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以后,李世民沖著楊綺說道:“楊相這番話,本王記住了。”
這番話落下以后,李世民拱手告別,楊綺正準備邁步離去時,裴寂走了過來,看著李世民孤獨落寞的背影問道:“楊相怎麼看待今天這件事?”
楊綺嘆了一口氣說道:“太子與秦王鷸蚌相爭,與大唐不利,與百姓不利,與江山不利呀。”
裴寂惆悵地說道:“他們中間終歸會有一個人勝出,亦會有一個人煙消云散,至于是那一個人,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不等楊綺開口說話,裴寂又問道:“不知楊相看好誰?”
楊綺目掠過宏偉高大的層層宮殿森宇,淡淡地說了句:“這種事誰也說不準,況且在下也不是神機妙算的神仙。”
裴寂又不肯放棄地問道:“那楊相覺得誰的勝算大一些呢?”
楊綺思慮片刻說道:“答案在這個月就揭曉了。”
這番話落下以后,楊綺邁步離去,留下裴寂一個人呆若木般的站在風中。裴寂絞盡腦的思索著楊綺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想了許久以后,裴寂依舊想不通楊綺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其實若想猜楊綺話中的意思非常的簡單,奈何裴寂是一個無點墨之人,只懂得附庸風雅,不懂的其他。
離開皇宮以后,李世民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秦王府,未曾歇息一秒鐘的李世民,遣人將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三人請了過來。因為最近事比較多,所以三人一直待在秦王府,未曾回家,所以片刻時間也就來了。
待的三人匆匆到來以后,李世民端坐在主位,環顧三人說道:“欽天監太史令傅奕告知圣上,最近太白金星出現異象,暗示本王將有反意。”
聽得李世民這番話,三人嚇了一跳,長孫無忌口說道:“沒想到傅奕竟然能據天象推算出這種事,簡直令人難以理解。”
李世民輕聲說道:“剛開始本王以為有人將我們商議的事給了父皇,轉念一想,這件事唯有我們四人知曉,故此靈一閃將太子和齊王飲后宮的消息告知父皇,父皇詔令本王與太子,齊王明日清晨去往皇宮對質。”
李世民的話落下以后,長孫無忌說道:“雖然殿下今日借用太子與齊王飲后宮的事擾了圣上的心神,但是圣上回過神來以后,自然會追究天象這件事,所以事已至此,我們不得不提前手了。”
房玄齡也說道:“輔機言之有理,到了現在這個份兒上,我們不得不提前手了,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的話落下以后,李世民口說道:“既然決定了,那我們就要放手一搏,不過本王擔憂其他人是不是和我們一條心。”
杜如晦捋著胡須說道:“秦王莫要擔心,有我們三人在,只要稍微試探一番,就知道他們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對于長孫無忌,房玄齡和杜如晦,李世民是極其的相信。既然杜如晦表態了,那麼李世民就相信三人一定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代,事實上一切都出乎李世民的意料。
約莫半個時辰以后,秦王府一干人等盡皆到來,李世民回頭看去,大堂除了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以外,還有尉遲敬德,侯君集,張公瑾,獨孤彥云,高士廉,程知節,秦叔寶,段志玄,屈突通,張士貴等人。
待的眾人一番行禮以后,李世民難掩心中的悲痛,聲音低沉地說道:“今日將諸位請來,乃是告知諸位,本王可能有難了。”
向來子比較急躁的尉遲敬德急忙說道:“王爺莫要擔心,有什麼難,某家都會沖在最前面的。”
李世民欣地看了一眼尉遲敬德,沖著眾人繼續說道:“今日黃昏時分,圣上將本王招皇宮,說是最近太白金星有異象,而且欽天監的太史令傅奕說了,太白見秦分,意味著本王要舉兵造反,所以本王心里有些擔心,害怕圣上會追究此事,為了避免影響諸位的錦繡前程,所以今日將諸位請來,我們敘敘舊日分以后,就各奔前程吧。”
聽得李世民這番話,眾人那是大吃一驚,程咬金站了起來說道:“秦王今日將我們請來是準備散伙嗎?”
李世民點頭以后,程咬金又說道:“就因為那狗屁太史令一句,太白見秦分,圣上就相信秦王造反嗎?”
程咬金這番話落下以后,其他人紛紛說道:“對呀,這也太沒道理了。”
:“圣上怎麼能輕易相信太史令的話呢。”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而程咬金則繼續說道:“諸位莫要嚷嚷了,這些年俺們秦王府眾人,深東宮和齊王的迫,如今他們又變著花樣污蔑我們造反,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們污蔑我們謀反,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反了算了。”
張士貴口說道:“左右都是個死,要不然我們就拼了,若是敗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好漢一條,若是了,那我們輔佐秦王登基,都有從龍之功。”
侯君集站了起來說道:“張將軍這番話甚合吾意,左右是個死,那我們就反了。?”
眼看著武將們都同意謀反,李世民看著張公瑾問道:“公瑾兄以為如何?”
張公瑾口說道:“其實我們并非是謀反,而是尋求公道,畢竟這些年秦王率領吾等出生死,給大唐開疆擴土立下汗馬功勞,而圣上不聞不問,縱容太子與齊王欺我們,分化瓦解我們的秦王府勢力,這一切的一切,圣上都要給我們一個代。”
文到底是文,說出來的話也是有水平的,不像武將們只會說干他娘的。張公瑾的話落下以后,高士廉及其他人也都進行了表態,任憑調遣,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等等。
在此之前李世民其實有些擔心,擔心其中有些人會持有不同的意見,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麾下這些文武將是否有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