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魅有強有弱,所以很難定義它們的級別,只有與它們打過,才能辨認出它們的級別。
不過茅符師又搖頭道:“這只是我猜測而已,世間有智慧的怪譎不僅僅是人魅一種,所以很難下定論。”
有智慧的怪譎?
周凡之前聽說過有智慧高超的怪譎存在,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略一沉問道:“可是它為什麼要藏在我們之中?”
這個怪譎與之前遇到那些僅是靠本能行的怪譎不同,它有智慧,那它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這個問題正是眾人所想的,但誰也沒有能想得到答案。
宋符師瞥了一眼周凡道:“怪譎即使有與我們人等同的智慧,但它們終究不是人,行為方式與人有很大的區別,在無法確認它是什麼種類的怪譎時,想知道它的目的是不可能的。”
狄符師道:“宋兄所言有理,我們不要管它有什麼目的,它既然不敢襲擊我們就離開了,那說明它的等級高不到哪里去,今夜只要小心提防它回來襲擊,其余的事以后再說。”
周凡微微皺眉,就算行為方式心思不同,他總覺那人皮怪譎費了這麼多功夫,總會是想在他們上實現什麼目的,不過他一時也猜不到那怪譎的心思。
茅符師道:“狄兄,天亮之后,你打算怎麼辦?”
腹村的陳山志死了,腹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探索隊的事該怎麼辦?
狄符師苦笑道:“我在等腹村傳來消息,要是天亮之后,他們還沒有傳來消息,那就對不起了,我必須回村一趟,探索的事就看你們兩個村子怎麼做了。”
“要是你們不想探索,那我們就一起罰,要是想探索,那就只能拜托你們先探索了。”
相比探索隊之事,腹村的安危對狄符師影響更大,要是腹村真的出了什麼大事,狄符師恐怕難辭其咎。
對于狄符師這樣的說法,宋、茅兩位符師沒有意外。
眾人見夜已深,沒有多說,明天的事只能明天再說了。
安排值夜也有了變化,腹村的兩人一時信不過,只能任由他們去睡,符師的年紀不小,將其排除在外,值夜的工作落在莽牛村與三丘村包括周凡四個武者上。
值夜一人當然不太可靠,因此一夜四個時辰,兩個時辰就安排兩人值守,莽牛村與三丘村各一個。
周凡與嚴龍擒被放在第一批,其余人睡去,就剩下周凡與嚴龍擒看著四周。
嚴龍擒之前被周凡一招擊敗,周凡壞了莽牛村的好事,他對周凡自然沒什麼話好說。
周凡也懶得理會嚴龍擒,兩人時不時添加一些柴火,防止篝火熄滅。
黑夜深時不時傳來引人心悸不已的吼聲,甚至偶爾還能看到不遠有著什麼跑的影子。
周凡不允許老兄吠,老兄只是蹲伏著,渾發不時豎起。
幸好兩個時辰過去,黑夜中藏著的諸多危險都沒有過來。
兩個時辰一到,周凡就喚醒了皺深深來替代自己值守,而他則是躺下睡了過去。
灰河空間。
周凡看著船上灰霧縹緲,霧不在,他到有些憾嘆了口氣。
他不是想釣魚,在外面那種環境下釣魚就算釣到東西,也太危險,他是想尋霧打探一下人皮怪譎的事。
或者能從霧的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也不一定。
周凡總覺那人皮怪譎圖謀不淺,在野外被這樣的一個怪譎盯著,他覺得渾不舒服。
不過霧不在,周凡也沒有貿然去喚他,而是轉拿起輕刀修煉基礎刀。
修煉時間緩緩流逝,沒有多久,他就到有人在喚他,他被扯離天河空間。
周凡睜開眼,看到天已經亮了,喚他的人是皺深深。
即使只睡了兩個時辰,但周凡沒有到太疲憊,他坐了起來。
篝火的柴木已燒余燼,一邊的老兄也站了起來。
周凡拍了一下它的腦袋,老狗搖了搖鐮刀尾。
篝火驅散了些許寒意,清晨的野外霧氣深深,看起來宛如在仙境。
但可惜的是這仙境潛伏在常人難以想象的危險。
旭日還沒有升起,探索隊八人就都醒了。
昨夜陳山志一事之后,就一夜沒事發生,對于腹村的狄符師兩人, 周凡他們總算是恢復了基本信任。
要是真的是怪譎所化,昨夜不會這麼平安。
讓人到驚喜的是,狄符師收到了腹村回傳的消息,腹村暫時平安無事,并且已經啟對陳山志一事的偵查。
陳山志最有可能出事的地方就是在腹村,否則很難說得通他是怎麼出事的。
腹村暫時沒事,狄符師兩人就繼續留在探索隊。
眾人吃了一些干糧,就開始商量起來,還是按照昨天商量過的,先往東丘山的南邊探索,要是沒有再往北邊搜尋。
在探索隊出發之時,旭日也開始從群山升起,散發萬丈金,驅散寒霧,照在上,給人一種暖融融之。
朝日的暖卻沒有驅散探索隊潛藏的霾,那霾就是陳山志的死。
也因為陳山志的死,讓探索隊的所有人比起之前還要謹慎萬分。
路上遇到怪譎大多能避開就避開,實在無法避開的,只有出手干脆利落殺死。
殿后的周凡心里到一郁悶,這還不如到先鋒了,要是到先鋒,他已經進賬三四條灰蟲了。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還是強打神做好防備工作。
在東丘的南邊走出很遠的區域,到了正午他們才放棄回到了尺道上。
南邊已經被他們盡量探索了一遍,結果依然一無所獲。
午間只是稍微歇息,他們又向東丘山的北邊展開探索。
只是臨近黃昏時,探索隊疲憊地從北邊回來,上的疲憊算不了什麼,關鍵是神上的疲憊,北邊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直娘賊!別說繭樹,就連樹繭子的一片葉子一朵花都沒見到,難道它們之前是跋山涉水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不?”嚴龍擒臉沉惱火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