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剛開始我還差點真的是著了道,不過后來很快就意識過來有些不對勁,所以下午趁著給你談的時候,一邊回憶之前留下來的蛛馬跡,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趙九歌輕笑著說道,看著面前的這頭天外心魔笑容有些玩味,畢竟自己真要是著了道,恐怕意識會永遠在這幻境之中。
隨即趙九歌話鋒一轉,然后挑著眉笑著說道,“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綻在哪里嗎,也是唯一一點破綻。”
事已經到如今這個地步,敗下來,那頭天外心魔也沒有什麼好在繼續裝模作樣,頗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哪里?”
趙九歌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臉上的笑意也是越來越濃郁,同時漆黑的眸子陷到了回憶之中一般,然后過了片刻才緩緩說道,“眼神,素素看向我的眼神從來都是溫如水,而你始終是不一樣,這里有些格格不。”
當年綠翠山一別,重新相聚之后,裴素素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對于趙九歌自然是心有所依,連帶著眼神都似水,可是這天外心魔,不管能夠幻化任何模樣,但是那種意卻是怎麼也裝不出來的,所以趙九歌才能夠識破,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恐怕這一劫難趙九歌真的是過不去了。
當年這件事,弄得裴素素了如今的這個模樣,趙九歌心里一直耿耿于懷,還有著濃郁的疚,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趙九歌很好的藏在了其中,而且依靠著修煉麻痹自己。
只是在這心魔劫之中一切自然都是暴了出來,所以才讓著天外心魔有機可趁,按照正常況來說,趙九歌因為在玄天劍門打下的基礎,所以心方面這一塊,自然是比常人要強上許多,但是這依然是不夠分,畢竟這件心事給趙九歌帶來的影響以及改變實在是太大了一點。
那頭天外心魔聽到了趙九歌的解釋之后,有些恍然大悟,隨即很快的就大笑了起來,并沒有什麼垂頭喪氣,畢竟失手的時候又不是這一次兩次。
各種各樣的修士,他們見過的太多,各種心的齷齪以及丑陋見識過太多太多許多人在環境之中,丑態百出,但是有的修士意志堅定,一切都是因人而異。
“很好,不過你能躲過一劫,能躲過第二劫?你就祈禱你下次還能夠有這樣的心境和觀察力。”
話音落下,那頭天外心魔一陣扭曲,泛著空間的波,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隨著天外心魔的消散,這片空間也出現了坍塌,原本府仙境的一切,直接開始化作碎片一般,最后緩緩消散開來,留下目瞪口呆的趙九歌。
雖然趙九歌不知道如今自己在哪里,但是多多也是能夠猜測到一點,類似環境或者夢境之中,周圍陡然出現的變化,倒是并不影響趙九歌什麼,只是剛才天外心魔的那句話讓他有些上心,似乎這心魔劫還沒完,還要來一次?
趙九歌的意識最后停留在這里,然后就沒有了任何想法,腦海里面一片空白,接著眼下的這個府仙境,完全化作虛無,就連著趙九歌的影,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陣鳥鳴的聲音,不斷的嘰嘰喳喳,輕微的吵鬧,終于讓樹底下一位十一二歲的黑年,迷迷糊糊的醒來。
這片森林之中,因為早晨的緣故,十分的,周圍樹木上,都是水,而那個十一二歲的黑年自然是趙九歌,當他清醒過來之后,發現一旁有些殘缺的竹簍子之中,裝著昨天在山里打的野兔,十一二歲的趙九歌,不有些歡喜起來,開始咧一笑。
并且竹簍子之中,還有自己進山這幾天,為家里那個老人采摘的藥草,可以說自己進山這三天,收獲還是十分富,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趙九歌立刻起拍了拍上沾染的灰跡與落葉。
因為水的緣故,上的黑,都變的有些噠噠的,穿在上都變得有些不太舒服起來,但是因為這幾天收獲富的緣故,趙九歌也不太在意,反而心很好。
出來幾天,也不知道家里的況如何,所以趙九歌在簡單的收拾了一會兒之后,背起來那個竹簍子,立刻開始急著趕路。
不到一個時辰,才從天際慢慢的灑下來,深山老林之中,雖然有著天然的資源,但是危險從來也是并不太缺乏,好在趙九歌的運氣十分不錯,一路并沒有到多大的危險,只是上的那件黑,被一路上兩邊的叢林以及樹枝,割破了幾個口子罷了。
