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幽幽嘆了口氣,“我不怪周公子,只怪那個胡說八道的糟老頭子讓周公子對我產生了懷疑。”
“那糟老頭子肯定跟你說過天上的球,是嗎?”胭脂說著指向天上的球問。
“他是跟我說過,怎麼了?”周凡臉帶好奇問。
胭脂臉上出嘲笑之,“他肯定是說天上的球尸骸都是由死去的登船者尸骸組,登船者的尸骸能繞世界好幾圈,結果都失敗了,對嗎?”
周凡點頭。
“他是騙你的。”胭脂冷笑了起來,“其實你才是第十一個登船者,前面只是失敗了十個而已,不會有這麼多登船者死去。”
“讓船到達終點確實很難,但也不會難到這樣的地步,他這樣說是為了打擊你的信心,讓你對自己到失。”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周凡有些迷不解道。
“他這樣做是因為他不想離開這艘船。”胭脂臉上如罩了一層寒霜,“待在船上或許會到孤獨,但對引導者而言,只要船不沉,引導者就不會死,那糟老頭子我沒見過他,不過從之前的登船者描述來看他的年齡很大,即使境界再高,他的壽命估計就快到了盡頭。”
“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騙你們與他易壽命,易可以釣起壽命的灰蟲,但是他不想離開,我還想離開的。”
“原來是這樣。”周凡恍然大悟,“沒想到他會是這樣子的人,可是那球的尸骸是哪里來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灰河空間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但這絕不是登船者的尸骸,這些也與我們無關,我們只需要讓船到達終點,下船離開。”胭脂搖了搖頭道。
“胭脂姑娘,我還有一事不明,那就是你如何確認船到達終點,我們就一定能離開?萬一船是騙我們的呢?”周凡皺眉問,這個問題他問過霧,他想聽聽胭脂的回答。
胭脂輕笑出聲,“我不知道那糟老頭子是如何跟你說這件事的,但我要告訴你,我們一向稱它為船,只有我們這種力量層次的人可以看出,其實船是由天地法則組,它是一種道,一種規矩,它進化出自己的靈,但它還是會遵循自己制定的規矩。”
“一旦它不遵守自己的規矩,它就會道消滅,它對我們的承諾就是規矩就是法則,其實這艘船無不存在法則,如你向我要求釣魚,我無法阻攔,只能將釣竿給你取出來。”
“所以你不用擔心它會騙你這個問題。”
“原來如此,這是一艘法則之船。”周凡輕聲贊嘆道。
兩人又說了會話,周凡就開始修煉刀。
胭脂站著看了一會周凡練刀,輕輕蹙眉道:“如此拙劣的刀法,是那糟老頭子傳給周公子的嗎?”
周凡一邊揮著刀一邊說:“這刀法拙劣嗎?我用一年多的壽命從他那里換回來的。”
“簡直不堪目,這一年壽命算是虧了。”胭脂搖頭嘆氣,“不過周公子不用擔心,雖然我不修刀法,但刀法還是有藏有一些的,等你境界穩定了,我就給你,現在給你也沒有多大的用。”
周凡聽了多謝一聲,然后繼續專心練刀。
胭脂也沒有因刀法垃圾阻止他練刀,而是轉又坐在那張四方桌前,不知從哪里變戲法般取出茶,優雅地喝起茶來。
等著時間差不多到了,周凡與胭脂告辭,很快就退出了灰河空間。
周凡離開灰河空間后,胭脂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的心很為愉悅。
在床.上醒來的瞬間,周凡將胭脂贈予的朱紅藥瓶實化,手中的藥瓶傳來一陣溫涼瓷。
周凡臉上出慎重之,他搖了搖藥瓶,藥瓶里傳來丹藥晃的聲音。
看來里面的似乎是丹藥。
霧在離開前告訴過他, 凡是易的品,引導者都不允許說謊欺騙登船者,可是這丹藥是胭脂贈給周凡的,并不是易的品。
霧與胭脂,如果讓周凡選擇一個去相信,他當然相信霧,起碼霧沒有騙過他。
當然,周凡對霧說的某些話也存有疑問,他不會完全相信霧,但至比起初次見面的胭脂,他更為信任霧。
周凡開口索要其他符箓、刀法這些不太容易手腳的好,胭脂都在推托,不愿意給他。
尤其是胭脂居然還想唆使他讓船快速前進,船越是前進釣魚需要的灰蟲數量就越為龐大,他要是將現在所有的灰蟲都用來推進船的前進……以他現在的實力恐怕不知道要積蓄多久的灰蟲才能再次釣魚。
胭脂在周凡眼中,更似是鬼話連篇,這丹藥絕不是什麼扯淡的破階丹,胭脂關于球的說法他也認為是假。
周凡離開自己的帳篷,走出一段距離來到一個僻靜的叢林,他才停下腳步,繼續觀察著藥瓶,藥瓶表面沒有任何的符文。
按照霧的說法,除了他活是無法離開灰河空間的,那藥瓶里面裝著的就不會是活。
周凡的右手有著黑翠細線蔓延而出,將他的手掌覆蓋起來,他微微仰頭遠離朱紅藥瓶,并屏住了呼吸,才出右手住瓶塞,只是在這將拔沒拔之際,他突然松開了住瓶塞的右手。
里面沒有活,但有沒有可能部篆刻著會炸的符文?
只要自己一打開瓶塞,它就會炸,將自己炸死?
每一個引導者的境界都比他高出很多很多,這藥瓶要是胭脂了手腳,對他來說是一件很為危險的事。
這胭脂看起來也不似是什麼蠢貨,肯定會想到自己懷疑,甚至會想著自己不會輕易服用這所謂的破階丹。
按照通常的思路,一般謹慎的人會小心翼翼打開瓶塞,然后拿其中一顆丹藥來試驗,確認沒問題才服用丹藥。
但萬一這瓶塞一被拔開,里面就炸或許有著什麼不用呼吸就能被人吸收的毒氣,那他就上當了。
船的規則品出來時是安全形態的,但并不是說這品就是沒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