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靈故意板起了小臉，叉腰指責道，“是不是你非要我生氣你才覺得是這樣？”

柳清連忙賠笑，“哪里哪里，靈兒最乖了，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嗯”柳靈重重一點頭，不著痕跡的從那稍顯低矮的石碑之上拿走了一后，快速的來到了一條較大的石道之上。

柳清看著那瘦削單薄的影，很是復雜的一笑，隨即走到那石碑之前，手指一用力，竟是將那很是古舊的死字給掰了下來。

自小他就跟柳靈在一塊兒，可以說是看著長大的，有沒有說話可以說只要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神既然能慌張那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他對這些歷史久遠的文字認識的不多，但是柳靈自小卻是極這些，耳濡目染之下，對于最基本的字他還是認得的，當他看到生和死兩字時，也就瞬間明白了到底怎麼才能過去。

“哥，快來，馬上就要過去了”柳清對著柳清招招手，一臉的笑意，在那頗為致的面容之上看不出是即將生死離別的痕跡。

“好”柳清快步上前，隨即兩人便是齊齊的登上了那兩座形狀不同的石臺。

嗡嗡~

那兩道石臺緩緩了，很有節奏的向著對岸靠去，柳清腳底輕劃，將下的那一道圓形石臺上的灰塵略微掃開后，心里卻是猛然一。

那上面，赫然寫了一個生字！

“妹妹……”柳清很是慌張的大道。

柳靈形一頓，機靈如，只是從柳清慌張的表便是猜測出了緣由，當下輕笑道，“哥，你別怪我，這都是我自愿的，我只是想要你活著，因為只有你活著，才能去殺掉封勛，甚至是重振家族的威名”

柳清心如刀絞，柳靈此時雖然笑著，但是那種笑容卻是極為的苦，就像是暴風中苦苦掙扎的一株鮮艷的玫瑰，雖然的不可方，但是轉瞬即逝。

“不要，為什麼，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今后怎麼面對我的心？”柳清紅了眼，很是無力的說著。

轟~

就在兩人對話時，兩人所站的石臺卻是忽然了起來，隨后一道很是古老滄桑的話語便是飄了兩人耳中。

“孰生……孰死？”

“我死他生”柳靈紅輕啟，沒有毫猶豫的說道。

柳清無力的跪倒在地，忽然拿起了那個被扣下來的死字說道，“你看這個，我拿了這個死字，不要，讓我換”

那不知來源的聲音仿佛是頓了一頓，隨即道，“那就……你”

柳清松了一口氣，正看向柳靈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不，還是我來，我拿了這個，這才是比他拿的更有價值的東西”

柳靈雖然很是驚訝柳清拿了那死字，但是還是以一種很是堅定的話語說道，隨即向前緩緩出了手掌，其上面赫然躺著一塊石料，那正是那塊石碑的正中央所在。

萬以心為活著的證明，而沒有生命的事則是以最為珍貴和位置最為恰當的地方來當做完整的證明。

而一塊石碑最珍貴的地方莫過于其上的碑心，也就是碑正中十寸的位置。

柳清臉變得異常灰白，他萬萬沒想到柳靈竟然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將這塊石料拿了過去，他在剛剛端詳的時候，只是當那一塊石料的質地不一樣，線不是很充足，他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

“嗯……那就…你”那一道很是滄桑的話語再次傳來，在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幾個字之后，便是如同陷了沉睡一般，再無聲息。

柳清面如死灰，隨即像是不甘心似的，揚天大吼道，“為什麼你非要要一個人死？要是非要一個人死的話，那你去死好了”

雙手握拳，幾乎是使出了全的力氣，向著那地面狠狠的一錘，全然不顧拳頭上已經流出了殷紅的鮮。

“哥……你別傷心”柳靈也是忍不住流淚了，開口勸。

“哼……爾等皆去死吧”那一道蒼老的話語就像是被先前柳清所說的話所激怒了似的，一聲冷哼猛然如炸雷一般在兩人耳邊響起。

下一刻，柳靈很是痛苦的雙手捂住了耳朵，角都是溢出了跡，而柳清就像是被雷擊了似的，子猛然向后倒去，一大口鮮噴出。

轟嗡

一聲很是怪異的響聲響起，隨即就是兩道昏黃的芒將兩人所在那一片狹小空間所籠罩，一極度抑沉悶的氣息從其中不斷的散發出來。

柳靈急了，忍住那幾乎能讓窒息的氣息，對著前方跪下道，“前輩，柳清無意冒犯，柳靈希前輩放過他一命，柳靈愿意接任何懲罰”

