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者見易軒神態自若,不似鬧事,便半信半疑說道:“道友可是擅長丹道如何發現這筑基丹有不妥之”
易軒拱手回答:“在下雖不會煉丹,但篤定這筑基丹卻有問題,還請老丈通知再行檢驗”
黑老者聽聞易軒居然本不懂丹道也敢大言不慚,強忍著中怒火:“道友不要說笑我最后問你一次,是否還要檢驗如果我通知拍賣場中的鑒定師前來確認無誤的話,到時候肯定要治道友一個蓄意滋事的罪名,可要想清楚”
易軒斬釘截鐵再次確認:“請老丈快快通知鑒定師前來,在下已經考慮清楚”
黑老者無奈,取出一個銅鈴搖響,從外面走進一個小廝,老者對其耳語幾句,那小廝先是一驚,而后鄙夷的看了易軒與麻浦兩眼,走出去請鑒定師前來。
不一會,傳來一陣紛的腳步聲,一名臉白皙,窄眉闊鼻的中年修士來到黑老者面前,惱怒的說道:“是誰說筑基丹有問題我陶仕乃是此間首席鑒定大師,我親手鑒定之怎會出問題,實在是無理取鬧之極”
黑老者恭敬回道:“陶大師,便是這兩位道友拍得筑基丹。方才驗貨時,這位年一些的道友說丹藥有問題,與我僵持不下,這才喚您前來”
陶仕冷笑道:“哦,原來是你啊年紀輕輕的自以為是,別以為學過幾下煉丹的三腳貓功夫就跑到這里胡言語,這筑基丹怕是你之前都從未見過”
易軒點頭說道:“陶大師說得沒錯,在下確是第一次見到筑基丹,而且在下也從未學過煉丹不過這丹藥卻有問題,還請大師明察”
陶仕被易軒氣得暴跳如雷:“你這小子,還說不是故意搗既不懂煉丹又是頭一次見到,憑什麼說筑基丹有問題,故意毀壞我拍賣閣聲譽,快快送去治罪,真是氣死我也”
易軒見陶仕如此一心高氣傲,語氣也不如之前一般恭敬,淡淡說道:“敢問這位陶大師,這枚筑基丹是否你親手煉制”
“陶某并非專職的煉丹師,但我經手鑒定過的筑基丹也有數枚,絕對不會看錯小子,你就不要和我玩什麼花樣”陶仕沒好氣的回答易軒。
“既然陶大師本并不是專業丹師,我提議還是請島上專業丹師來此檢查一二,否則在下還是無法信服”易軒不留面的說道。
陶仕像被踩了尾的貓一般跳起一尺多高:“你這小子居然如此蔑視與我我絕對不和你善罷甘休,你要請專業丹師是吧,我這就是去請本島首席丹師梁大師前來,到時看你如何收場”
麻浦見事越鬧越大,擔心易軒無法代,悄悄對其說道:“小易,你到底有無把握,這次可是玩大啦,要是你萬一看走眼,老哥可就被你害死啦”
易軒心中其實并無十足把握,但事已至此,只能強撐說道:“麻浦大哥放心吧這位陶大師,如果連專業丹師都無法鑒定,那在下就認栽,不但照付四萬靈石,而且將這枚筑基丹也賠給拍賣行算作補償”
陶仕連連說道“好好好”有轉頭問一邊的黑老者:“按拍賣行規矩,如果拍品被檢查出有問題,該如何賠償”
黑老者練回道:“啟稟陶大師,按規定,要按客戶所拍品價格的雙倍作為補償不過大師,這次金額巨大,是否要稟告島主他老人家再做定奪”
陶仕一拍口,自作主張:“多事島主每天日理萬機,哪里有功夫搭理這種小事我做主啦,小子,如果一會梁大師前來鑒定出丹藥有問題,我們拍賣行甘愿賠償你八萬靈石”
大約一刻鐘之后,一位面紅潤,鶴發的老年修士被領來此,一臉的不高興:“老夫正在丹房煉丹,陶小子你找人喚我前來,要是什麼蒜皮的芝麻小事麻煩我,老夫唯你是問”
陶仕陪著笑臉說道:“梁大師,我小陶哪里那麼不懂事一般的小事我自會理,這不是今日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兩個小子,非說咱們拍賣行的拍品有假,僵持不下,這才請您老出來主持大局嘛”
梁大師仍舊氣鼓鼓說道:“你不是自號鑒定大師嘛,又來麻煩老夫老夫事先聲明,只對丹藥一項負責鑒定,其余七八糟的事你別來煩我”
陶仕被梁大師當眾指責,不由得滿臉通紅:“請您老前來,自然是鑒定丹藥今日咱們拍賣行拍出一枚筑基丹,被這小子以四萬靈石的價格拍下,但在查驗丹藥時被這小子百般抵賴,非說丹藥不妥。為了維護拍賣行的聲譽,這才請您前來”
“哦今日居然有筑基丹,怎的老夫事先沒有得到消息,四萬靈石不算很貴嘛那個小子,你什麼名字,是哪位丹師的高足啊,說出來聽聽老夫梁志用,在迷霧海煉丹界也有幾分薄名,說不定你師父也識得老夫咧,哈哈”梁大師轉頭向易軒問道。
易軒拱手行禮:“梁大師,在下易軒,并非丹師門下,目前在山浠島任護法一職,昨天執行公務經過此地,聽說今日有拍賣會便多留一日,不想竟發生這麼多事端,煩請大師出面主持公道”
梁志用一聽易軒并非丹師,頓時沒了興趣,朝著陶仕說道:“那枚筑基丹在哪里,取出讓老夫看看快快了結此事,老夫還有要事在”
陶仕使個眼,黑老者趕將裝有筑基丹的玉瓶雙手遞出,梁志用大咧咧接過玉瓶打開一聞:“沒錯,這就是筑基丹無疑”
陶仕聽聞,高興的上躥下跳:“怎麼樣梁大師出手都說丹藥沒有問題,小子這下你可傻眼了吧賠了四萬靈石不說,一會還要捉你去島主哪里問罪,你說你沒事找什麼不自在啊”
“且慢”梁志用又舉起玉瓶仔細查看一番,再次打開玉瓶細細聞了半晌,自言自語:“奇怪,這氣味,這丹紋,都沒錯但我怎麼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