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看見蕭家玄境大開,暴于眾人眼前,蕭玄風大驚失,連忙向蕭夢兒道:“夢兒……快回去!”
就在這時,蕭家玄境里面,傳來一陣嘈雜之聲,還有弟子們驚恐呼喊的聲音。
“蕭厲巖……你!竟然是你!你暗中了陣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
蕭家玄境里面,只見一名穿青,披頭散發的老者狀若癲狂,放聲大笑不止,他膛上滿是跡,顯然剛才為了破壞陣法,他自己也了不輕的傷,連肋骨都被那陣法震碎了幾。
“將此人拿下!”
大長老蕭云天一聲喝令,可旁邊卻無人敢,且不說剛才那一震,致使諸多長老都了傷,而且眼前這人,修為也不低,名蕭厲巖,也是蕭家的長老,他為何,今日卻要反叛?
“蕭厲巖……為何!”
這時,蕭玄風也帶著人趕回了玄境里面,查看究竟發生何事,眼前的形,顯然一看便知,怪不得今日云游七峰的陣法會如此輕易被人破去,原來蕭家玄境里面,竟然包藏禍心!
但這人,怎麼會是四長老蕭厲巖?這些年來,蕭厲巖兢兢業業,也替蕭家做了不事,為何今日,他突然倒戈相向?
“陣法……快崩塌了!”
蕭家一眾長老,俱已臉大變,弟子們更是驚慌失措,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今日,蕭家的多數高手和長老,都在玄境里面穩固陣法,才使得外面云游七峰難以迎敵,本以為外面的陣法也可抵擋幾日,怎料外面的陣法,那麼輕易就被人破去了。
現在倒好,玄境里面的陣法不但沒能穩固下來,現在還被破壞了,不但陣法破壞了,諸位長老高手,也都在剛才那一下中了重傷,這回敵人進來,簡直如無人之地,整個蕭家,已是危如累卵。
蕭夢兒更不猶豫,一下祭起蓮臺,去到陣法的中心,雙手一拂,借這方圓千百里的乙木之,來暫時將陣法維持住,否則一旦陣法徹底崩塌,蕭恨便能直接帶人攻進來,此人手段殘忍狠厲,必是連蕭家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姐姐……我來幫你!”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也出現了,但瞧生得小巧玲瓏,法輕盈,很快便往陣法里跑了去,上靈氣不凡,正是當初在古蜀之地那邊,與蕭塵、冷白狐在一起過的蕭靈兒,乃是三長老蕭云山之孫,與蕭夢兒并非同父母。
至于此刻其他幾位長老的孫兒孫,都是些平日里養尊優的嫡系公子小姐,今逢變故,此時一個比一個更呆,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總算有蕭夢兒和蕭靈兒姐妹二人,將搖搖墜的蕭家大陣勉強穩定下來,但也只是揚湯止沸,稍解燃眉之急,大陣陣腳已壞,想要完全修復,至須得十日,可等十日之后,只怕蕭恨請來的那些高手,早就攻進來了。
“蕭厲巖……為什麼?”
“為什麼……哈哈哈!”
玄境里面,蕭厲巖仍在大笑不止,到最后眼神一厲,向蕭玄風指去:“蕭玄風,你說為什麼!”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住了,為何四長老會突然跟發了瘋似的叛變?大多人都不知道,只有蕭玄
風的眼神,這一刻逐漸變得平靜了下來,靜靜看著他:“阿巖……那件事,原來你一直都沒忘記。”
“忘記?哈哈哈哈哈哈……”
蕭厲巖披肩散發,大笑不止,兩只眼睛,漸漸布滿了,滿是恨戾之,瞪著此時的蕭玄風,瞪著此時那幾個蕭家長老:“忘記?我要如何忘記?你們說,我要如何忘記……”
“阿巖!”
幾位長老用力一喝,但此時的臉,卻有些黯然,似是有愧于心,又仿佛是在懇求蕭厲巖不要再說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不要再重新提起。
“哈哈哈哈哈!你們怕聽見?是不是?”
蕭厲巖狀若癲狂,向那幾人指了去:“我就要讓你們回憶起來,當著如今蕭家上下幾千幾萬族人,讓你們好好回憶一下,當年,你們是如何將一個無辜老人,活活打死的……”
“什麼……”
聽見此言,蕭家在場的年輕弟子均是一驚,還有一些老者臉上也布滿了驚,他們只三五百歲,不知道六百多年前,那時蕭家究竟發生了什麼。
“阿巖……住口!”
蕭玄風也滿臉青筋暴綻,神激,看著遠已經瘋了似的蕭厲巖,忍不住大聲吼了出來。
“住口?我今日住口,他日就會有更多無辜之人!死在你們這群所謂‘正統脈’之人的拳頭下!”
蕭厲巖滿臉厲,咬牙瞪目,一字一句地道:“當年,我與阿溪,都不過是旁系之人罷了,當年那場戰斗,使我二人使我二人的父母,都犧牲了,于是我二人,便從此了孤兒,是李嬤嬤,將我二人帶大……”
“阿巖……舊事何必再提!”