走出深山老林,到達那半山腰的時候,遠山下那片悉的村莊,幾乎是盡收眼底,甚至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炊煙裊裊,起來的早的人家,此刻都已經是開始生火弄飯。
趙九歌沒有因為趕路,有任何的疲憊之,相反腳下的速度更快了,畢竟要不就多久,就可以下山回到那悉的村莊。
回到村頭,背著竹簍子的趙九歌,到了悉的數道影,以王胖子為首,跟隨著他后的幾個半大小子,平日里這些人素來喜歡欺負趙九歌,但是又拿趙九歌沒辦法。
眼下村頭相遇,趙九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畢竟眼下他可是三天沒有回家,自然是急著回去,沒有多余的時間和這王胖子糾纏。
眼看著那王胖子看著趙九歌的影,漆黑的眸子一亮,然后幾個影就奔向趙九歌,趙九歌心里更是一陣惱火。
“喲,是說怎麼幾天沒有看到你的人,原來又是進山了,這一大竹簍子的東西看起來十分盛,有不有啥好東西讓我也開開眼。”
臉上因為胖滿是褶子的王小胖,一看到趙九歌,就忍不住怪氣的說道,這也就是今天,放在平常說不定還要無故的挑釁惹事。
作為村長的兒子,村里那些半大的小子,從來都是跟隨著王小胖的后轉,畢竟有時候他們多多也能夠沾,嘗嘗一些王小胖他爹,從城中帶回來的一些可口糕點和吃食。
“兩只野兔罷了,我現在趕著回去,趕給我讓開,好狗還不擋道呢。”趙九歌已經十分的不耐煩,他可不會顧及這個家伙,反正自己也不知道打過這家伙多次了。
原本以為王小胖今天又要來惹事,所以趙九歌不想和這家伙有過多的糾纏,誰知道今天出奇的王小胖只是張揚跋扈的輕哼了一下,丟下一句話就帶著一幫人走了。
“兩只野兔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瞧你那嘚瑟樣,我們走。”
趙九歌看著王小胖和那幾個影離開,還有些意外,畢竟這太有些不像他們平日里惹是生非的格,整個村子都知道這幾個小魔頭,基本上要在村子里面折騰的飛狗跳。
不過,趙九歌也沒有多想,而是回去到那村中的家里,進院子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倍親切,那些種植的幾盆花草,還是趙九歌從山中采摘回來的,牛圈里面的老牛,依舊慵懶的趴在地上,看到趙九歌回來了,才象征的搖晃了一下牛尾,同時懶羊羊的輕哼了一聲。
進房間,趙九歌喊了一聲爺爺,只見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巍巍的拿著一拐杖,從房里走出來,關心的詢問了一下趙九歌的況,畢竟進山幾天未歸,老人十分的擔心。
趙九歌自然不會傾訴著這幾天山中的艱辛,畢竟很小的時候。趙九歌就已經十分的醒事,所以沒有過多的說著什麼,只是一個勁的炫耀著自己這次進山的收獲。
畢竟靠著大山,那麼自然就得依靠著大山生活,二人相依為命,以前老人子骨健朗的時候,都是依靠著老人進山,如今子骨不行,只能看著半大的趙九歌,好在老人的本領,趙九歌已經學的是七七八八。
日子一直過得十分清苦,但是趙九歌從未抱怨過半分,畢竟當年那個寒冬,眼下這個老者也夠將自己從襁褓之中撿回來,就已經讓趙九歌十分激,養育之恩沒齒難忘。
趙九歌練的作,做起事來特別的麻利,將草藥收拾好,野兔剝皮之后,立刻就開始理起來,爺孫兩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畢竟幾天未見,自然是有著說不完的話,只是老人已經有些油盡燈枯,日子多半是不長,能不能熬過今年的這個冬天,都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
沒多久,做事十分麻利的就將一切收拾干凈,不僅草藥放在爐子之中燉起來,藥香味道已經散發出來,就連兩只野味都是已經理完畢,開始下鍋,雖然趙九歌比灶臺高不了多,但是顯然不是第一次生火,畢竟有時候生活所迫,所以趙九歌有的方面醒事的也比較早。
老人不斷的輕咳著,當草藥燉好了的時候,趙九歌立刻趁熱倒出讓老人喝下,同時幾道小菜加那野味也已經上桌。
飯桌上,趙九歌輕皺著眉頭,一直斟酌著怎麼開口,畢竟有些事不太想讓老人擔心,但是又不得不讓老人知道。
“爺爺,村里王大爺說,那城中如今招手泥瓦匠的學徒,每天管飯,還能夠有工錢,我準備后天去城里一趟試試。”
良久,趙九歌在心里斟酌了一番之后,還是開口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畢竟想要治病,就得有錢,而他們家里自然沒有什麼經濟來源。
城里距離村落并不算太遠,也就幾十公里。每天起早一點,當夜就能夠趕回來,實在不行就每隔一段時間回來一次,只要有錢能夠治病,什麼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