柳清掙扎著起，周都是籠罩起了一層很是祥和的綠靈力，很是倔強的說道，“妹妹，不用去求他，他算是什麼狗屁玩意兒，就算他實力超強又怎樣？還不是只會欺負弱小？”

“你別說了，不然我們都得死”柳靈臉蒼白，趕忙出聲，同時對那前方的方向說道，“前輩，柳清只是一時腦袋發熱，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等計較……”

奈何那先前的聲音就像是陷了沉寂似的，毫不理會柳清的質問和柳靈的求饒。

即使是這樣，兩人所到的力和那極度抑沉寂的氣息沒有毫減的施加到兩人上。

柳清站直了子，毫不懼怕那一堪稱山岳般向下施加的力，同時還將自的靈力包裹住腳下的那一道石臺，盡力的向著柳靈的方向去。

在兩人剛剛登上這石臺的時候，他也是嘗試過，但是自的靈力只是一接到石臺之上，便是會被瞬間吞噬，不會留下分毫，眼下那神的吞噬之力就像是被解開了似的，任由他向著柳靈那邊去。

柳靈銀牙咬，也是照著柳清的作做，現在看來，柳清已是將此的東西惹火了，想要乞求原諒已是不怎麼可能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兩人湊到一起呢，最死也要死在一起才好。

“呃啊……”柳清剛一接到柳靈所在的地方，就是到一很是霸道的力量傳來，那種力量就像是現在他們承力量的相反似的，兩種織在一起那簡直就是致命的殺招。

在那一瞬間，柳靈就像是失控了似的，周的靈力不加保留的向著前方施展而去，碧綠的靈力死死的覆蓋在柳清抖不止的軀上。

柳清大駭，因為雖然在柳靈的幫助下自好轉了不，但是柳靈現在可謂是糟糕到了極致，不僅角有著鮮流出，七竅都是因為這里的制氣息而溢出了跡！

“靈兒……”柳清低吼道，隨即不管不顧那幾乎可以把他撐的迫氣息，幾個步就是強行站到了柳靈的石臺之上，一把把柳靈攬在懷里，原本就是狹小無比的石臺更是因為多了一個人而抖不已，就像隨時都會崩塌似的。

柳清靈力運轉，引導著柳靈的靈力將死死的護住，在這種力之下，原本對治療一途就是極為變態的生命規則更是加快的運轉了起來。

但是這一，柳清也很是清楚的到了他早已是作一團，不僅臟到了眼中，筋脈上甚至都是有著裂痕浮現，在細微的知下顯得極其駭人。

轟~

一聲震耳聾的炸響再次響起，那一道兩人本就難以承的力再次暴漲，幾乎是以翻了好幾倍的威勢向著兩人狠狠的砸來，在第一道力飄下的時候兩人就是因為支撐不住軀而直直的向下倒去。

出乎意料的是，兩人并沒有跌下深淵，而是穩穩的被那一道石臺接住了，乍一看去，兩人腳下的方形石臺竟是快速的擴張起來，長到了能剛好容納兩人躺下的大小。

“吾最后給與你二人一次機會，孰生孰死？”那一道很是滄桑的話語再次開口了，這一次，沒有上次的那一種斷斷續續，相反，那話語之中竟是有著一種淡淡的贊賞意味。

柳靈在恍惚之中也是聽到了這話，當下聲道，“我死他生……”這話說完，便是再也沒了靜，似是陷了昏迷之中。

柳清慌了，跪在柳靈前，雙手撐地，為其緩沖了一下力，對著那傳來聲音的方向道，“我死…生，拜托了”

這一句話，再也沒了之前的氣和不屈，柳靈的昏迷讓他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他知道，現在的他遠遠沒有和他說什麼條件的資格，只能通過他的死來換取柳靈的一線生機。

“好，切莫后悔”那聲音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