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炫仰頭想了一下,說道:“你想指認大城潛伏的魔族?”
崖鬼婆錯愕,真懷疑阿炫這個仙人有讀心,否則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聽到大城有魔族潛伏,邪皇與鬼帝的部下眼神相互流,鷹來猛然反應過來。
牛藍山進小院子,遇到了曾經是邪皇部下的景勿要,得到了邪皇戰車的一個部件。
玄帝君肯定從載傷那里也弄到了好,否則載傷不會追殺他。柯則是蒙騙了崖鬼婆,得到了自己的機緣。
雪浦真人是遇到了依然保持清醒的仙門傳人,可以說進大城不同建筑的人,得到了不同的好,那麼滕慕華這個潛伏的魔族呢?
鷹來在腦海中問道:“阿炫,你是因為滕慕華猜到了這個?”
阿炫眼神一亮,可以啊,過蛛馬跡就猜到了真相。這份聰慧可以有,沒人會喜歡真正的笨蛋,鷹來以前是過于質樸天真,沒經歷過那麼多事,想的自然比較。
崖鬼婆張口結舌,這個也換不回本命針,不好辦了。如果沒有阿炫坐鎮,這群咒靈不可能如此安分守己,現在他們不敢輕舉妄。
景勿要和載傷投靠過去,別的咒靈若是不知趣,也許真的會被抓住給灌純子尿,那太可怕了。
燈奴說道:“我什麼時候可以修行問心針譜?”
崖鬼婆頓時絕,仙孽清醒了,還毫不掩飾的暴出就是要煉化鬼針,這也太無恥了。
阿炫說道:“隨你家燈主離開大城,然后把的仙元徹底排除干凈,然后就可以沖走修行路。”
燈奴說道:“好。只是我要帶走九思,他不能留下來。”
阿炫漠然說道:“殺有靈智的咒靈,他自然就安全了。”
崖鬼婆說道:“我可以舍棄本命針,我和九思一樣,化作了咒靈,過往的恩怨應該煙消云散。我們是特殊的存在,上仙,給我們一個機會。”
阿炫說道:“留著一群包藏禍心的家伙添堵?不,大城保留一個有靈智的咒靈就行,而且這是自己人,用著放心。”
一個咒靈從邪皇部下的隊伍中走出來說道:“只要能夠控制鼎,那些咒靈就有回復靈智的可能。我參悟多年,或許當年邪皇與鬼帝就是因為鼎的控制權而翻臉。
我曾經是邪皇的部下,現在我是大城的一個咒靈。不死不滅不得解,給我們一個機會,或許我們也有重見天日的可能。”
崖鬼婆說道:“當年或許就是魔族從中挑撥,導致邪皇與鬼帝翻臉,那個魔族也化作了咒靈。才最該死,要鏟除也應該先鏟除。”
阿炫說道:“禍水東引嗎?還是想借刀殺人?你如此怨恨那個魔族,只怕是依然惦念鬼帝,這可不行。”
崖鬼婆大驚,急忙辯解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也是害者,不能不追究罪魁禍首,卻對我們下死手,這不公平。”
九思厲聲問道:“公平?你們害死了大城的那麼多生靈,你也有臉說公平?”
鷹來看著燈奴,燈奴如有應低頭,鷹來說道:“這里是你曾經的家園,你如何看待?”
燈奴遲疑問道:“燈主,您讓我來決定?”
鷹來說道:“是的,你來決定。若是怒火未消,想要滅殺他們,我愿意幫忙,畢竟他們生前不是好人,化作咒靈也不知悔改。”
燈奴眼中幽暗芒閃爍不定,良久之后問道:“若是留下他們,我算是寬恕他們嗎?”
鷹來說道:“許多事我不知道如何講,大城是他們聯手毀滅,諸多生靈罹難,你也深其害。你不原諒他們,這很正常。我讓你原諒他們,其實有些難為你。
殺了昨日的你,不代表讓你去寬恕罪徒。如果他們失去記憶,渾渾噩噩的存在,可以置之不理。
但是事明擺著,他們對自己的罪行一清二楚,而且沒有悔過之心。而你呢?你是被人下了迷心散,導致自己做出了錯事,和他們比起來,你才值得同。”
這話誰聽誰明白,鷹來不想原諒這些家伙。景勿要急忙說道:“不是不想悔過,只是我們變了特殊的存在,與大城捆綁在了一起,我們已經是大城的一份子。
今后我們愿意守護大城,用自己的行為來證明,我們不是邪惡的存在。事實勝于雄辯,未來您再次來到大城,可以看到我們如何去做。”
鷹來扁搖頭說道:“鬼話連篇,你們就是貪生怕死,還不肯承認自己的錯。”
載傷說道:“您可以煉化鼎,從此掌握大城,這樣如何?你們這樣看我是幾個意思?你們能掌控鼎?咒靈沒辦法接近鼎,而你們愿意把鼎給陌生人?