蕭玄風神冷靜下來,終于閉上了眼,臉上也有痛苦之浮出,而那另外幾個蕭家長老,原本就因傷而變得煞白的臉龐,在此時聽見“李嬤嬤”三個字后,更是徹底沒有了。
蕭厲巖咬著牙,繼續道:“當年,阿溪的修煉天賦,遠在我之上,可稱蕭家這千百年來第一人,所以,你們便看不過,他區區一個旁系子弟,有什麼資格來與你們相爭?你們害怕,他奪了你們將來的長老位置!”
說到此,蕭厲巖瞪視著那幾個蕭家長老,一字一句狠狠道:“當年,你們對他拳打腳踢,他可是有一次還過手?他要是還手……你們能活到現在!啊?啊!”
一番話,說得那幾個蕭家長老低頭不語,一個字也答不上來,是的,當年蕭溪要是還手,一拳就能打得他們五俱崩。
蕭厲巖冷笑道:“后來有一次,在后院里,你們栽贓他學嫡系玄功,對他拳打腳踢,剛好被李嬤嬤看見了,李嬤嬤沖過來拼命護著他,可你們并沒有停下來,阿溪能承得住你們拳打腳踢,可李嬤嬤,就這樣被你們活活打死了……”
“什麼……”
聽見這話,整個蕭家玄境,無人不驚,六百多年前,當時幾位長老,應該都還只是年,可是……他們年時期,竟然在蕭家殺過人?
“姐姐……”
陣法里面,蕭靈兒也呆住了,愣愣地看著遠那幾位長老,幾位長老平日里對待族人都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殺人……
而蕭夢兒此時維持著陣法,臉上神,沒有任何
變化。
“怎麼?你們今日,已經無話可說了麼……”
見到幾個蕭家長老都低著頭不語,蕭厲巖冷冷一笑,臉上神,又逐漸變得凄涼起來:“那個時候,我就躲在后院的柴房里,我過門,親眼目睹了一切,可我那時膽小,不敢出來,我怕你們打我……等到天黑的時候,我才敢出來,我看見阿溪他坐在地上一也不,他眼睛里一滴眼淚也沒有,就只是那樣,抱著李嬤嬤的尸,在院子里坐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被人發現,李嬤嬤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間,蕭厲巖又神態若癲的大笑了起來,然后目一厲,向那幾個蕭家長老一個個指去:“可結果你們呢?只是被足百日……那是一條人命啊!你們卻只是被足百日!因為你們的長輩,都是族中長老!你們是有著蕭家正統脈的嫡系之人!而現在……哈哈哈!你們一個一個,居然都了蕭家的長老,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樣子,是不是都快忘記了,你們袖子下面那一雙,淋淋的手!”
“怎麼會這樣……”
聽聞這一番話,很快,整個蕭家玄境里的人都了起來,各人無不滿臉驚,又見那幾位長老都低著頭沉默不語,那麼四長老此刻所言,豈非句句屬實?
這時,終于有一人抬起頭來,說道:“我等當年所行之事……一言難盡,待今日之后,自當自刎謝罪!”
聽見此言,眾人又是一驚,這時,玄境外面傳來一個冷冷淡淡的男子聲音:“自刎謝罪……好一個自刎謝罪,你們安安逸逸活了幾百年,這時候才來自刎謝罪,天下間,哪有這麼好的事……”
“蕭……蕭恨!”
眾人紛紛循聲去,無不心神一,那個滿寒冷殺氣的紅男子,他便是蕭恨,或者說,當年的蕭溪。
“阿溪……”
此時,蕭厲巖也向外面看了去,當年兩個孤苦伶仃的年,如今一個白發蒼蒼,一個卻仍是當年的樣子,只是后者的眼神,變得十分可怕了。“阿溪……你說,我剛才所言,可有一句不實?”
“逝者已逝,多說無益……我今日,是來報仇的。”
蕭恨的目,似冷箭一般,慢慢落在那幾個長老的上,而那幾人,沒有一個敢轉過頭來,與他正面相視。
“哈哈哈……報仇,是,報仇!”
突然,蕭厲巖又凄聲大笑了起來,又看向在場的蕭家其他長老,也向他們指去:“你們這些人,整日里爭權奪利,合該今日蕭家有此一難,你們口口聲聲說,蕭家子弟,一代不如一代,可是像阿溪這麼好天賦的人,你們卻要將他往死路上,不就是怕他將來,搶了你們那些廢子孫的位置嗎?哈哈哈哈……”
蕭厲巖大笑不止,最后,又向此時面痛苦之的蕭玄風指了去:“還有你!你是不是已經忘了,幾十年前,有一個做蕭逐風的人……”
“蕭逐風……”
聽見這個名字,在場之人,更是猛然一驚,若說“蕭溪”這個名字,如今整個蕭家已沒有幾人記得,可“蕭逐風”這三個字,蕭家焉能有人不知道?這一瞬間,即便是與當初蕭溪之事無關的那些蕭家長老,也都個個變了臉,怔怔地著蕭厲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