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嚴龍擒的抱怨,沒有人吭聲,但要是說那些樹繭子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沒有人會信。
樹繭子通常不會離繭樹很遠,因為它們要隨時避免有人襲擊繭樹,以便趕回去抵外敵。
除非繭樹誕生的樹繭子數量足夠多,才會擴充搜尋食的活范圍,但就算是這樣,分散開的樹繭子依然是以繭樹為中心運。
東丘南邊沒有北邊沒有,東西兩邊是兩村的位置,他們從三丘村過來,三丘村的方向要是有早就發現了。
腹村同樣如此,狄符師他們可是從腹村出來再到三丘村。
就算他們眼瞎一時沒看見,但要是在東西兩方向,那樹繭子四周活,絕對會嘗試攻擊兩個村子收集食,但兩個村子的巡邏隊從來沒有發現樹繭子的蹤跡。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如果沒有意外,明天儀鸞司的人就趕到了。
所以探索隊每個人心里都很為著急,他們必須在儀鸞司的人到來前找到繭樹。
狄符師掃了一眼眾人,想了想道:“要是實在不行,明天清晨我們分三組加大搜索范圍。”
宋符師臉微冷道:“分組探索沒問題,但問題是我們該從哪里開始尋起?”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東丘山被搜了一遍,都沒有發現,現在還要以東丘山為中心繼續搜尋嗎?
眾人激烈爭論起來。
周凡沒有加爭論,他只是皺著眉想著。
他覺得這事很為奇怪,他又沒有眼花,為什麼在東丘山看到的樹繭子現在搜遍四周也找不到了呢?
周凡覺得他們肯定是有什麼之。
沒來由地,周凡又想起了昨晚的那個人皮怪譎,人皮怪譎會與繭樹有關聯嗎?
人皮怪譎在離開前嘲笑他們有眼無珠……
初時周凡沒有多想,以為這話是笑他們看不出他是一個怪譎,可是這話有著其他的涵義呢?
周凡臉變得嚴肅起來,他約想到了一些東西,他將參與討論的茅符師拉到一旁低聲道:“茅老大人,有些事我不太明白,所以想向你請教一下的。”
“什麼事你只管說就是了。”茅符師有些隨意說,他的心思還在繭樹一事上。
“假如……”周凡停頓了一下,“我是說假如,那些樹繭子會不會有停止出外行的可能?任何可能都可以。”
“這怎麼可能?”茅符師覺得周凡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議。
“真的不可能嗎?”周凡眉頭蹙了起來,“譬如好像之前小丘湖那個怪譎黑怨尸棺一樣,它不就是陷了沉寂期嗎?繭樹就不會陷沉寂期嗎?”
“沉寂期?”茅符師臉漸漸凝重了起來,“我不知道繭樹會不會,但確實有些怪譎會因為進化等原因陷沉寂期,要是繭樹也會……”
“你們都過來。”茅符師朝那邊六人喊了一聲。
狄符師等人停下討論走了過去,茅符師將周凡的猜測告訴他們。
“你們有人聽過繭樹會陷沉寂期嗎?”茅符師沉聲問,“要是會陷沉寂期,那也許我們沒有發現樹繭子這點就說得過去了,它們停止了出外搜尋食的行!”
沒有人說話,他們這些人從來沒見過繭樹,對繭樹的認識都是從典籍或別人口中聽來的,他們也沒有聽過繭樹有沉寂期。
宋符師皺眉道:“就算知道這點又怎麼樣?樹繭子沒出外行,只會加大我們的搜尋難度。”
“我們先不管什麼原因,如果樹繭子停止了出外行,那繭樹會不會就在躲在這附近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周凡看著眾人問。
狄符師愣了一下道:“這怎麼可能?那可是一棵樹,典籍對它的樣子有的描寫,這麼大的一棵樹我們將四周看遍,會看不到它?”
眾人都在心里浮現類似的想法,要是走過去沒有理由看不到的。
周凡搖頭道:“我們看不到是很正常的事,我有三個猜測,第一我們搜尋的視線是往前后左右看的,但天上地下呢?我們本沒怎麼看!”
“那繭樹藏在天上的可能很低,但地底呢?它會不會就藏在地底下,也許它之前是在地面生長的,一到沉寂期就會沉地底,那些樹繭子同樣跟著潛了地底! ”
“第二,典籍對它的樣子有描寫,但我們對它的認識太了,萬一它不像典籍的描寫那個樣子,又或許它能改變自己的樣子,做好偽裝,為了一棵普通的樹,那我們就算從它前走過,也未必能發現它!”
“第三,這里是野外,會不會藏著我們難以發現的空間,它就躲在那空間里生長?”
“你們看,我能想到的就有這麼多,無論如何,我始終認為既然樹繭子在東丘出現過,那繭樹也就在這不遠,否則這實在說不通。”
周凡這些話一時說得眾人啞口無言。
茅符師臉帶無奈之:“就算像周隊長你說的那樣,那這所在肯定極為,之前我們這樣尋過一次都沒有發現,就算再尋一次……”
“如果它長在地底,我們總不可能掘地三尺,要是它偽裝了普通的樹,我們總不可能將每一棵樹都辨認一次,要是它藏在某個空間里面,那個空間我們又該如何尋到?”
“茅兄說得對,我也認同周隊長的推測,那該死的繭樹就在東丘附近,但我們該如何尋起?”狄符師搖了搖頭道。
周凡沉了一下道:“時間確實來不及,我們只能從最有可能的方向尋起,它周圍有很多樹繭子保護,無論是躲在地底還是偽裝一棵普通的樹,那些樹繭子都不容易藏。”
“我覺得第三個可能最大,它生長在某個我們沒有發覺的空間里面!”周凡猛然抬起頭,“給我地圖。”
狄符師連忙將地圖遞給了周凡。
在不知不覺間,周凡已經為探索隊的希。
周凡打開羊皮地圖,地圖上面刻畫著山川河流,他認真看著東丘的四周,雙眼微微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