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是我,也不知我心中如何所想,我勸你還是不要胡猜測了!我這還有個病人要治,沒有功夫跟你說這些。”
云鶴接著便要上樓梯門,沒想那個男人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徐通轉頭道:“前輩你先上樓吧,這邊的事我來解決。”
在一片罵聲之中,云鶴邁步上了樓心里,自然是有幾分不舒爽的。
看著離開了,那個男人沒有了罵的人,自然也作罷了。
接著他又看見了徐通和耿書,“我看那云鶴興許是年紀大了,在思想上面難免有一些錯誤。”
“你們這些年輕人難道也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嗎?還是說你們故意在這里為虎作倀!”
徐通低頭看向了他,“閣下說的這麼激憤,要是讓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今天是不肯給你治病。”
他語氣之中的嘲諷意味過于明顯,那個男人憋紅了臉,接著說道:“我只不過是看不慣你們這樣欺負人而已。”
徐通道:“這話說的可有意思了,云鶴先生是大夫,這醫是他自己半生辛苦所學。”
“他想給誰治病或者不想給誰治病,這是他自己的權利,就算是不想給治,那也是他應有的權利,得到你來指責嗎?”
“更何況對于這件事,你也不知道全部的樣貌,站在這里指指點點,未免是在慷他人之慨。”
“這婦人與丈夫二人,曾經害了多人生命,那些人又該上哪說理去?”
男人反駁道:“他們不是已經做出彌補了嗎?佛家都說放下屠刀立地佛,你們怎麼還揪著這點不放。”
徐通冷哼:“他們是怎麼彌補的?難道是把曾經害死的那些人,又復活了嗎?”
“如果沒有,那就不能改變他們曾經害了人命的事實。”
男人沒想到,徐通竟然這麼能言善變,結結說道:“那他為神醫不給別人治病,還有理了?”
徐通搖頭,“你在這兒這麼激,不如你去治,你要是能治好了,說不定到時候人們也會尊稱你一聲神醫。”
男人漲紅了臉,“我要是會治病,還用得著你們嗎?”
徐通勸說道:“那你去學啊!既然你對于他們的況如此同想要幫忙,那你就去學醫唄!”
“如果這男人真的是個命大的,指不定你這醫學好了他還活著,你再幫他治病,這不正好嗎?”
“如果你當真能夠自己去學醫幫他治病,那你才是真正的大好人,而不是站在這里,指責別人為什麼不去醫治。”
這男人所說的話看起來是有道理,可實際上全部都是。
他站在這兒,只不過是上下皮一張合,就說出了這一副指責的話語。
云鶴治病要耗費多大的心,他又不知道。
除此之外,云鶴愿意給誰治病,這是他的自由。
就算今天是這個婦人,也沒有資格和權利在這里指責他。
哪怕這婦人與的丈夫,并沒有做下曾經那些害了別人命的事,緣何不想給他們治,那也是他的權利。
在被徐通這一番說之后,那個男人也徹底沒有反駁的言語了。
剛才在這男人幫忙說話的時候,那個婦人是一言不發。
此時看著這男人敗下了陣來,那婦人抹起了眼淚。
“這位公子,方才多謝你仗義執言,不過還是算了吧,我看神醫是不會肯給我丈夫治病的。”
接著緩緩站起,轉頭看向客棧之中的其他民眾。
“諸位,如果我丈夫真的走了,到時我這藥材鋪子也開不下去了,我愿意把這其中的藥材,盡數的免費贈送給各位。”
“如果能夠幫到一些人,那就算是這些藥材盡其用了,我們也可以了卻憾的離開。”
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我們屬實是犯下了大錯!早知如此就應該直接被斬首啊!”
“何必留著我們繼續茍活呢?我知道,就算是我們在這幾年之中救了許多人的命,也不能彌補。”
“可是人生在世,孰能無錯?難道一個人錯了就沒有再做回好人的嗎?”
“我那可憐的丈夫,如今每日每夜都在被病痛折磨,看來這確實是他的報應。”
“我已經沒有什麼憾的了,上天給我們這樣的懲罰,或許是覺得我們贖的罪還不夠。”
“如今我唯一的憾是,在我們去世了之后,恐怕就沒有辦法給他人贈藥了。”
“這樣一來,不知又有多人心目堪憂啊!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誰讓云鶴先生不愿意為我丈夫治病。”
這番話可以說是煽極強,在說完了之后,這客棧之中有不人已經搖了。
那些人一個個的面同都在思考著這個事,思來想去的,好像覺得他們也可憐的,甚至有些人覺得他們是罪不至此。
徐通看著這些人如此輕易的就搖了,恐怕過一會兒,還會生出更多像剛才那個男人一樣的人。
他原本是不想把話說的太絕對的,可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婦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徐通直接說道:“總之云鶴先生這邊是不會給他們治病的,諸位若是想要幫他們的話,不如自己去學學醫。”
“常言道人多力量大,你們大家一起集思廣益的去學,指不定還真能幫他們治了病。”
“至于云鶴先生這邊,我勸你們還是費功夫,各位試想一下,倘若你們的家人在瘟疫來臨之際,被賣假藥的害了命,你們會勸說別人去幫他們治病嗎?”
這些人如今這樣說,一來是慷他人之慨,二來是鞭子沒有打到他們上,他們不會痛。
如果曾經吃了這一對夫婦假藥,失去命的人的那些家人,也來這里求云鶴,那徐通才覺得他們是真正的放下了恩怨。
若當真有這樣的人出現,那徐通心里還真是佩服。
至于此時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他也懶得搭理。
把這些話說完之后,徐通便帶著耿書邁步上樓了。
“徐大哥你可真是巧舌如簧,不過三言兩語而已,就把那個男人說的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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