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綺三人騎著小驢晃晃悠悠的下了龍首原,一座巨大的城池桓橫在三人面前,巨大的城墻就像一頭巨龍橫臥在三人面前,大興城規模龐大,樓宇林立,除了環繞的外郭城城墻外,城宮城和皇城也筑有城墻,形了城中有城的格局。
熊闊海不自地說道:“這城真大呀。”
房玄齡縷著胡須說道:“這可是隋朝都城,最輝煌的時候城里住了將近一百多萬人,怎能不大。”
楊綺聳聳肩說道:“兩位兄弟莫要忘了我們此行而來的目的是什麼?”
熊闊海抑制不住心的激說道:“里應外合攻破大興城。”
楊綺拍了拍熊闊海的肩膀說道:“孺子可教也。”
約半個時辰后,三人終于來到巍峨高大的城池下,落在三人眼前的是安化門,明春門,啟夏門。城門的隋兵懶懶散散地看著過往的百姓無于衷,就沒發覺到一場大戰即將在這里上演,城門前稀稀落落的行人腳步匆匆的向著城而去,好在守在城門前的隋兵并沒有例行盤查,這倒是讓三人松了一口氣。
自安化門的大興城以后,街道上忽然熱鬧起來,夯土鋪就的道路兩側,設立著許多店鋪,店鋪門前也有許多商販,那貨攤上擺放著刀,剪等雜貨,也有鍋碗瓢盆,也有賣茶水的,賣胡餅的等。
茶坊,酒肆,腳店,鋪,公廊等應有盡有,各個店鋪前懸掛著招牌旗幟,店小二熱似火的呼喚著生意。街道上有背著背簍的行腳僧人,又牽著駱駝出城的胡人,也有看相算命的,行乞的殘疾人,男老,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有。
熊闊海眼睛滴溜溜的打轉,一會兒瞅瞅賣胡餅的,一會兒瞅瞅賣羊的,一會兒又瞅瞅賣羊雜湯的,那邊兒甚至掛著幾滴明的口水。
看著熊闊海的憨樣,楊綺搖了搖頭說道:“趕了一條路,我們還是找個地兒填飽肚子吧。”
熊闊海興地說道:“太好了,俺早就的走不了。”
在朱雀門附近找了個客棧,洗漱畢了后店小二就將一應飯菜端了進來。熊闊海給房玄齡倒了一杯水酒之后,想著楊綺從來不喝酒,于是給自己斟滿一碗,仰頭就灌了下去。
房玄齡笑著抿了一口水酒,吃了一小口菜后看著楊綺問道:“賢弟打算從哪里下手?”
楊綺搖了搖頭,看著房玄齡問道:“兄長可有什麼良策?”
房玄齡縷著胡須想了想說道:“如果想要里應外合,就必須收買鎮守城門的武將,而今我們對于這些武將都不悉,必須要打探一番,才能做出抉擇。”
楊綺深以為意,不假思索道:“想要收買一個武將倒是簡單的,畢竟人都有弱點,只要抓住了,并且利用這一點不愁不為我所用。”
倘若沒記錯的話,當初李淵攻打長安城時,采用的辦法是強攻,而強攻除了耗時費力以外,士兵傷亡亦是很大,作為一個擁有千年見識的人,除非在萬不得已的況下,楊綺并不愿意選擇強攻。
用罷飯菜之后,天已晚,三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后,各自睡去,此不表。
翌日清晨,三人尚未起來時,就聽見街巷傳來一道道吵鬧的聲音,楊綺匆匆洗把臉跑下樓去,只見一隊隊隋兵羈押著一個面清秀的青年走了過去,而后又見許多婦孺老被隋兵推搡著向前奔去。
不明所以得楊綺開口詢問邊人這是怎麼回事?得到的答案是左翊衛大將軍世師得知李淵謀反,準備砍殺他的兒子李智云及長安城里其余李氏族人。
得知這樣的消息,楊綺有些無奈,李智云乃是李淵第五子,是李秀寧同父異母的弟弟,楊綺即便是想搭救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得知朝廷要決唐國公的兒子李智云及其族人,百姓蜂擁而至,以至于朱雀門被得水泄不通,刑場之上李智云目呆滯,頭發凌地披在腦后,不知道的想些什麼事,與李智云的安靜相反的是其余李氏族人哭天喊地,痛罵李淵,祈求朝廷能網開一面。
眼看著午時三刻已到,正襟危坐在刑場后方的世師站了起來,將木制手械扔了出去,喝一聲道:“時辰已到,斬……”
待的這番話落下,劊子手立馬握明晃晃的大刀,去掉背后的“亡命牌”,揮刀砍去。
看見這腥的一幕即將上演,許多膽小的百姓瞬間別過頭不敢去看,而楊綺則是若無其事的看著,待的那淋淋的人頭滾到一邊兒后,世師又喊道:“將人頭懸掛與城門……”
這樣淋淋的一幕,讓人不寒而栗,就連楊綺也不自地著自己的腦袋,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砍了去。太嚇人了,太他媽的嚇人了。
尤其是那頭顱被砍掉之后還怒睜雙眼,仿佛有太多的不甘心,太多的怨氣,楊綺抬頭看著大步流星離開的世師,也不知道將來李淵攻破長安城之后會如何對待他,在楊綺看來李淵無論如何也會給自己的兒子報仇雪恨吧。
聽邊的百姓說世師不僅斬殺了李淵的兒子及部分族人,還要挖掉李淵的祖墳,拆了李淵家族祭祀的祖廟,這樣的行為可是相當令人發指的,李淵不跳起來和你干一場,估計李淵都睡不著。自古以來撅人祖墳是天理不容的事,世師偏偏就這麼干了,當真是膽大包天呀。
隋兵將人頭帶走之后,現場的百姓開始離去,抬頭看著躲在烏云后面的,楊綺自言自語道:“恐怕這天要變了。”
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房玄齡聽到楊綺這番話,慨一聲道:“天的確是要變了。”
楊綺一愣問道:“兄長也看出來要下雨了嗎?”
房玄齡有些詫異的看著楊綺,默然半晌之后悠悠說道:“我說的天和你說的天不一樣。”
楊綺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還是趕想辦法吧,不然如何改變這昏暗的天。”
房玄齡啞然一笑說道:“我有個朋友在大理寺任職,我們去拜訪一下,說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答案。”
楊綺嘆了一口氣說道:“眼下的確是沒什麼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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