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炫捻著鬼針不放手,崖鬼婆默默努力良久,是沒辦法收回去。崖鬼婆忍不住了,這是的本命針,煉制不易,更不要說這是崖鬼婆唯一能夠用的鬼。
為咒靈,所有的一切全部化作不滅的存在。崖鬼婆是機緣巧合才不僅保住了自己的靈智,還把本命針也保護起來。
崖鬼婆忌憚地掃了阿炫一眼,仙人?崖鬼婆全盛期不畏懼仙人,曾經追隨鬼帝和仙人開戰。仙人,也就那麼回事吧。
問題是這個仙人不一樣,阿炫捻住鬼針之后,崖鬼婆本沒辦法收回。仿佛鬼針長在了阿炫的指尖,與崖鬼婆沒有關系了。
看到燈奴震懾了這些有靈智的咒靈,鷹來繼續說道:“至于邪皇和鬼帝是否隕落,我不知道,自然不能說。反正他們的傳說幾乎極有人知道,應該是至幾十萬年之前的老前輩了。
邪皇戰車落了我手里,是九幽厲鬼送給我的禮,我想如果邪皇還活著,他應該不會輕易舍棄這樣的寶。”
景勿要目投向牛藍山,最怕的就是這個。邪皇陛下當年乘坐邪皇戰車征戰天下,不,幾乎是吊打天下。
鬼帝行走在九幽,原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因為圖謀大城,邪皇與鬼帝聯手,結果即將大功告的時候翻臉了。
鷹來繼續說道:“圖謀大城,把所有的生靈轉化為咒靈,這件事太缺德。哪怕是邪皇和鬼帝在我面前,我也要說,這是令人發指的惡行。”
一個咒靈問道:“你有什麼資格指責鬼帝陛下?”
牛藍山理直氣壯說道:“就憑我家宗主有幽冥懸燈,四盞幽冥懸燈。我家宗主說過了,邪皇戰車是九幽厲鬼送給他的禮,知道為啥不?
因為我家宗主把蘊含大量功德的玄鐵犁丟九幽,讓厲鬼們可以接庇護,因此百鬼夜行,送來了邪皇戰車的一百個部件。
現在不一樣了,我從景勿要那里弄來了一個新的部件,所以邪皇戰車變了這麼可人的暗銀,面。”
崖鬼婆們面面相覷,難道這是真的?如果邪皇戰車是九幽厲鬼送給這個年,那麼鬼帝呢?
鬼帝若是活著,豈能允許厲鬼把如此重要的寶送給一個人族年?一個皇者的象征,鬼帝必然要當做最重要的戰利品。
景勿要他們這群咒靈也是如此,邪皇若是健在,不可能把邪皇戰車給弄丟了。所有的一切指向了曾經縱橫天下的邪皇隕落了。
阿炫說道:“邪皇與鬼帝肆星日馬宿的人間,好像是在十五萬年前。燈奴,大致是這個時間段吧?我對星日馬宿的了解不多,畢竟是偏遠之地。”
這些咒靈目瞪口呆,這個仙人不是星日馬宿的仙人,而是外來的強者?而且仙孽怎麼為了燈奴?這是何等的屈辱?
燈奴說道:“差不多,我是聽聞人間有變故,這才匆匆返回大城,結果落了陷阱中。”
阿炫看似不經意,實則目盯著這兩群咒靈,想要察言觀發現一些端倪。很顯然這群咒靈生前很強,化作咒靈也很狡詐。
阿炫沒觀察到想要知道的端倪,捻著鬼針說道:“看來不上手段是不行了,景勿要,你還有什麼補充想說的?不說也沒關系,我抓幾個咒靈懲治一番,他們若是代了你知道,卻不肯說出來的,你會徹底煙消云散。這對你來說很不錯吧,畢竟永久得到了解。”
景勿要驚悚的眼神看著鷹來,他著頭皮說道:“我想起來了,邪皇陛下說過,大城的地理位置特殊,稍稍改造就是結界。鬼帝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地理位置的特殊之,因此邪皇和鬼帝一拍即合。”
崖鬼婆說道:“景勿要,你要背叛大城?”
阿炫笑瞇瞇說道:“這就有意思了,你們屬于大城?這麼有歸屬的嗎?”
九思說道:“上仙,他們是大城的敵人,生前如此,化作咒靈依然如此。懇請您鏟除這些外來的咒靈,還大城一份清靜祥和。”
如果沒有景勿要上被純子尿澆出來的傷痕,這些咒靈會認為九思瘋了,鏟除咒靈?你想多了吧?我們與大城一起不死不滅。
景勿要遲疑著走出隊伍,灰孫子般回到鷹來面前說道:“我代,全部代。”
阿炫把鬼針遞給燈奴說道:“我家小宗主有一門問心針譜,我想你或許可以修行。”
燈奴巨大的手指勉強捻住鬼針,只是眼神明顯不相信。阿炫說道:“他只修行了第一篇,一針修行路,然后他的本命針就能刺穿你的,想到有多強大了嗎?”
