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你要去天涼城做力士?”桂聽完后愣了愣說。
“正在考慮,所以想聽聽爹娘你們的想法。”周凡笑了笑說,以前有重要的事,他都會和家里人商量。
桂看向邊的丈夫周一木,周一木眼里帶著一抹憂慮之,他想了想道:“阿凡,你是擔心我們的安危嗎?其實焚谷地比起低丘原那里還要安全,等村子修建起來,那就更不用擔憂這個問題了。”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周凡搖了搖頭,“我有些不舍。”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爹娘可以說對他關懷備至,他要是離開,他們說不定會擔憂他。
“阿凡,男兒就應當走四方,你想去,那就去,家里不用擔心,我們兩個會照顧好自己的。”周一木難得地笑了起來,“再說你又不是不回來了,天涼城離這里不算遠,要是有空你隨時可以回焚谷地來。”
“阿凡,娘不想你離開,不過……”桂臉上出糾結之,隨之釋然,“爹娘不能再拖累你,已經拖累你太多了。”
“爹娘,我們是一家人,哪里有拖累不拖累的。”周凡搖頭否定這種說法。
“你要是想好就去,真的不用憂慮我們。”周一木說到這里又停頓了一下,“家里那塊玉還在嗎?”
周凡從脖子上取下那塊青玉佩,環狀玉佩玉質青翠,上面沒有任何的圖案篆刻,看起來只是一塊普通的璞玉。
但這塊璞玉卻能提前預知怪譎的襲近,不過周凡很有用得上的時候,因為他邊一直跟著老兄,老兄比這塊玉佩更有用。
只是因為這塊玉佩是家傳的,爹娘一直要求他戴著,他就戴著而已。
在周凡眼中,這塊玉佩既然是家傳的,那就是周家最珍貴的東西,這是一個家族的象征,要不是當初為了救他,周一木絕對不舍得將它到張鶴的手中。
周一木接過青玉佩,他看著青玉佩猶豫了一下道:“玉佩是咱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你戴著它,有句話我還是要告訴你,這是你爺爺將玉佩傳給我的時候說的。”
周凡臉嚴肅,認真聽著。
“你爺爺說,我們周家先祖是逃難到三丘村落戶的,周家先祖逃難是因為周家有一個死敵,這死敵很強,周家為了避開他才逃到了這里,在三丘村還沒所謂,但到了天涼城難免人多眼雜,所以這青玉佩不要輕易讓人看見,知道了嗎?”周一木緩緩道。
周凡微微一怔,“爹,那都是多輩的事了,這死敵恐怕已經不在了吧?還是說我們周家還確認他的存在?”
“你爺爺說,先祖有言,只要大魏朝不倒,這死敵就會在。”周一木輕聲道。
“你是說我們周家的死敵是大魏皇室?”周凡臉上出驚,大魏朝能一直屹立不倒的勢力他能想到的就只有大魏皇室。
周一木臉張看了一下四周,才低聲道:“應該不是,你別說,我當年也這樣想過,并且問過你爺爺,可是你爺爺否認了。”
周凡苦笑道:“那會是什麼死敵?再說多大的仇,能記這麼多年?”
周家傳了多代,周一木也弄不清了,按照周一木的說法,周家人口一直稀,也沒有什麼分支,這樣的家族能傳下來,也是不容易。
“不知道,你別問了,我也只是以防萬一,你記住就好。”周一木搖搖頭,將青玉佩遞還給周凡。
周凡只能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并將玉佩收了起來,不過他心里卻有些懷疑,他覺得周一木話里有話。
但周凡沒有質問,無論如何他知道周一木都不會害他就好,以后他想說應該就會說了,周凡不愿意迫。
周凡將周一木夫婦留在帳篷,自己則是轉去找小柳,小柳才讓他到頭痛。
親眼看著周凡走遠,桂才扭頭看向周一木,臉上泛起擔憂。
不僅僅是擔憂力士的危險, 心里還藏著某種擔憂。
周一木自然知道桂心中的擔憂,他只是搖頭道:“阿凡長大了,就似巢里的雛鳥終有一天會展翅高飛,只是這一天來得比我們想的還要早,我們攔不住他,也不應該攔,至于那事……都過了這麼多年,只是一件往事而已,不會再有人記住的。”
聽到周凡要離開焚谷地,小柳就嗚嗚哭了起來,捉住周凡的袂,淚眼汪汪哽咽道:“阿凡,你帶我去,我們一起去。”
周凡看著這個有可能是自己親妹妹的小孩,他心里很為難過搖頭道:“小柳,我是去工作,不能帶你去,而且你跟我走了,你爹娘怎麼辦?”
小柳愣了一下,爹娘對極好,確實不舍得離開爹娘,可是更不愿意離開周凡,只是不依不饒糾纏著。
周凡哄了好一會,答應每月肯定會回來一次,小柳哭了好一會,知道事沒有轉機,才悶悶不樂出手指與周凡拉勾,讓他一定要記得回來。
哄好了小柳,他才將這事告訴黃茅兩位符師、魯魁、皺深深、羅裂田、瘦猴六人。
六人聽到周凡要離開村子加儀鸞司,臉各異。
“阿凡這不是說笑的,你真的準備好了嗎?”魯魁也顧不得有這麼多人在,而是直接似平時只有兩人的時候,周凡的名字。
魯魁深知力士可是很危險的職業,他有著自己的家人要照顧,從來沒有想過要加儀鸞司為力士。
“是呀,周隊長,你可要好好想一想,力士薪酬很高,但工作并沒有這麼容易。”羅裂田也忍不住勸說道,他同樣沒有想過為力士,要照顧家人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關鍵是這工作太危險了。
皺深深冷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黃茅兩位符師本來就是儀鸞司的,無論支不支持周凡加儀鸞司為力士,他們的立場都很為尷尬,只能沉默不語。
瘦猴一臉的悲傷,他不了解力士的危險,他傷心的是阿凡要離開了。
他本來還想著能與阿凡一起并肩作戰的,不過無論阿凡怎樣想,他都會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