真有你的,能想到去那兒辦婚禮。”
“怎麼了,電視劇里不都這麼演的。”姜窈翻了個白眼,“婚禮和月同時解決,效率多高。”
沈明妤哈哈笑道:“你還生我哥氣呢啊?”“我生他氣做什麼,跟他不。”
幾天前姜窈刷微博,看到一個旅行博主曬自己的歐洲月路線。
興沖沖發給沈明禮,說要按照這個路線玩一圈。結果沈明禮居然告訴婚禮后要去國出差,至兩個月,讓把月地點安排在國周邊。
姜窈那大小姐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國有什麼可玩的,哪有雷克雅未克的極好看。
單方面和沈明禮吵了一架,最終協商結果就是自己去玩,想去哪兒都可以。
但姜窈還是不認可這個結果。
雖然對和沈明禮一起度假這件事并沒什麼執念,可好歹是個有儀式的生。
對來說,就算是商業聯姻,月也只這一次,一個人去玩什麼度月。
可惜在這個問題上沈明禮并不妥協,畢竟工作比老婆重要。
姜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哎。”沈明妤用胳膊頂了頂姜窈,“我剛可聽他們說你訂婚的事呢。”
“哦,那天在婚紗店到了盧笑珊,估計是傳出去的吧。”姜窈沒太在意,這群人一個比一個風,會傳出去并不奇怪。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大家說啊?”
“干嘛和他們說?”姜窈懶洋洋地換了個姿勢靠在沈明妤旁邊,不甚在意道,“遲早都會知道,和他們說這些做什麼?讓他們嘲笑我一個人去度月嘛?”
沈明妤笑道:“你不說,他們都以為你要和趙鳴逸結婚。對了,趙鳴逸是誰啊?”
姜窈蹙了下眉,這個名字遠到幾乎快要記不起來是誰了,也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八卦是怎麼傳出去的。
“你從高中到現在所有追求者的名字我都記得,這個絕對沒聽說過,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沈明妤催,“快點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姜窈乜一眼:“沈小姐,你的記憶力是不是全都用在這種無關要的事上了?”
沈明妤不滿:“誰說的,我記臺詞也很厲害的。”
用胳膊肘頂了頂姜窈,“別打岔,到底什麼況?”
“沒什麼況。”姜窈抿了口酒,“蔣文棟的朋友,追我來著。”
聽到蔣文棟的名字,沈明妤嫌棄地蹙了下眉:“然后呢?”
“沒然后啊,我跟他說我要結婚了,就不追了唄。”
酒吧那天過后,這人還三番五次給發短信噓寒問暖,給送花約吃飯來著,但是姜窈對這種騙小生的套路完全不冒。
更何況那段時間應付沈明禮都應付不來,哪兒有時間搭理其他男人。
后來兩人確定聯姻,姜窈直接用這個借口把趙鳴逸打發了。
這都幾百年前的人了。
姜窈蹭了蹭鼻尖,著實無語。
“不過他還鍥而不舍的。”姜窈歪著腦袋思索了下,“我覺他喜歡我的,你說如果我和他結婚的話,他是不是會陪我去度月啊?”
果然還在記恨這件事。
沈明妤好笑道:“你行了,這話可別當著我哥瞎說啊。”
姜窈聳聳肩,不過在說氣話,不至于當真。
正好徐菱一行人從舞池下來到吧臺點酒,看到,沈明妤瞬間開啟social模式,沒了剛才打趣姜窈的模樣,笑盈盈地跑去摟住徐菱:“菱寶,生日快樂!”
“謝謝寶貝。”徐菱也抱住。
姜窈懶得應酬,只抱了抱徐菱,小聲祝生日快樂。
徐菱笑瞇瞇的:“窈窈,你送我的那條項鏈我好喜歡呀。”
“喜歡就好。”姜窈配合地笑了笑。
徐菱拽起姜窈的右手,看了看中指上那顆紅鉆戒指,故作驚訝道:“這是你的訂婚戒嘛?這得多克拉呀?”
“還好吧,不到十克拉。太大了戴著不好看。”
徐菱滴滴道:“恭喜呀,你老公對你真好呀。”
“還沒結婚,不是老公。”
姜窈現在對“老公”這個稱呼極度排斥,哪個老公會不陪老婆去度月???
道:“等訂婚宴給你送請柬呀。”
“好呀,到時你可得親自來送哦。”徐菱道,“你怎麼不帶你老公過來一起玩呀,大家都沒見過呢。”
兩人表面和諧,實際上不對付得很。
姜徐兩家商場上本就是競爭關系,徐菱自然把同歲的姜窈看做競爭對象,兩人一直保持著表面上虛假又塑料的友誼,實際上互相誰看誰都不順眼。
姜窈彎起眸子,解氣道:“太丑了,見不得人。”
沈明妤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徐菱嗔怪道:“哎呀,窈窈你眼那麼高,怎麼會丑呢。你是不是藏起來,不舍得給我們見呀?”
徐菱雖這麼說,角卻不由自主地翹得老高。以姜窈那個高調的格,要是特別優秀的人怎麼會藏著掖著。
肯定是自己覺得拿不出手,才不愿意帶來參加聚會。
以后可有的是機會嘲諷咯。
姜窈道:“有什麼舍不得的。他工作忙,沒時間而已。”
“再忙能多忙呀。”徐菱怪氣道,“這里大家誰不忙呀。再說了,小妤哥哥那麼個大忙人都說要來呢,他再忙,能有人家忙嘛?”
姜窈愣了下,轉頭看向沈明妤:“沈明禮要來?”
沈明妤一噎,弱弱地躲到徐菱后。
沒告訴姜窈沈明禮要來這茬。本來想著兩人吵架,怎麼著也得給哥一個哄老婆的機會。這樣老婆開心,哥就開心;哥開心,就有零花錢花了。
沒想剛才聊天,隨口提了一沈明禮會來接和姜窈,被徐菱記到了現在。
見所有人都好奇地向自己,沈明妤只好點點頭。
姜窈瞥了下。
徐菱眼睛卻亮晶晶的:“是真的呀。”
對其他人道,“你們不知道,小妤長這麼好看都是家里基因好,哥哥長得可帥了。”
沈明禮從不參加這種私人質的聚會。在他看來,是浪費時間毫無意義的社。
這也導致他在同齡人的圈子里過于低調神。他們這群不務正業的富二代只聽過他十幾歲力挽狂瀾拯救沈氏于水火的神話,從沒有人見過他。
徐菱第一次見他還是上個月在舅舅的公司里,兩人正好談完工作被撞見,順勢做了番介紹。
被男人清俊矜貴的氣質深深吸引,一直到現在都沒法忘掉。
“真的嘛?”
“我之前也見過一次,真的好帥。”
“他不是不參加這種聚會麼?”
……
其他人七八舌八卦著,徐菱有點小驕傲道:“沒想到我們上次只見過一面,他竟然愿意時間來我的生日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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