能夠讓仙孽恢復清醒,還有幽冥懸燈,更得到了九幽厲鬼的認可,我相信這是大城真正的主人,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了。”
鷹來說道:“不興趣,阿炫,我們走吧。讓他們自生自滅,我不喜歡他們。”
阿炫問道:“不再問問燈奴的意見?”
鷹來說道:“燈奴彷徨,我到了。既然如此,我們先離開,未來燈奴意難平,我們再回來。”
碧火蒸騰,滕慕華在一間店鋪飛出來。滕慕華飛到長街上,回頭看這個頭戴斗笠的咒靈,咒靈揮揮手算是道別。
滕慕華凌空飛渡來到鷹來附近落下,看著數十個咒靈站在鷹來對面,滕慕華說道:“宗主,大城有部分咒靈擁有記憶和靈智,他們在圖謀一件極其重大的事件。”
崖鬼婆厲聲說道:“賤人,你信口胡言。”
鷹來盯著崖鬼婆說道:“是我的提燈人,我相信。”
滕慕華的氣息明顯提升了許多,來到鷹來邊低語道:“我遇到了一個前輩,知道大城的許多,可惜已經轉化為咒靈,從此無法離開大城。”
鷹來忍不住看了一眼九思,為咒靈就無法離開大城?九思苦說道:“是的,為咒靈就無法離開大城,我嘗試過許多次。”
滕慕華說道:“那個前輩說一部分咒靈試圖逃走,只要移鼎,就可以破壞大城的時空迷局。”
鷹來出譏諷的笑容,幸好沒有對鼎心,否則還真被這群家伙抓住機會逃走了。
崖鬼婆退到咒靈隊伍中,鷹來說道:“總覺得是主謀,你也是。載傷,你看似想要投靠過來,實際上你想利用我,是這樣?”
載傷抬頭,發現阿炫與燈奴等人盯著他,他低頭說道:“跳梁小丑,讓您見笑了。”
鷹來說道:“你們以前不是好人,化作了咒靈也不是好人。真的,我第一眼見到你們,就極為厭煩,發自心里的厭煩。燈奴給我的覺就不一樣,我能到心的掙扎與痛苦。
不是的錯,依然耿耿于懷。而你們呢?你們是大城淪落到現在的罪人,可惜你們沒想過自己有錯。真的,我想毀滅你們了。”
載傷向后退去說道:“那你試試,看看到底誰是跳梁小丑。”
景勿要直接跪在鷹來腳下說道:“我是真想悔過自新,牛藍山闖我的府,我一直認為他是邪皇陛下派來的使者,因此我主把攜帶的寶給了他。
事后發現被騙了,才追殺他過來。我一直認為邪皇沒有舍棄我們,現在我知道了,邪皇必然隕落,我已經為了喪家之犬,求您收留。”
牛藍山咧無聲傻笑,讓我這個大傻子騙了,你得多傻?不過你跪下求饒是明智之舉,宗主這泡尿把你澆老實了。
滕慕華說道:“指點我的前輩說穿著邪皇戰甲的人,或許可以為大城的主人。”
眾人的目投向牛藍山,牛藍山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說老牛?邪皇戰甲是宗主賞賜,不屬于老牛。”
鷹來說道:“滕師姐,指點你的前輩是魔族,轉化為咒靈之后,覺有什麼異常嗎?”
滕慕華赧然一笑說道:“說類似于為了大城的一部分靈,如果有人能夠承載整座大城,把大城化作戰甲,那麼咒靈就可以變強大的幫手。”
鷹來眼睛睜大到極限,把大城化作戰甲?那得什麼格?遠方一個幽幽的子聲音說道:“魔,正常來說損人不利己,轉化為咒靈,我想對這個后輩多指點幾句。至于信不信,是你們的事。
承載邪皇戰甲的大妖,只是有可能承載大城。我可沒說十拿九穩,只是一個猜想而已。”
鷹來搖搖頭,牛藍山的型不夠大,沒可能承載大城,只怕承載海號的黿龍也不行。好像也不是不行,海號很龐大的。
鷹來忽然想到了被他取名為歸化海的白發老者,這也是一個大妖,還是渡劫期的大妖,他行嗎?
那個幽幽子聲音說道:“如果暫時做不到,那就不應該在這里過多逗留。勞煩對我曾經的族人關照一些,我來幫你鎮大城。”
崖鬼婆冷笑,旋即遠方一道巨大的人影浮現,那雙依然黑白分明的眼眸盯著這群有自己靈智的咒靈,這個魔轉化的咒靈,超出想象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