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征緒激的樣子,楊琦沖著獄卒淡淡地說道:“將牢門打開,本相要進去。”
趁著獄卒開門的間隙,楊琦沖著李世民說道:“勞煩殿下備些酒席。”
李世民應了一聲以后,邁步離去。而魏征依舊口舌四濺地罵著李世民:“畜牲,我要殺了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趁著牢門打開,楊琦邁步進去,隨意盤坐在地上,看著魏征說道:“他走了,我們坐下談談了吧。”
魏征一屁坐在地上,看著楊琦問道:“如果楊相是來勸說在下的話,就不必費心了,在下如今只求一死。”
楊綺輕輕一笑說道:“死其實很簡單,但是不死不活的活著最難。”
魏征嘆了一口氣問道:“楊相還是說說今日前來的目的吧,在下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楊琦輕聲說道:“其實我今天來此并無其他意思,只是作為一個朋友來看看你。”
魏征抬起眼睛,盯著楊琦問道:“若是這樣的話,在下可否斗膽詢問楊相一個問題?”
楊琦揮手說道:“在下必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魏征輕聲說道:“太子遇害之時,楊相在哪里?”
楊琦口說道:“就在東宮。”
聽得楊琦這樣的話,魏征一愣,驚得站了起來問道:“楊相竟然在東宮?”
楊琦說點頭說道:“本相得到消息,秦王意率領兵馬在玄武門準備劫殺太子,于是趕率領府護衛奔赴東宮,阻攔太子去往玄武門。誰曾想抵達東宮以后,卻得知太子已經離去,隨后本相分出兵馬,一路兵馬保護太子家眷,又率領一路兵馬,馬不停蹄奔赴玄武門。然而等到本相抵達玄武門的時候,玄武門已經是喊殺聲一片,因為麾下兵馬太,所以無法撞開玄武門,隨后本相利用火藥罐炸開宮門,但是耽擱的時間已經太久了,等到宮門炸開的時候,太子已經遇害了。”
楊琦的話落下以后,魏征問道:“依楊相的意思,太子的家眷安然無恙?”
楊琦點頭說道:“眼看著太子與齊王遇害以后,本相火速帶領太子及齊王的家眷,準備自啟夏門離開長安城,誰曾想秦王竟然率領兵馬追了上來,只是本相麾下的士兵越來越多,秦王有些怯意,故此讓我答應他三個條件,如此才肯放了太子及齊王的家眷。”
魏征問道:“不知楊相答應秦王什麼那三個條件了?”
楊綺緩緩說道:“其一就是太子及齊王的子嗣要離開大唐,永遠不能歸來。二就是倘若太子及齊王的子嗣有朝一日返回大唐或者是謀反,要誅我九族。三就是我必須繼續繼續待在朝堂效力。”
楊綺這番話落下以后,魏征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楊相也是被迫的,如此在下,就明白楊相今日為什麼前來這里了。”
楊綺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因為太子被殺一事,對秦王耿耿于懷,其實心里悲痛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圣上也罷,公主也罷,都在為這件事到悲痛,其余太子的舊將亦是如此,但是你又要明白,發生這種事,并非是誰能阻擋或者是誰能料想到的,作為旁觀的我們只能期以后這種悲劇莫要發生了,所以為了避免這種事的發生,我必須堅守在朝堂之上,一來提醒秦王,莫要繼續做出這種事。二來制定一些有利于廣大百姓的制度,只有讓天下百姓吃飽穿暖,這才是我們這些人斗的目標。”
這番話落下以后,楊綺看著魏征說道:“玄兄應該知道,憑我一己之力要想讓百姓們吃飽穿暖,讓大唐步盛世,使得大唐萬國來朝,恐怕是不可能的,而且朝堂之上必須要有一個耿直,坦率之人監視著百,放眼整個朝堂,能肩負起這個責任的唯有一個人。”
魏征抬起頭看著楊綺說道:“楊相說的這個人不會是我吧。”
楊綺輕輕一笑說道:“玄兄不用懷疑,這個人就是你,只要有你在朝堂之上,才能起到震懾百的作用,即便是秦王有任何的不妥之,你也可以直諫,不用考慮太多。”
魏征無奈地說道:“實不相瞞,看見秦王,在下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唾罵,實在是無心去提起他的要求。”
就在楊綺準備說話的時候,獄卒打開牢門,將幾樣致的小菜及一壇酒送了進來,將味佳肴擺案幾上之后,楊綺端起酒碗說道:“我們還是邊喝邊聊吧。”
待得一碗酒下肚以后,楊綺與魏征繼續閑聊著,兩人不在繼續談論李世民了,也不再去談論李建了,而是談一些理想方面的東西。
在楊綺看來魏征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人,畢竟似魏征這種文人,一直堅信著“誠意、正心、修、齊家、治國、平天下”這種儒家思想。而儒家思想在讀書人的心目中已經是深固了。儒家學說給讀書人設計了一條康莊大道,同時也暗示著未來不可知的悲劇,對理想的執著與暗淡的現實往往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在讀書人的追求,失落與痛苦都在這條大道上展現的淋淋盡致,屈原就是文的悲劇象征,他第一個會到了昏君忠臣的矛盾沖突所帶來的心里痛苦,最后郁郁不得志,選擇了自盡,了卻自己的一生。
談論了屈原以后,兩人辯古論今又談論了其他古人,經過一番談論以后,楊綺也終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說服魏征重新返回朝堂了,畢竟魏征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只有重新站在朝堂之上,才能實現他的理想。
酒過三巡以后,楊綺端著一碗酒,沖著魏征說道:“在下就提前恭喜魏大人重返朝堂了。”
魏征不聲地說道:“多謝楊相點撥。”
楊綺哈哈大笑一聲,將一碗酒灌了下去,魏征也極其豪爽的將一碗酒飲了下去,楊綺隨即將碗摔在地上,沖著守候在外面的獄卒,喊道:“將牢門打開,恭迎魏大人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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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偶爾的一陣了涼風吹來才讓人恍然意識到秋天的腳步已經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