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魁與羅裂田的善意勸說，周凡只是態度堅定搖搖頭。

見周凡心意已決，魯魁與羅裂田只能無奈放棄，沒有再勸說下去。

“恭喜周隊長，以后我們就是儀鸞司的同儕了。”黃茅兩位符師見此皆是滿臉笑容說。

他們這才知道，燕歸來大人一大早趕來，是為了招攬周凡，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周凡的實力有目共睹，加儀鸞司為力士是遲早的事。

之后周凡又說起三村互助費用的事，他要離開，莽牛村與腹村恐怕就不愿意繳納這麼高的互助費用了。

魯魁等人則是寬周凡，那就收一點，或者干脆不收也沒所謂。

一路走來全依仗周凡的幫助，現在周凡堅決要離開，魯魁等人恩周凡，對這些損失都不在乎。

不過很快黃茅兩位符師又笑說周凡能為儀鸞司的銅印力士，天涼里家會對三丘村進行一定的優待，那些優待就算無法抵扣互助費用的損失，也不會差多。

如此一來，算是皆大歡喜。

其余人很快就忙碌去了，唯獨瘦猴留了下來，他剛才沒有怎麼說話，顯得有些沉默，現在才開口說道：“阿凡，你去了儀鸞司一切小心。”

“瘦猴，你就放心吧。”周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試圖沖散離別的愁緒。

這時已經黑夜降臨，兩人站在一堆篝火前，瘦猴也笑了起來，“阿凡，我也會盡快跟上你的腳步，加儀鸞司跟你一樣為力士。”

“好。”周凡笑容溫暖應了下來，他將一個赤紅酒葫蘆遞給瘦猴，“這是葡酒，對我沒用，但如果你踏力氣高段就能用得上……”

瘦猴聽過葡酒，他就接了下來，然后用唯一的右手撓了撓頭笑道：“阿凡，你臨別送我東西，我也沒有什麼東西能送你的，不如我將猴送你。”

寒骨白一直被瘦猴系在背上，他說著話就要將張家最珍貴的寒骨白解下來。

“說什麼胡話呢，我又不用，你留著，我不用你送東西給我。”周凡有些哭笑不得，“我希你能替我照顧一下我爹娘。”

“阿凡你放心，這你不說我也會的。”瘦猴鄭重承諾道。

兩人沉默站了一會，周凡忽而有些概：“時間過得真快，我們束發之前可沒有想到會變這樣子……”

瘦猴嘻嘻笑了一聲，火映著他的臉，他不知道阿凡哪里來的那麼多概。

夜已漸深，周凡獨自一人回到帳篷，修煉完后，才心有些沉重睡了下去，今夜將會有新的引導者蘇醒，而霧恐怕已經陷沉眠。

灰霧籠罩著整個灰河空間，球之下的木船停在河面。

周凡睜開眼，就警惕環視四周，最讓他擔憂的是會出現陪練型引導者。

只是周凡很快眼神一凝，在他前方座著一個紅木屏風鏡臺，一個穿紅的子正背著他對鏡梳妝，因為灰霧飄緣故周凡也看不清鏡子映.出子的妝容，過灰霧只能約看到子背姿婀娜。

這引導者赫然是一個子。

子素手拿著眉筆輕點黛石，在認真地描眉。

輕輕哼著小調，剛剛蘇醒過來的似乎心很不錯。

周凡站著沒有。

將眉筆放在筆架上，“來了？”

子聲音如黃鶯出谷，婉轉悅耳，輕得就似在自己的郎耳邊吐語。

這話自然是對周凡說的，周凡只是嗯了一聲，他不敢多說話，因為他還不清楚這子的品。

“討厭，你怎麼來得這麼早？我還沒梳完妝呢……”子撒說，卻因為那獨特的嗓音，沒有讓人到有任何的惡心，聽著撒就好似魂魄都要散開一樣。

“……”周凡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 你別過來，就在那里等會，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應該正式點。”子笑著拿起胭脂輕覆雙腮，因為梳妝的緣故，沒有再說話。

“好。”周凡只能順著的話應了一聲，不過他心卻是微沉，霧跟周凡說過他是最好說話的引導者，就不知道這子的如何。

雖然引導者無法拒絕釣魚以及船前進的要求，但他們還是手握對品的鑒定權，要是他們不愿意給周凡提供幫助，釣起來的東西任由他自己去琢磨，勢必會浪費更多的時間，尤其是丹藥。

在不知丹藥藥效的況下，就很難再去使用。

就在周凡沉思間，子已經輕點朱紅于雙.，放下朱紅小筆，才滿意笑著轉過來。

周凡凝神看去，子穿大紅齊襦，將襦撐得高鼓，真的是好兇！

兇到周凡不敢盯著看，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的，他只能視線游移放在子言笑晏晏的臉上。

螓首蛾眉，.目盼兮，濃妝艷抹卻給人一種恰好的覺，再加上那姽婳的態，周凡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的子，這使得他有些失神。

恐怕只有集萬千寵于一才能長這樣，簡直滿足了天下間所有男子的幻想。

“我嗎？”子笑了起來，齒如瓠犀。

如果是流氓肯定會毫不猶豫說，但周凡不同，他是正人君子，他一臉嚴肅道：“！”

子又是輕笑了一聲，然后抬起右手用的纖纖玉指，那染著鮮紅蔻丹的指甲刺破了自己的臉。

鮮蜿蜒而下，流過右腮，將那胭脂涂去一層。

周凡臉微變，可是子還沒停手，那銳利的指甲沿著眼睛的臥蠶橫著劃去，直至將自己右半邊臉的皮撕裂而下。

鮮紅的淋漓，給人一種悚然之，可是子還在笑，扔掉自己手中的臉皮問：“我還嗎？”

周凡微微皺眉，他沒有看子的右臉，只是看向的左臉，左臉依然給人一種驚艷的，他堅定道：“！”

子還是淺笑，似乎很滿意周凡的答案，然后抬起左手，開始在臥蠶上劃開自己的左臉，將左臉的皮也扯了下來，“還嗎？”

周凡看著那張淋淋的臉，他眼角跳了跳。

這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