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涼的地上坐了許久之后,筋疲力盡,悲痛絕的李秀寧沉沉睡去,護衛見狀急忙將李秀寧放在了塌上。
同樣失魂落魄,悲痛絕的楊綺回到府中時,遣人帶著娘去睡,而自己則取了一壇酒,獨自對著漸漸而起的秋風飲了起來,人們都說,酒能解愁,待得七八碗酒下肚之后,楊綺一邊揮舞著酒碗,一邊唱道:“颯颯秋風生,愁人怨離別,含兩相向,語氣先咽,心曲千萬端,悲來卻難說,別后唯所思,天涯共月明。”
一首《古怨別》落下之后,楊綺不自地了飲了一碗水酒,極其悲痛地喊道:“再好的詩詞也難抵我心中愁悶。”
杵在一旁的兩個丫鬟是李秀寧給楊綺準備的,看著楊綺悲痛絕的樣子,兩人有些不解,昨日還好端端的與李將軍烤羊串吃,今日為何如此悲傷,兩人也不敢問,只能靜靜的站在那里,聽著楊綺一首接一首的詩詞。
其中一人說道:“你不是識字嗎?趕快將楊長史這些詩詞記下來,明日送給將軍如何?”
兩個丫鬟一番商議之后,便的備下筆墨紙硯,將楊綺酒醉后唱出來的詩詞記了下來,或許兩人也不知道正是這小小的舉才就了楊綺大唐詩仙的地位,兩人記下了楊綺口中的詩詞,又憑借著回憶將楊綺先前唱出來的詩詞一字不差的記了下來。
一首首詩詞自楊綺的口中穿越幾百年而來,什麼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什麼此可待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什麼心有靈犀一點通,什麼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等,從唐詩到宋詞,楊綺一壇酒喝了兩個多時辰,里也就念叨了兩個時辰的詩詞,兩個丫鬟也樂此不疲的記載了將近五十多首詩詞。
看著手中厚厚一摞詩詞,兩人是大為震驚,平日里倒是聽人說過那些士子公子哥之類的喜好唱詩詞歌賦,而今楊長史竟然在兩個時辰做了將近五十多首,而且每一首都是如此的辟,兩人對楊綺那是越發崇拜了。
秋風漸起,吹落了枯黃的樹葉,吹散了弱的花朵。雨水悄無聲息的落下,一壇酒下肚之后,楊綺徹底的醉了,醉的一塌糊涂,整個人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兩個丫頭費盡全力才將楊綺攙扶到塌上。
由于昨夜酒醉,楊綺直到午時左右才漸漸醒來,而這個時候楊綺昨夜酒醉做的那些詩詞,早已經在長安城流傳開來。話說昨夜里兩個丫頭一遍又一遍翻看著楊綺所作的詩詞,兩人一致認為這件事必須告知李秀寧,于是,天微微亮時,兩個丫鬟就拿著詩稿前來拜見李秀寧。
當李秀寧聽說不曾飲酒的楊綺昨夜喝醉酒之后竟然做了五十多首詩詞,那是大吃一驚,翻閱楊綺所做的詩詞時,李秀寧頓時驚為天人,心中久久不能平復,什麼無彩雙非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什麼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什麼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等等。
一首詩詞,一個個字仿佛是一把利刃一樣割在李秀寧的心口上,漸漸的李秀寧眼眶潤了,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想到楊綺向來不喝酒,昨夜估計是得知自己要娶別的人悲痛絕之下,才喝了那麼多酒,而后心中的悲痛無法釋放,所以才作出這一首首令人咂舌的詩詞。
李秀寧的心又何嘗不是悲痛的,良久之后,李秀寧抬頭看著兩個丫鬟問道:“這些詩詞都是楊長史所做?”
兩個丫鬟齊聲說道:“是的。”
李秀寧輕輕說道:“楊長史的確是古往今來文采最為出眾的一個人了,僅僅一個晚上就做了這麼多膾炙人口的詩詞,倒是令人敬佩。”
李秀寧又說道:“將這些詩詞抄錄幾份傳出去吧。”
楊綺不想出名,這一點李秀寧心里很清楚,然而現在李秀寧卻必須要讓他出名,只有楊綺越發出眾,父親才不會小看楊綺,自己與楊綺的事或許才會有轉機。李秀寧也想通過這件事讓父親明白楊綺的才學,計謀等都是出眾的,比柴紹強了不知多倍。
楊綺醒來之后,娘手腳麻利的端來一碗水說道:“阿兄你有心事嗎?”
楊綺著娘的腦袋問道:“你如何得知我有心事?”
娘崛起說道:“阿兄向來不喝酒,可昨夜卻喝的伶仃大醉,難道不是心中有事嗎?”
楊綺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吧,阿兄一點事也沒有。”
娘擁楊綺的懷中,淚流滿面道:“人家只有阿兄一個親人,阿兄一定要開心,不然人家也會不開心的。”
楊綺有些自責,最近只顧著自己的事,卻忽略了娘的,楊綺微微一笑,拉著娘的手說道:“最近雜事頗多忽略了你的,是阿兄的不對,以后我們都要開開心心。”
娘咧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
楊綺起之后,娘著肚皮說道:“阿兄人家想吃油條。”
楊綺用冰冷的水抹了一把臉之后說道:“阿兄這就給你做油條。”
古語有言:“君子遠包廚。”但是對于楊綺而言為了食,什麼都可以去做,畢竟人以食為天嘛。
隨著李秀寧的推波助瀾,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唱楊綺所做的詩詞,從達貴人,販夫走卒,青樓娼,從皇宮院到各大酒樓,只要有人的地方都在傳頌楊綺那一首首膾炙人口的詩詞,在消息閉塞的長安城中,在沒有其他娛樂新聞的長安城,楊綺所作的詩詞猶如石子一樣落在長安城每一個角落,激起一圈圈漣漪。
隋唐時期的詩詞大多還延續兩晉時的風格,詩詞等并沒有遍地開花,楊綺這些詩詞的形式和風格是富多彩、推陳出新的。不僅繼承了漢魏民歌、樂府的傳統,并且大大發展了歌行的樣式,也繼承了兩晉的五、七言古詩,并且發展為敘事言的長篇巨制,不僅擴展了五言、七言形式的運用,還創造了風格特別優整齊的近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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