燈奴啞然,鷹來的本命針真的非常強。而且問心針譜的第一篇做一針修行路,聽著就很了不得的樣子。
阿炫補充說道:“你為仙孽,當你的仙元徹底分離出來,你就是一個擁有強橫的特殊強者,這正好契合了問心針譜的要求。你要努力轉化為鬼魅,并把這鬼針煉化。
相信我,問心針譜門,你就會知道有多強。最初我也看走眼了,事實證明果然是滄海珠,人間有大學問。”
阿炫說,鷹來點頭。燈奴不是很相信阿炫,更傾向于懷疑阿炫是為了尋找更好的借口,從而把燈奴的仙元剝離出來化為己用。
鷹來點頭,燈奴就相信了。沒辦法,連擁有四盞幽冥懸燈的小善人也不相信,那還能信誰?
崖鬼婆弱弱說道:“那是我的本命針,必須還給我。”
阿炫問道:“鷹來,你從哪弄到的這針?”
鷹來會意,指著柯說道:“柯門主取出來。”
阿炫說道:“柯是天親宗的外聘長老,既然他上取出來的針,那就屬于柯,也就順理章屬于天親宗。這有問題嗎?”
眾人同時搖頭,這個理由霸道,就是這麼回事。崖鬼婆說那是的針,誰能證明?你的本命針為何會出現在柯上?
崖鬼婆氣得發抖,悲憤說道:“這就是不講道理了?”
阿炫說道:“怎麼會不講道理呢?擁有幽冥懸燈的小善人在此。誰敢不講道理,他也不會同意啊。”
崖鬼婆看著鷹來說道:“那是我的本命針。”
鷹來重新指著柯說道:“在他上取下來的。”
崖鬼婆怒吼道:“他闖了我的府,我用本命針他有問題嗎?”
九思說道:“大城是我們仙門的城,你的府在哪?”
崖鬼婆張口結舌,的府是一幢建筑改造,問題是所有的建筑屬于大城。崖鬼婆們是外來的敵人,而不是大城的人。
鷹來頓時覺得氣壯,對啊,咋忘了這個。崖鬼婆的府在大城,你是要鳩占鵲巢,反客為主嗎?
一個侵者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崖鬼婆啞火,鷹來當時就覺得底氣足了。阿炫的說法沒病,事,就是這個事;理,就是這個理。
阿炫笑瞇瞇說道:“這是燈奴所在的門派,既然全部是侵者,那麼滅了他們吧。尿不出來?沒關系,給他喂水,喝得多尿得多。”
景勿要低頭說道:“我愿意指證邪皇和鬼帝圖謀不軌,倒行逆施,為了一己之私謀害大城諸多生靈。”
景勿要上坑坑洼洼,不瞎就能看出來,這群人有辦法滅殺咒靈。而且尿出來是什麼意思?咒靈會怕這個?
鷹來扭說道:“別講,這麼多咒靈,我得喝多水?”
哄笑聲響起,蛛后抱著第三盞幽冥懸燈坐在地上說道:“小宗主,我們可以抓住咒靈,你直接往咒靈里呲尿,估計這個效果更好。”
景勿要打個哆嗦,你們損不損?還能更缺德嗎?九思一臉熱切表說道:“燈主大人,您的純子尿可以滅殺咒靈,請您還大城一份清靜祥和,這些侵者不死,我恨海難平。”
不象是虛張聲勢,尤其是景勿要上沒辦法修復,這就是最好的證據。景勿要輕聲說道:“我湊巧聽到了一個傳聞,不見得準確,算是我的一份誠意,我聽說大城地下的……”
載傷搶先說道:“鼎,邪皇和鬼帝真正在意的是鼎,唯有借助鼎,才能契合大城匯的特殊地理位置,從而打造一個不在兩界之間的咒靈之城。”
崖鬼婆們兇戾盯著載傷,你這個叛徒,你要背叛鬼帝陛下。載傷說道:“讓邪皇的部下把所有的出賣,我們淪落為唯一的敵人?你們腦子是不是壞了?形勢不由人,這麼簡單的現實也看不出來嗎?
仙孽為了燈奴,還有真仙坐鎮,更有幽冥懸燈,還是四盞之多。你們想煙消云散,我沒活夠。”
載傷走向鷹來,邪皇和鬼帝肯定完了,否則不可能有百鬼夜行,把邪皇戰車送給這個年。擺明的事實,為何不肯承認?
崖鬼婆忍了又忍說道:“把本命針還給我,我告訴你們一個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