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之下的天涼城發生悄然的變化,這一切周凡無從得知,他躺在床上靜思一會才閉上眼開始睡覺。
一進灰河空間,周凡就看到坐在桌前吃著小糕點的胭脂。
胭脂抬眼看過來,那纖纖玉指放下手中的一塊致糕點,臉上出一驚訝:“周公子你的修為為什麼沒有增長?你沒有吃破階丹嗎?”
“吃了,不過奇怪沒什麼效果。”周凡裝作有些疑道。
“不可能,我的破階丹怎麼會沒有效果……”胭脂微微側頭,很快似想到了什麼似的,幽幽嘆了口氣,“你沒有吃,周公子現在還不信我嗎?”
胭脂臉上那哀怨的小表能讓人心肝。
周凡視線游移,眼觀鼻,鼻觀心,這人的魅實在太強了,稍不注意就會心神失守,被帶著走,“我真的吃了,可是沒有效果。”
胭脂抿著殷紅的,雙瞳噙著眼淚,“該說的我都說了,沒想到周公子相信一個糟老頭子都不信我,那我就幫不了你了。”
直視著周凡,好似了天大的委屈。
周凡沒有說話面無愧與對視著。
對視了一會,胭脂輕笑了起來,這一笑頓生百,百花失。
周凡臉平靜,但心里卻在嘀咕起來,這人長得實在太妖孽了,尤其是輕笑也這麼兇。
“你不僅沒吃我給你的丹藥,甚至連丹藥瓶都沒有打開。”胭脂笑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沒打開丹藥瓶的?”周凡臉微冷說,那丹藥瓶或許真的有問題,幸好他沒有打開。
“我的東西我當然知道。”胭脂用拇指與中指捻起一塊糕點,放口中,的作很為優雅。
糕點吃下去后,胭脂才笑道:“看來你是一個很謹慎的人,那就沒意思了。”
“那瓶子里面究竟是什麼?”周凡看著胭脂問,胭脂都這樣說了,瓶子里面恐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知道啊?你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胭脂說完已經端起一青瓷茶杯,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茶水,“不過里面確實不是什麼破階丹,那糟老頭子太討厭了,每次都壞我好事。”
胭脂這樣滴滴抱怨著,是因為霧告訴了周凡太多東西。
“如果我用一條小灰蟲,讓你告訴我呢?”周凡忽而開口道。
即使這人開始時可能有害他之心,但周凡也奈何不了,還要籌謀借助的力量,因為沒有的幫助,釣起來的東西就無法鑒定。
霧離開前對他說過,在船上,只要是前引導者同意易,船就不允許他們坑騙登船者。
周凡之所以付出一條小灰蟲的代價,這是一種嘗試,看能不能與這人建立起易關系。
“你想與我做易?”胭脂眨了眨眼,的話語中似乎帶著一曖昧,“可是我對這個不興趣,明確告訴你,我可不會像那糟老頭子那麼熱心幫你。”
“不是幫,只是易。”周凡淡淡地說,“難道你就不需要灰蟲和壽命嗎?”
引導者也可以釣魚,他們在船上無聊寂寞,就似霧那樣,霧喜歡釣起食,他們也會有自己的,有的人就會有缺點。
周凡是在尋找胭脂的缺點。
“灰蟲和壽命我當然也需要,只是……”胭脂笑了一聲,“我手上囤積太多了,所以暫時不想要了。”
胭脂說著手中多出了一桿深灰釣竿,一甩釣竿,灰的魚線落在河上,很快就釣起一圓鐵盒子,打開盒子,里面的是面脂。
周凡心里一沉,“我不明白,為什麼有灰蟲不想賺?”
胭脂又是笑了笑,“其實不是針對你,而是我有我自己的規矩, 從我出現在這條該死的船上開始遇見的第一個登船者數起,我只幫助單數的登船者,而你……”
“而我是雙數的登船者。”周凡微怔了一下,要是這樣,那胭脂這規矩真的是太奇葩。
“我向來是與單數登船者作易,雙數的時候就休息,當然前提下單數登船者不能怒我,要是單數登船者太蠢,我也懶得理會他。”胭脂甜甜一笑解釋道。
“其實你沒有打開那瓶丹藥,說明你還不算太蠢,不過可惜啊,你是雙數登船者,我是不會幫你的,從今夜開始,這船你一邊我一邊,要釣魚或船前進都可以來找我,其余的就免談了。”
胭脂輕輕彈指,灰的霧線在指尖彈而出,在甲板上留下了一道灰線,灰線將船分了兩半。
周凡沉默,他覺得這次胭脂應該沒有說謊,要是這樣,那就糟糕了,不過他想了想道:“難道你設立這條規矩,就不可以改變嗎?”
“當然可以改。”胭脂瞥了一眼周凡,“其實無論是我,還是哪個領航員,都希船能到達終點,可是你們這些登船者老是失敗,我都幾乎放棄了。”
“所以如果有登船者能證明他是可以到達終點的,那我當然愿意與他做易。”
“這怎麼證明?”周凡冷笑了一聲,“我說我能做到,你也不會信吧?那你這規矩直接說不能改變不就好了,何必說這樣的話來敷衍人。”
“為智慧與貌并存的子,當然不會空口無憑,所以我制定了一個測試的小辦法。”胭脂白了一眼周凡道。
“什麼辦法?”周凡眼警惕之。
胭脂攤開手,一縷淺淺的灰霧飄來,卷旋渦狀,很快變了一張兩個掌大的紙片,紙片雪白無字。
胭脂看著白紙,臉上出有趣的表,這是睡醒遇到雙數登船者最喜歡玩的游戲,可以看到那些登船者臉上出絕之,就覺得很為開心。
從來沒有雙數登船者能通過這個游戲的測試,算是的一個惡趣味。
胭脂抬起頭,用那雙春水眸子看著周凡:“你認為一個登船者,怎樣才有可能推船到達終點?”
這個問題讓周凡眉頭微皺,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想你們這些引導者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