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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倉庫回古代》第四百三十一章 姐妹

事實和李咎想的差不多,包打聽拿了懷表出去,置辦了一份表禮,請了一個京中有名的清客助興,請了一個風流名士作陪,把聽香樓背后的那位靠山家的經手人請出來吃了好一頓席面,總計花了一百多兩銀,把這事兒輕輕抹去了。

次日包打聽就人送來了江西臘的賣契,不過江西臘攢的己,算錢銀、米糧、首飾、、字畫等,一樣都沒送來,也就是說,江西臘除了自己逃出來時所穿的服,上再無別的東西。

江西臘的去向一下子就變得非常難。想自立謀生,卻連個落腳之地都沒有。即便當了上的首飾、,也不過能買的幾畝薄薄的田地。而一個子,又是煙花柳巷的姐兒,除了伺候男人別的一概不會,想通過幾畝薄田自力更生,談何容易!

江西臘倒是想返鄉投奔親友,可那里還有親友。原是被倒手了多次才流落到京城的,故鄉何、姓甚名誰、家中何人,一概不知。典當所獲的錢銀不過幾十兩罷了,再加上李咎資助的部分,剛剛能湊夠路費盤纏的數量。而應該往哪里去?一路上誰來保護?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江西臘拿著契,撲在幺娘懷里哭哭啼啼,這次是真的,哭自己苦盡甘來,哭自己飄零無,帕子都哭了好幾條。

幺娘想著或可留在三九的產業那里先打幾日短工,反正識字,就在房里算算賬,記錄記錄出庫的東西,不出門當然也就不會招惹是非。等李咎和城婚事辦了,要回金陵了,再把一起帶去金陵。江西臘在金陵人生地不,就可拋開過往,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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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幺娘便好生一番,又道:“老爺最是心善不過,像我,都是和你一樣實在無以為生幾乎要死了,被老爺撿回來,當個人養大了。我去和老爺說,老爺必定肯留下你,大富大貴的不好說,至可保食無憂,平平安安啊。”

江西臘搭搭地說道:“謝謝姑娘。我長這麼大,除了我姐姐,還沒有別個人這麼溫仔細地和我說過話,還關心我。我就是死了,也不差別人什麼?”

幺娘一聽這話似乎和前面自敘的世有矛盾,問道:“你還有姐姐?你不是說不記得了麼?”

江西臘搖搖頭:“我不記得我姐姐是誰了。我和姐姐分離的時候好像才剛剛有了一點兒記憶。我被爹媽買走了,就和姐姐失散了。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在哪。后來被轉手了那麼多次,我就更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只記得……姐姐好像管我‘徐果兒’,也許可能,我姓徐也說不定?”

“徐果兒?”幺娘念叨了一聲,江西臘的發音有點怪,更接近“xiougou”吞一半尾音的急促發音,念了三遍,念了“xieogeo”。

江西臘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我不太會念,以前也聽說,像江南那邊的話音。也可能我是江南人吧?”

幺娘問道:“那,你還記得什麼嗎?比如家旁邊有什麼樹,有河流之類?”

江西臘努力想了想,又搖搖頭:“沒有,想不起來。印象里一直在到被賣,早上還在張家,晚上就去了趙家。什麼樣的人家都住過,記得屋子旁邊有樹,也不一定自家的樹,可能是后來哪個養父母家的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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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臘的人生前十年都是混沌蒙昧的,和傅家草兒差不多,話都說不明白,到了外地,方言也聽不懂,哪能記得什麼?

“不過……我和姐姐分開的時候,手上拿著一串綠的花,可以吃的,我好像一直靠那捧綠花充,才活下來的。好像是榆錢花兒。”

幺娘聽了,猛然往事。

突然竄起來,把門窗都關了,然后拉著江西臘進了里間,二話不說就子。

江西臘阻攔了兩下,仿佛也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忙收回了手從子邊兒開來,把管高高地挽起。

只見江西臘右膝蓋上方三寸高的位置,有拇指大小的一個殷紅胎記。

完右,幺娘又去的左管,只見左膝蓋正下方有一道月牙形的陳年瘢痕。

雖然時間久遠,瘢痕略有小,可是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江西臘呆呆地看著,幺娘也慢慢地坐下來,說道:“你不是姓徐……那聲不是什麼‘徐果兒’,而是‘小狗’。我妹妹,小時候小狗。我小時候小羊。我們有一個哥哥,家柱……為了給他討媳婦,我和妹妹……被賣了,從此再也沒見過……”

江西臘仿佛也想起來了什麼,了一聲“小羊姐姐”,卻是不大練的淮南道南部的口音。

幺娘看著也看著幺娘,們早就互相忘了對方的相貌,直到此刻,那個深埋在心底的相依為命的姐妹的模樣,才重新清晰起來。

江西臘又了兩聲,然后輕輕靠近幺娘懷里,幺娘抱著的肩“妹妹”,兩人小小聲地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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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哭了沒兩聲,江西臘突然直起來直眼淚:“咱們別哭了,好不容易又遇見了,天下再沒有這麼巧的事,隔著千里萬里一二十年,就遇著了!這是喜事兒,咱們該笑才是。”

幺娘忙跳下床來,笑道:“你說得對,咱們該高興!老爺剛撿到我的時候還說要幫我找妹妹呢,咱們收拾收拾去見老爺,也讓老爺為我開心開心,我也好留下你。你現在什麼都不會,就在我這住著,慢慢悉。就是一世沒個生計,姐姐也養得起你。”

江西臘再次搖頭:“我不去。姐姐是好人家的姑娘,連什麼是窯子都不知道……我,有我這樣的妹妹,姐姐如何抬頭做人?穰侯是侯爺,將來說不定還能混個國公當當,姐姐是他的屬,就是他的幕僚,前后照應不知多,平素往來皆是貴婦千金,姐姐怎麼能有我這樣下賤的妹妹?落在那種地方,不尋思著自我了斷,卻還癡心妄想離賤籍從良,真真心比天高,命卻比螻蟻還賤。我自己沒臉也罷了,萬不能拖累姐姐也沒臉。”

幺娘那里聽這些,李園人從沒這些講究,不由分說拉著江西臘就坐到了梳妝臺前,幫把方才了的頭發重新梳潔的低髻雙鬟,和幺娘自己的發飾一樣。

一邊梳頭,一邊幺娘就繼續高高興興地說:“誰敢說你什麼,我頭一個不依,老爺更不會依的。李家人真的不講究這些,什麼份貴賤,都是狗屁。公主殿下那里,我自去陳,殿下更不是不講理的人。即便公主殿下不喜歡你,咱們又不去宅,也不會和殿下起什麼矛盾。殿下并非無事生非之人,你就安心住下,等著我明公正道地把你留在邊。”

說著幺娘又從自己頭上摘了一對兒蜂絨花小步搖給江西臘戴上,自己留了一叢芙蓉小通草花釵,這麼搬著妹妹對著鏡子一看,姊妹兩個還真有點相似。

“走吧,咱們趕去回了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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