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還不確定你真正的份，只是懷疑，我想你可能是奉曹的命令要留在下邳輔助我，當他的耳目，所以我故意破例任用你，讓你直接打下邳群臣的圈子，看看你是否會出馬腳，其實你這八年來做得非常好，沒有任何異常之，但是我一直沒有放下心中的懷疑，因為我相信我的直覺，我的直覺是不會騙我的。”李元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

“主公又是從何時開始察覺到我的異常？”馬賢這個時候已經不再解釋，因為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李元也不會相信他。

“我也不滿你，在潼關的時候我就有九把握肯定你是司馬懿，曹在潼關派遣曹洪和曹休抓我，我去武威一事只有麾下重臣知道，除了想到你會向曹通風報信，其他人均沒有這個可能。”

“那也有可能是曹的探子打探到的消息。”

“確實是有這個可能，但這樣做曹一定會來不及，因為我離開下邳后就直接前往潼關，路上沒有半點耽誤，曹的探子要打探這個消息必定要花不時間，然后再從下邳傳消息到河北，曹再從河北派人到潼關，如此一來就要花費不時間，到時候恐怕我過了潼關他也來不及布置，唯獨只有你在我走后立即寫信給曹他才來得及布置。”李元否定了這個可能。

馬賢聞言不再說話，而是低頭沉默。

李元繼續說道:“如果說在潼關的時候我只有九把握肯定你是司馬懿，那回到下邳后我就有十二的把握了，因為我回來之后方才知道孫權在下邳作，我想這應該也是你給孫權的。”

“唉，沒想到我機關算盡，最后還是沒能逃過你的法眼，既然我的份已經暴，要殺要剮便由得你。”司馬懿仰天長嘆一聲，雖然徹底暴了份，但是他卻到格外輕松，因為上的擔子終于放下了。

李元看到司馬懿份被識穿，不僅沒有任何害怕，反而十分輕松，不問道:“司馬懿，既然你份已被我識穿，為何你一點也不害怕？”

“哈哈哈哈，我份被識穿只有死路一條，又有何值得害怕的，這八年來我每天無不在心驚膽戰中度過，雖然我表面為你效力，但其實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麼幫助曹，這樣我才有機會返回河與家中親人團聚，但是我知道李將軍你是個非常聰明的人，而你邊的戲志才和賈詡也是當世一流謀士，想要騙過你們非常難，所以我很出手，一直在等待機會，唯有這一次主出擊，但最終還是沒能事，反而被你們識破，時也命也。”

對于司馬懿來說最憾的就是在臨死之前沒能回去看親人一眼，他知道李元不可能放過他的。

“司馬懿，從你的話里可以聽得出你非常想家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答應曹來我這里做細，而且一做就是八年之久，不知道浪費了多，要是你專心致志找一個勢力效力，你的仕途必定明無比，但是做曹的細讓你白白浪費了八年的大好。”李元也為司馬懿到可惜。

“李將軍說的不錯，但是人生在世不由己，有許多事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司馬懿說到這里沒有繼續說下去，臉上出一痛苦的表。

李元的眼睛沒有落下司馬懿任何一個作表，他看出了司馬懿臉上的無奈，問道:“是不是曹威脅你家人，所以你才不得不為他效力？”

“李將軍神機妙算，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曹剛開始找我的時候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但是他拿我家人來威脅我，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如今河已經落他勢力范圍，想要對付我家中親人也是易如反掌，所以我不得不對他言聽計從。”司馬懿苦笑道。

李元能夠到司馬懿的苦楚和無奈，如果他是司馬懿也只能聽從曹的話，要是不顧一切地離去，最終害的是自己的家人，他知道曹最擅長這樣做，在“歷史”上徐庶的母親被曹擄走，得徐庶不得不離開劉備。

司馬懿對李元抱拳道:“我司馬懿知道自己對不起李將軍的八年重用，只求李將軍賜我一死，然后將我的尸送去陳留，好讓曹知道我已經盡心盡力，讓他放過我的家人。”

李元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座位上坐了下來，著下沉思，他之所以將司馬懿單獨留下來而不是當眾揭穿他的真正份，是因為不想就這樣殺了司馬懿，畢竟司馬懿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無論統軍，謀略，政治方面都有不凡的才華，是一個能夠與諸葛亮抗衡的厲害人，所以李元十分重視他，如今又知道司馬懿是因為被曹威脅才不得不這樣做，他就更加不想殺司馬懿了。

李元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拿不定主意，雖然可以不殺司馬懿，并且還繼續重用他，但是他最擔心的是司馬懿城府和野心，隨著日益增長的權力，司馬懿恐怕會有造反之心，這是在“歷史”里出現過的事，曹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最終被司馬懿架空了，雖然司馬懿在生的時候一直沒有篡位，但是他的權力極大，已經位極人臣，最終導致曹氏勢力日漸衰退，給了司馬炎篡位稱帝的機會。

也有人說司馬懿因為忌憚曹，所以曹在世的時候他一直藏拙，直到曹死后他才鋒芒畢。李元正是擔心司馬懿會謀反作，所以猶豫不決，良久后他才嘆息道:“司馬懿，如若我不殺你，你是否愿意真心為我效力？”

司馬懿聞言雙目一亮，抬頭看向李元，“李將軍雄才大略，正是我想盡忠效力的最佳人選，只不過被曹威脅我才不得不為他效力，如若李將軍能夠不計前嫌任用我，我司馬懿愿意為你赴湯蹈火，以報答李將軍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