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刮起香皂風的時候,李咎也沒閑著。
大年初一因為待客的緣故不曾做什麼正經事,大年初二,眾人就自覺做起了之前未盡的事。
制窗簾等、漿洗收拾等等,都是每天的慣例。
三九和幺娘卯足了勁兒學做菜,十八對下廚也頗興趣,李咎進廚房他也自覺跟了來。最后確實也是十八學得最像樣子。
三九和幺娘都是窮過的人,放起油鹽醬醋和來總有些過于小心,十八年紀小,心思簡單,李咎怎麼說他就怎麼做,那手炒,料足味正,深得李咎的真傳。
除了教做飯,李咎還有兩件事:制圖紙和上課。
這會兒石料行還沒開門,李咎也懶得為了磚石的事去托人,就把改建客廳、改造水渠的事往后了,把其他事提到了前面。
每天上午李咎會在正堂教他們六個認字背書。他們六個都沒正兒八經地進過學堂,也不知道拼音是個什麼東西,李咎正常教,他們就正常念,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拼音結合著簡單的詩文學會了,再教《千字文》和《論語》等,啞等六人學習的進度可謂是一日千里。
念書是人上人才做的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老爺肯教他們念書,念書的半日還不用做工,他們還有什麼不努力的理由?
小蓮、幺娘、十八的年紀小,學什麼都快。初三稍微慢一點,也還算正常。三九和啞學得最慢,每每默寫錯的多了就會因此慚愧,李咎倒不覺這什麼。
他又不指教出個狀元來,他們能懂一些道理,將來不會被人坑,此生明明白白地過,就很好了。
這些人里頭顯然小蓮是最有天賦的,可惜是個兒,注定這才華只能用在丈夫或者兒子上。
等小蓮長大點,李咎倒是想點做李園的大管家——那也是以后的事,暫且看著罷。
上午上課,下午就是干活的時間。他們自去做自己的事,李咎帶著啞畫圖紙。
圖紙只畫一幅肯定不夠,否則一個人在看,其他人就不看了麼?李咎畫一張,啞描摹一張,尺子圓規都在那,啞磕磕地學,到底學會了,能一比一描摹得分毫不差。
要新建的客廳的構造圖紙并不難,難的是紡織工的圖紙。李咎最初想改進的是農,然而買了這個世界的全套農后,李咎發現,除非他把電力搞出來,否則手的農最先進也就是現在這樣了。農無可改進,他能做的就是提高冶煉水平和零件加工水平,好使得農更耐用、更結實、效率更高。
冶煉水平……可拉倒吧小高爐那得是多久后的事!零部件就更不提了,標準化流水線生產鉛筆還行,折騰螺啥的,不得比高爐還晚!
但是水力織布機和騾機(走錠紡機)還是有戲的。這倆東西能極大程度提高紡織的效率——也即意味著會沖擊到現有的布帛經濟系。
因此大規模整這玩意兒的前提是必須有工業能把富余的勞力吸走,避免勞力失業。
小規模的可以試試看,就放在他買下的荒山的那條小河邊,用來吸納工人。
到時候工人們一邊做工實現經濟自主,一邊讀書明理,這才是李咎比較想看到的狀態。
紡織機的圖紙在倉庫的書里有,李咎就是據書上的記載進行的還原。
除了紡織機的圖紙外,還有皂和鉛筆的制作。
鉛筆的工藝相對最為簡單,定長定寬定型的木片竹片等開槽,是個木工都能做。鉛筆芯也不難制,使用石墨和黏土混合燒制就可以了。
李咎把鉛筆的制作流程和原料人工寫好了放在一旁,瞪著白紙思考皂怎麼辦。
他從沒想過在古代普及香皂,先不說工藝問題,香料他就解決不了。此時只有天然香料,不論是提取花水還是購買藥材,都會大大增加皂的本。注定了香皂只能作為奢侈品出豪門大戶,皂才能走進千家萬戶。
皂的批量制造也是有問題的。天然堿不難找,可以托付客商采買,而油脂卻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
這是個吃油都得節省著吃的時代,僅有的土地和勞力優先供給糧食,其次才會給經濟作。油料作本來產糧就有限,何況此時的油料作的產糧和油脂含量都不算好,榨油的工藝還落后,出油率也不高。
李咎瞪著紙上的“油脂”兩個字,把油料作盤點了一番,最后在農耕計劃里加了油菜、花生和大豆,然而想到出油率,他還是覺得很郁悶。
算了,實在不行,從倉庫里拿皂之類的頂著!這種現代社會必備的東西,倉儲數量著實不,肯定足夠鋪一段時間的貨了。唯一的問題是現代工業化生產的皂質量好,規格統一,若是和古代自產的同價,會有問題的。
一個簡單的皂,衍生出的相關產業就有油料作的種植和榨油技的提高,油料作的種植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問題——糧食產量的提升。
把“糧食”兩個字寫上去之后,李咎其實有那麼一點點安心的。
按照他的思路,紅薯、土豆、玉米、現代糧種普及之后,魚米之鄉江南的糧食產量會有大幅度提高,這就給經濟作的種植騰出了空間,還能解決谷賤傷農的問題。
倒也不算太壞。
理清了這里,李咎還想繼續往下理水泥的生產。
等石料行開門家里就要建屋子修水渠,水泥的事要提上日程了。修橋鋪路筑堤,到都用得上,而且水泥路對這個時代的通運輸無疑也有很大的意義,更好的是水泥也是沒什麼技含量的事,這個年代想做還需要苦力……又是個吸納勞力的好辦法。
李咎剛在紙上寫了水泥兩個字,活潑得像小狗崽子的十八郎在門口敲了敲門:“老爺老爺,趙大郎拜訪您來,同行的還有兩位老爺哩!”
李咎忙道:“請他們進來,讓幺娘和三九準備沏茶上果子,阿大把東西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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