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長老……”
重華長老凝視著那山上的墨老者,向千機長老靠近了一些,而弟子們則在后邊,先前那探路的年輕男子一臉怔然,喃喃道:“怎麼會……這三人,我們剛才來的時候,本沒有看見……”
心月狐也往前走了上來,看著那山峰上面提筆寫字的墨老者,這一刻,像是忽然回憶起什麼來,喃喃道:“簫……瑤琴……筆鋒,這三人,難道是……”
“走。”
千機長老目冷峻,袖一拂,帶著眾人繼續往前,天越來越晚,連天邊最后一余暉,也逐漸被黑暗吞噬,所有人神張,兩邊的樹林里,時不時有幾只烏飛出來嚇人。
“等等。”
就在這時,千機長老突然停了下來,其余人也跟著停了下來,尤其是弟子們,此時更是顯得張,這詭異的氣氛,實在令人到窒息。
慢慢的,附近起了一層濃霧,所有人都下意識往彼此靠攏了過來,千機長老凝神道:“分散一些,不要靠近。”
聽見此言,原本還在靠攏的人,彼此對視一眼后,又都迅速分散了開來,就在各人張之時,不知哪里,忽然響起一聲琴音,這聲琴音來得略顯突兀,如平靜的海面,忽然浪涌來,不由得令人一陣張。
“裝神弄鬼……”
千機長老袖一拂,掌心一勁力吐出,一下將附近的濃霧驅散了,眾人的面前,詭異的多了三座山峰,夜幕輕垂下,約可見,那三座山峰上面,各站著一道人影,正是之前他們遇見的,吹簫之人,琴之人,提筆之人。
左邊那山峰上,是吹簫的青老者,此時他又開始吹奏起來,簫聲悲涼,陣陣傳眾人雙耳,中間的山峰上,那紫老者也開始彈琴,右邊山上,墨老者提筆疾揮,竟在半空中寫出一行行字來。
心月狐往前一站,冷冷道:“早就看出你們三個有問題!在此裝神弄鬼……還不現!”
“錚!”
一聲琴音傳來,眾人皆到這渾厚的力,不用懷疑,這三人的道行,定是十分恐怖,只是這三人,又究竟是什麼來歷?看上去并不似八荒古族的人……
千機長老往前走了走,凝視著三座山峰上的人,冷冷淡淡道:“還未請教,三位道友如何稱呼……”
終于,琴曲和簫聲都停止了,接著中間那琴之人傳來清朗的聲音:“留下荀火珠,人,可以過去。”
一聽此言,弟子們更是張了起來,柳三幾位長老站在前面,看著攔路的三人,顯然能夠出來,這三人的道行絕對不淺,可是為何他們并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這三人?琴,簫,筆……
重華長老道:“三位道友在此故布疑陣,目的就是為了荀火珠……蒼龍七宿,本是我蒼龍殿多年前失之,如今世人,卻都想將其攬囊中,若今日,我等不拿出荀火珠,三位道友,又待如何?”
“那也容易……”
琴之人淡淡說著,話音甫落,即是一道銳利琴音彈來,這琴音里所藏勁,直元神魂魄,千機長老和重華長老當即一指點出,“砰”的一聲,兩人的指力聚在一起,竟才將這一道琴音抵擋住,而周圍的草木山石,都被震了一片齏。
柳三不暗暗一驚,這人琴中所藏,盡是殺氣,可剛才那一道琴音,卻似乎盡力斂藏了殺氣,這人的修為……非常高。
此刻,左邊的簫之人又開口了:“我三人,并不想與你們手,這荀火珠,你們還是留下,不要我三人出手……”
“哼……好大的口氣。”
千機長老眼神冰冷,這一剎那,周金真氣流轉,一渾厚的八荒之氣,從他上激了出來。
“嗯……地字訣第六重,不愧是角宿宮,千機長老。”
中間的琴之人慢慢將手從琴弦上抬起,淡淡地道:“若是手,且不說幾位能否安然離去,是幾位后那些弟子,他們當中,可有一
人能夠住這琴音……”
聽見此言,弟子們都是一驚,下意識往后面退了去,而柳三等人修為雖高,可自知未必是這三人對手,何況這半個月下來,他們俱已是心疲憊,元氣大耗。
“出荀火珠,可保人無恙……”
這時,右邊的墨老者也提起了手中的筆,三道強者氣息同時來,實在令人窒息不已。
就在這張之際,不知哪里,忽然有腳步聲傳來,在這樣寧靜張的氣氛下,如此一個外來的腳步聲,甚是引人注意。
“呵呵……”
一個幽幽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來,眾人均是神一凝,又是什麼人來了?這一次來的人,竟毫無法知到其氣息……
“哦?”這時,中間山峰上的琴之人淡淡開口道:“原來還有道友在此,不妨現一見……”
“萬峽關,還真是熱鬧,呵呵……”
那聲音越來越近,但眾人卻始終看不見人在哪里,也無法分辨出氣息所在,就如同幽靈一般的存在。
“誰在那里?”
心月狐神一凝,盯著那黑暗深,一邊慢慢站到柳三的旁,凝神戒備了起來,不知此次來的人,又究竟是敵是友。
終于,黑暗里有一道人影慢慢走了出來,但瞧那人披一件黑袍,臉上還戴著一張面,顯然是不愿讓人看見他的容貌,就連聲音,也十分空靈,讓人聽不出是誰。
心月狐一不凝視著這個黑袍神人,對方上的氣息,完全知不到,此人好高的修為。
但這種莫名的悉之,又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總覺,仿佛在哪里,見過這個人,模樣雖可以掩藏起來,可那一雙眼睛,那一雙眼睛……
“是你!”
心月狐陡然一驚,那是很多年前了,那次遇見危險,差點丟了命,有一個人,救了,也是戴著面,無法知氣息,可那一雙眼睛,不會有錯,就是這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