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比想象之中來的要快,轉眼間孩子們就要離去了,楊綺攜帶夫人們將孩子們送到了路上,眼看著孩子們行禮駕馬離去,楊阿五,李秀寧,王楚楚,竇線娘及崔瑩瑩那是淚流滿面,想當年楊綺率軍出征的時候,夫人們就是這種模樣,如今楊綺不用外出了,反而到孩子們了。
楊綺嘆了一口氣說道:“寒水依痕,春意漸回,沙際煙闊。溪梅晴照生香,冷蕊數枝爭發。天涯舊恨,試看幾許消魂?長亭門外山重疊。不盡眼中青,是愁來時節。切,畫樓深閉,想見東風,暗消雪。孤負枕前云雨,尊前花月。心期切,更有多凄涼,殷勤留與歸時說。到得再相逢,恰經年離別。”
待得一首詩落下以后,王楚楚著眼淚說道:“夫君許久未作詩了。”
崔瑩瑩也說道:“是呢,許久沒有聽到夫君作詩了。”
楊綺聳聳肩說道:“要不再來一首?”
李秀寧說道:“那好呀。”
楊綺屏氣凝神,輕聲唱道:“東城漸覺風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浮生長恨歡娛,?肯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且向花間留晚照。”
待得這兩首詩詞落下以后,楊阿五輕聲說道:“夫君的詩詞多了些惆悵。”
李秀寧說道:“多了些煩惱。”
王楚楚說道:“多了些苦悶。”
竇線娘說道:“多謝了寂寞。”
崔瑩瑩說道:“多了些慨。”
聽得夫人們這番話,楊綺哈哈大笑一聲說道:“要不另外來一首?”
楊阿五驚呼一聲道:“夫君還能作出詩詞來?”
楊綺拍了拍自己的膛說道:“區區詩詞信手拈來。”
這番話落下以后,楊綺看著落寞的七郎楊延順說道:“最后一首詩詞,為夫就送給你了。”
楊延順驚喜地說道:“多謝父親。”
只見楊綺思慮片刻,輕聲唱道:“三更燈火五更,正是男兒讀書時,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待得這番話落下以后,楊延順拱手說道:“父親一詩教誨,孩兒銘記在心。”
楊綺著楊延順的腦袋說道:“一寸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年的日子十分容易失去,學問卻很難獲得功,所以你要珍惜每一寸。”
楊延順拱手說道:“孩兒明白。”
送別是一件令人悲痛的事,然而因為楊綺的三首詩詞,夫人們的心似乎能好一點,回到別院的時候,每個人都做著自己該做的事,如今楊阿五等人也不用在打理府的生意了,所以到時閑賦下來,婦人們沒事則會聚在一起玩玩麻將,或者是陪伴著照看著娘的孩子,唯有李麗質,王昭妍及盧思楚比較忙碌,自從接了執掌了府里的生意之后,三人每天都是忙碌的,基本上是清楚出門,到了黃昏時分才回來,府里的生意也被們打理的井井有條。
從去歲開始,楊綺每年都要給朝廷捐獻一大部分銀子建造孤寡堂,這一方面李麗質很好的和魏征,褚遂良進行了接洽,事也是落實的比較到位,銀兩調撥出去以后,魏征和褚遂良也會將建造孤寡堂的事及時反饋給楊綺,這一點毋庸置疑。
朝廷開始分批建立孤寡堂,對于陣亡士兵的孀開始進行照顧,這樣的消息傳到各軍的時候,士兵們對于朝廷這樣的做法那是激不已,畢竟陣亡以后就不用心家人沒有人照顧了,另外一方面是朝廷也會免除陣亡士兵家屬的賦稅等等,可以說這樣的制度頒布并且執行下去以后,士兵們的士氣也就高漲了,也就沒有了什麼后顧之憂了。
春三月緩緩到來了,和以前一樣的是朝堂中如果沒有什麼要的事,那麼楊綺一般不會去往尚書省,唯有理不了的事,尚書省眾人會派遣王福清將奏書給楊綺帶到別院,這一日王福清將奏本送來以后,王通,鄭善果,崔玄奎,盧赤松等人急匆匆的前來。
看著眾人面不悅的樣子,楊綺問道:“諸位今日似乎心不太好。”
王通縷著胡須說道:“原本心是好的,可今日圣上忽然宣布了一件事,故此吾等的心就不妙了。”
楊綺一愣,口問道:“莫非圣上要你們捐錢修建孤寡堂?”
鄭善果緩緩說道:“若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們還會捐助一些錢財,然而現在并非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楊綺大不解地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盧赤松口說道:“圣上遣人編著《氏族志》出世了。”
楊綺一愣,隨即說道:“這樣不好嗎?”
崔玄奎說道:“好什麼好,禮部尚書高士廉,史大夫韋,中書侍郎岑文本,禮部侍郎令狐德棻等人編著的《氏族志》竟然將李氏列為榜首,外戚次之,而我們太原王氏,清河崔氏,滎鄭氏,范盧氏等竟然列為三等。”
王通抿了一口清茶說道:“圣上此舉抬高了李氏皇族的地位,扶植了庶族等,制了我們這些百年豪門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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