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阿五無奈地說道:“英俊瀟灑的年郎估著是不可能的了,他既然是娘子軍長史,那麼肯定知兵法韜略,足智多謀,你可聽說過有年郎兵法韜略出眾的?”
秀兒不假思索道:“那冠軍侯不是有勇有謀嗎?”
楊阿五接話說道:“古往今來又有多個冠軍侯那樣的年輕人?”
秀兒不說話了,畢竟公主說的一點錯也沒有,古往今來不知過了多年,可似冠軍侯那樣的有勇有謀的年輕人并不多見,其他人倒也文武雙全,可年輕人并沒有幾個,就算有秀兒也不知道。
經過一整天的打掃,小院終于變得干凈,加上大紅燈籠的裝扮,使得小院更加輝煌,楊阿五站在門口,看著悉的一草一木說道:“明日之后,我們就永遠的離開這里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有時間再來這里。”
秀兒也有些傷悲,輕聲說道:“雖然在這里并不開心,可一想明日就要離開,我也有些傷心。”
楊阿五抬頭看著一殘月說道:“不管夫君才學如何,模樣如何,脾氣如何,年紀如何?既然嫁給了他,那麼我就會做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
秀兒揮舞著手臂說道:“不管未來的老爺才學如何,模樣如何,脾氣如何,既然公主嫁給了他,那麼我就會盡心盡力服侍,做一個丫鬟應盡的義務。”
待得秀兒這番話落下之后,主仆兩人盡皆笑了起來,前面是萬丈深淵,或者是刀山火海對于兩人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
長夜漫漫,在這樣一個平凡的夜晚里,有人安然睡,有人徹夜難眠,楊阿五擔憂著未來,楊綺擔憂著秀寧,李秀寧則埋怨命運的不公。
翌日清晨楊綺早早的起來,在宮們的服侍下穿戴一新,邁步來到院子中,雄闊海,裴元慶,何潘仁,馬三寶,向善治,丘師利等看見楊綺,抱拳喊道:“吾等恭喜楊長史。”
雖說眾人知道楊綺心中不悅,但是今日畢竟是楊綺的婚事,眾人還是道了聲喜,楊綺呆若木般揮手說道:“迎親吧。”
因為蘭陵公主乃是大隋公主,也就意味著從此以后楊綺就是駙馬,當然倘若楊侑一直在位的話,那麼楊綺自然是駙馬爺,可若是李淵建立大唐之后,那麼所謂的駙馬爺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待得眾人行至府門前時,一頂轎子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抬頭看去只見李秀寧走了下來,今日的李秀寧裝扮的竟然是如此清新俗,穿淡紅袍,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腰間用金煙羅系一個大大蝴蝶,鬢發低垂斜碧玉簪釵,顯得態修長妖嬈,肩若削,腰若約素,若凝脂,氣若幽蘭,一顰一笑人心魄。
看著李秀寧靜靜地站在那里,楊綺一步并作兩步飛奔而至,拉起李秀寧的纖手喊道:“我想娶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李秀寧著楊綺的臉龐,輕聲細語地說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相信我,我們終歸是要在一起的,到時候誰也阻擋不了,哪怕蒼天也不行。”
待得李秀寧這番話落下之后,雄闊海怒氣沖天,揮手將府門前的石墩舉了起來,嘶吼一聲道:“賊老天,俺要活劈了你。”
看著雄闊海氣急敗壞的樣子,李秀寧同樣有些無奈,揮手沖著雄闊海喊道:“今日乃是楊長史的婚事,莫要胡鬧。”
雄闊海將石墩放下,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俺,俺就是不明白,蒼天為什麼要如此折磨你們。”
楊綺嘆了一口氣說道:“終有一日,我會娶秀寧為妻,到時候誰也阻擋不了,即便是老天爺也不行。”
李秀寧理了理楊綺的喜服,將頭上的冠冕帶正之后,輕聲說道:“吉時已到,快去昭門接新娘子吧。”
隨著李秀寧這番話落下之后,馬三寶,何潘仁等齊聲喊道:“吉時已到……”
畢竟是迎娶公主,所以陣勢比較大,宮里教坊司的樂師們,拼勁全力地吹奏令人厭煩的曲調,對于楊綺而言,這種紛的曲調就像是給人送殯一樣,仿佛自己并不是娶親,而是去送葬。
親原本是一件大喜事,可楊綺沒有一的開心,猶如木偶一樣坐在馬上,毫無目的的向著前方而行。
街道兩側的百姓們倒是眉飛舞,興高采烈,爭著吵著索要喜禮,馬三寶,何潘仁見狀將懷里的銅錢大把大把的撒了出去,惹得百姓一哄而上,造通擁堵。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從人群中出來之后,迎親的隊伍繼續向昭門進發。
約莫半柱香之后,楊綺看見昭門外停了一個裝扮豪華的轎子,楊侑,李淵,李建,李世民,裴寂等人分立兩側。
楊綺一躍下馬,單膝跪地喊道:“娘子軍長史楊綺前來迎娶蘭陵公主。”
楊侑清了清嗓喊道:“駙馬快快起。”
楊綺起之后,李淵朗聲喊道:“奉圣上旨意,戶縣人氏楊綺英俊瀟灑似潘安,風流倜儻賽宋玉,才高八斗過子建,勇猛無敵勝李廣,今日特將蘭陵公主下嫁,爾馳騁疆場,建功立業……”
李淵的圣旨洋洋灑灑的讀的沒完沒了,而轎子旁的秀兒卻目不轉睛的盯著楊綺,待得發現楊綺竟然是一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眉清目秀的年之后,秀兒驚喜地沖著轎子里的楊阿五說道:“公主,公主,我猜對了,駙馬爺并不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人呢?”
楊阿五問道:“那是什麼樣子的?”
對于自己的夫君,楊阿五總是充滿了好奇,目前僅僅得知楊綺才學斐然,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如今秀兒說楊綺并非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人,這讓楊阿五有些竊喜。
秀兒笑嘻嘻地說道:“公主,要不你猜猜?”
原以為秀兒會直接說出來,誰曾想竟然賣了個乖,楊阿五故作生氣道:“若你在不說出來,小心我今晚罰你不許吃飯。”
秀兒急忙說道:“公主,人家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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