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到他了嗎?
對這無頭無尾的話,周凡微微一怔,“他是誰?”
“這話不是我問的,是船讓我問的。”霧眼里出了興趣之,“你是有的幾個能讓船過我傳話的,船對著我們這些引導者都不會怎麼傳遞信息。”
周凡眼瞳收了起來,是船向他傳話?
“你問他說的究竟是誰?”周凡急聲道,“它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用的,我說什麼它都不會回答我的。”霧聳了聳肩,“從來只有它傳話給我,它現在什麼都不說了。”
周凡低頭急速思索了起來,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見到他了嗎?
他又是誰?悉的人?陌生的人?與自己又有什麼關系?
那個他是在外面的世界嗎?
霧忽而又側了側頭,看向甲板的一角,他臉上出驚嘆之,“是二次傳話,你究竟做了什麼,它似乎對你很興趣。”
霧覺得周凡在船的心中并不簡單。
“它又說什麼了?”周凡臉微變問。
“它說‘他’就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命運的線已經纏在一起,就算現在沒有見面,終將會有久別重逢之日。”
“這就是它的二次傳話。”霧嗤笑道,“它哪里找來這種這麼矯的說法?”
“我最重要的人……”周凡喃喃自語著,他的臉很快猙獰了起來,他看向霧:“我……”
只是那種天旋地轉的覺已經涌了過來,他被扯離灰河空間。
霧臉平靜看著周凡的影消失在船上,然后他低頭一臉興趣問:“你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反正我都要走了,也無法干涉你的事,就告訴我一下也無所謂吧?”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會向一個登船者傳兩次話的,尤其是他才登船沒多久,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霧見過太多的登船者了,那些登船者蠢的聰明的,甚至驚才絕艷之輩也有很多,但都一一失敗了。
霧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登船者能讓船到達終點,或者需要的不僅僅是超絕的天賦……還要足夠的運氣?
霧耐心等了一會,可惜的是船始終沒有任何的回應。
“真是小氣。”霧有些不屑地道,他懶得再問下去,反正這些都與他無關了。
他抬頭看向頭頂天穹浮著的巨大球,深深嘆了口氣,船上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尤其是每次沉眠醒來遇到的都是新的登船者,這實在是讓人傷。
周凡滿頭大汗坐了起來,他就似做了一個噩夢,臉蒼白而又猙獰。
“心里最重要的人……”周凡又喃喃自語著,他站了起來,走出帳篷。
天方亮,營地已經有不升起了炊煙。
周凡走在營地,有人與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微微點頭。
他有些木然走著。
直至到了大柳一家的帳篷,帳篷外,小柳正坐在一邊看著朱春梅忙碌,偶爾會替自己的娘抱來一木柴,塞鍋爐下。
那張小臉被火映得紅紅的。
周凡安靜看著,直至小柳扭過頭,看見周凡,咿呀一聲就小跑過來,抱住周凡的雙,親昵道:“阿凡,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周凡臉上牽扯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抱起小柳,仔細端詳著的臉,試圖從的廓上看出一些什麼東西來。
小柳晶瑩的眼瞳有些不解,只是用一雙小手勾住周凡的脖子,僅僅抱住阿凡,的下支在寬厚的肩上,能覺出阿凡似乎在難過,希這樣的擁抱能緩解阿凡的難過。
這樣的舉很為溫馨。
周凡看著前方,他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妹妹,真的是你嗎?
在前世,自己心里最為重要的就是和妹妹,要說他重生在這世上,那唯一重逢的就是酷似妹妹的小柳。
可是他還是不明白, 小柳與妹妹之間有什麼關系?
小柳可是一直都在這個世界長大,不像他是靈魂穿越過來。
就算小柳是妹妹投胎轉世過來的,但為什麼比他早了這麼多年?
這事實在是太復雜了,復雜到周凡理不清楚,但妹妹與小柳也許存在自己不知道的聯系。
小柳有很大可能就是妹妹。
幸好……知死蝎沒有害死妹妹。
可是船……它究竟想做什麼?
它基于什麼樣的理由告訴自己,它要用妹妹來威脅自己嗎?
周凡的臉又有些猙獰了起來,沒有人能傷害。
按理來說船極其強大,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武者,唯一與這世界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
如果船能將妹妹帶來這世界,甚至自己也是它帶過來的,那它肯定能帶著其他靈魂過來。
完全用不上他。
它究竟想在自己上得到什麼?
周凡不知道,他表面上恢復了平靜,將小柳放下來,笑著了的頭。
他要面對的是能將霧這等至高境界強者拘束在船上,又能隨意抹除登船者在這世間記憶的船。
在這樣的強大存在面前,他就似一只極為卑微不起眼的螞蟻。
本來兩者沒有什麼關系才對的,但偏偏這樣的存在對他起了興趣,把他帶到了船上,把他妹妹也帶來這個世界。
原因不明白也無所謂,但他會傾盡一切保護自己的妹妹。
在它出獠牙之前,他這只螞蟻要盡可能變得強大起來。
強大到它敢將它的爪子或獠牙到妹妹面前的時候,至要有跟它同歸于盡的本事!
周凡將這些心思收斂起來,與小柳說笑幾句,他轉回去洗漱,才過來與爹娘小柳他們一起吃早飯。
不過早飯還沒有吃完,就有巡邏隊員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周凡微微怔了一下,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周凡對爹娘他們說了一句,就扔下碗筷跟著巡邏隊員走了。
很快周凡就看到了被六位符師圍著的燕歸來。
燕歸來見周凡來了,他對著周凡笑笑。
燕歸來背著一口又大又圓的鐵鍋。
周凡為此愣了愣,他有些不解燕歸來為什麼背著一口鐵鍋,為什麼出現在這里,他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