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見了長孫皇后一番忽悠,令長孫皇后一時進退兩難:
原本按照長孫衝的罪責是要被殺頭的,但畢竟長孫衝是他的親侄子,長孫府嫡長子,如果殺了長孫衝,那不但會令長孫府元氣大傷,的哥哥長孫無忌會非常傷心、難過,即使也會很傷心的。
雖然長孫皇后憑直覺就知道長孫衝拉扯李麗質絕不是表兄妹之間玩耍,而是他真的是在調戲、猥李麗質,長孫衝派死士刺殺李元景,也絕不是爲李世民、爲大唐著想,怕李元景將來了氣候會謀反,長孫衝派死士刺殺李元景肯定有他自己的什麼原因。
但長孫皇后太關心長孫府、也太關心長孫衝了,所以下意識地讓自己不去想這些真實的原因,而是選擇相信長孫無忌忽悠的話。
於是告訴長孫無忌,會去見李世民,竭力勸導李世民,救下長孫衝。
但也告訴長孫無忌,要對長孫衝多加教導,現在長孫衝上出了很大的問題:
他一邊準備娶李麗質,一邊收了一大堆通房丫頭、小妾,並且殘酷地折磨這些通房丫頭、小妾,敢去拉扯李麗質,派死士暗殺李元景,這一切都說明長孫衝並不是一個善良、明磊落、正氣正義之人。
長孫無忌趕給長孫皇后保證:
等長孫衝回去了,他一定好好教育長孫衝,在長孫衝不能變好之前,絕不恢復他嫡長子份。
忽悠好了長孫皇后,長孫無忌告辭走了,他不敢去見李世民,就直接回了長孫府,派遣人各方打點,然後他親自去拜訪杜如晦、房玄齡等天策府衆人,請他們幫忙勸說李世民,饒了長孫衝。
且說李靖審問完長孫衝,來到宮裡見李世民,他把審問長孫衝的況向李世民作了稟報,李世民聽了之後大爲惱火,當場就想讓李靖以調戲、猥嫡長公主、刺殺王爺的罪名,死長孫衝。
但他再想想,如果以調戲、猥嫡長公主的罪名,死長孫衝,那就坐死了李麗質被長孫衝調戲、猥之事,那對李麗質的名聲就很不好,而李麗質是李世民最喜的兒,掌上明珠,他可不能讓李麗質的名聲蒙上一點污垢。
今天中午他已經當著文武大臣的面說過了,長孫衝是李麗質的表哥,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是小孩子的遊戲,不算調戲、猥。
長孫衝是長孫皇后孃家侄子,長孫皇后特別喜歡長孫衝,如果殺了長孫衝,長孫皇后肯定會心中難過,並且長孫皇后一定會竭力阻止他死長孫衝、救下長孫衝。
長孫無忌是他最信任、最心的大臣,大舅哥,爲了他、爲了大唐,忠心耿耿、勤勤懇懇,如果自己死了他的兒子,那他一定會非常難過、心生芥,而大唐所有的臣子中,李世民最爲倚重的就是長孫無忌。
不能以調戲、猥李麗質的罪名死長孫衝,那就只能以刺殺李元景的罪名死他,但雖然長孫衝派死士刺殺了李元景,但這刺殺失敗了,並沒有把李元景刺死,憑長孫無忌的人緣,如果自己宣佈死長孫衝,長孫無忌肯定會請許多大臣幫長孫衝求。
而如果不死長孫衝,那又沒有辦法給李元景代,現在李世民已經看出來了李元景的妖孽天賦和能力,只要李元景和他一心,那很快就能讓大唐變得非常強大、富裕。
現在李世民真的非常喜歡李元景,他也不想因爲自己饒恕長孫衝、偏袒長孫衝,而兒讓李元景心生芥。
李世民左右爲難,於是他就讓李靖回去,和刑部之人商議該怎樣置長孫衝,先把這件事推給下屬理。
其實當李世民把這件事推給李靖讓他理的時候,李世民自己也明白了,他這樣做就是對長孫衝網開一面了:
如果不對長孫衝網開一面,他應該當場讓李靖回去宣判死長孫衝的。
李靖走後,李世民坐在甘殿中心煩悶,此時的他對長孫衝充滿了惱恨,他想不通,以前那個聽話、老實的長孫府嫡長子,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兇狠歹毒、險殘忍。
且說長孫皇后一直命人打探著李世民的況,當聽說李靖走了,甘殿只剩下李世民一個人時,就來到甘殿見李世民。
長孫皇后告訴李世民,李麗質從小就喜歡跟著長孫衝一塊玩,長孫衝拉拉李麗質是很正常、很經常的事,李麗質小的時候,長孫衝還經常抱著、揹著李麗質呢。
並且,這件事也只能算是長孫沖和李麗質表兄妹之間的玩耍,如果給長孫衝扣上調戲、猥李麗質的罪名,那對李麗質的名聲也是一個極大的污點,所以絕不能這樣做。
而至於長孫衝派死士刺殺李元景的事,長孫皇后就把長孫無忌告訴的、長孫衝刺殺李元景的理由說了出來:
長孫衝這麼做也是爲了李世民、爲了大唐江山!
李世民聽了“哼”了一聲:
“爲了我,大唐江山?
他一個不無職的平民百姓,需要他這份心嗎?
六弟人怎麼樣,我看不出來嗎?
六弟一心爲我、一心爲大唐百姓做了這麼多事,他長孫衝爲我、爲大唐百姓做了什麼?
剛纔輔機去見你了吧,他怎麼知道長孫衝刺殺六弟,是怕將來六弟羽翼滿了,會生出叛逆之心?
我看還是輔機擔心六弟爲我、爲大唐幹了太多的事,所以我就寵六弟、疏遠了他吧?
輔機的私心還是重了一點。”
長孫皇后說:
“我也知道兄長權勢之心有點重,所以我一直建議你不要讓他擔任太過重要的職位,那樣對他、對長孫府都不好。
要不這次,再把兄長的職位降一降吧。”
原本長孫無忌的職是正三品實職左武候大將軍,上次因爲長孫衝殺死、打傷通房丫頭、小妾,他的職被降爲從三品左武侯將軍,這次如果再降,就會變正四品下千牛衛了,如果把長孫無忌的職降這麼多,長孫無忌這麼在乎權勢、職的人,一定會非常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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