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瑩皺眉,“為什麽不寄給我?”
一直在等他寄錢回來,結果一分都沒等到。沒事還給江岸江源和江欣買東西,花的都是自己的錢。而手裏的錢都是死錢,用一分就一分。
江見海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一字一句解釋說:“是我媽,我媽還沒有死呢,我掙錢寄回家不寄給,我寄給誰啊?你要用錢,你找要就可以了。”
劉瑩心裏又憋氣,“我問要會給嗎?”
江見海實在是搞不懂,“你
正經要用錢,為什麽不會給?”
劉瑩冷著臉,“你是真不知道你媽是什麽人是嗎?”
聽到這種話,江見海又很煩了,扯著嗓音著分貝,“我知道!我比你了解我媽,所以不用你一遍一遍來告訴我是什麽人!我天這樣說你媽,你高興嗎?!”
說著他深吸一口氣,“真的,劉瑩,你要是一直這樣的話,不鬧點矛盾心裏不舒服,一個月見一次也要吵,全是這些蒜皮的破事,這日子我也過不下去了。我真的想不通,你嫁給我是為什麽,是為了折磨我的嗎?”
劉瑩手指瞪著眼,語氣極衝:“江見海,到底是誰折磨誰呀?我嫁給你就是為了伺候你媽的嗎?三個孩子沒有娘我可以帶,可憑什麽伺候你媽呀?”
江見海抬手捂住眼睛和腦門,片刻放下來,然後頂著脾氣落下床,戴上眼鏡手翻自己的外套和行李包,一邊翻一邊往床上扔錢扔票,裏說:“是不是嫁給我就是為了錢?你要錢是吧,給你,都給你!”
把上的錢和票全翻空了,全扔在劉瑩麵前,他看著劉瑩問:“夠了沒有?夠不夠?!不夠我再去給你借!你要不要?!你不怕丟人我也不怕了!”
劉瑩了手指坐在床上瞪著江見海,那神活像要跳起來跟他拚命。但就保持這樣的姿勢和神,沒有再出聲和江見海吵。
江見海站著床前,片刻的安靜讓他找回了一點冷智。他突然覺得氣活著都他媽的累,了子坐在床沿上,摘掉眼鏡眨一下眼睛說:“劉瑩,我娶你是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是想把日子過得安穩人羨慕的,不是這樣每天飛狗跳人看笑話的。”
劉瑩看著他的側臉,終於又開了口:“你工作已經穩定下來了,現在是廠長了,你想安穩過日子,不想這樣被人一直看笑話,那就帶我去城裏。”
江見海低著眉又默了聲,片刻道:“你怎麽就聽不懂,我媽年紀大了,說不準哪天就沒了。家裏要是沒人照看著,出了事都
沒人知道,我會被人罵死的!”
劉瑩並不容,心裏想的是——死了也沒人知道,是死老太婆的報應!
上說:“我不管,我就是想去城裏和你在一起。”
江見海真的是無語了,談的時候明明覺得劉瑩是個知書達理通理的絕世好姑娘,怎麽婚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呢?他真的快被瘋了!
他實在是不了了,甚至有種想拿頭撞牆的衝,忍住這種衝,他抬起手在頭發上暴躁地抓了幾把。抓了一頭的頭發,靠去床頭牆上,眨著眼隻剩下氣。
劉瑩把床上的錢和票都撿起來放好,又看著他說:“你要是說不出口,那就由我來跟你媽說,我來做這個壞人,反正我在心裏也不是什麽好人。”
江見海麵容僵,著氣不說話。
他想說離婚,這兩個字就在邊上,可是又不了被人看更大的笑話。再離再找就是四婚了,對他難免沒有不良影響,而且這個媳婦是他自己找的心儀的城裏姑娘。
劉瑩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看他不出聲便繼續說:“你也可以再跑一次,但你下半輩子還有沒有安穩日子過,我就不知道了。我說過我伺候不了你媽,你把我留在鄉下也沒有意義,除了每天跟吵架。我上次沒去城裏找你是給你留麵,不想影響你升職的事,不代表我接了你這樣的行為。你再把我丟這裏,我可不知道我能做出什麽來。比如……大義滅親檢舉揭發,送某些人上批判大會上演講什麽的……反正某些人碎,私下什麽話都說……”
聽劉瑩搬出批判大會來,江見海死死盯著,目裏滿是狠暴怒。但他沒有發泄出來,片刻後閉上眼睛全忍了。
他什麽都不想再說,想殺人,想去世。
這日子還怎麽往下過,真不如英年早逝再投胎去!
幾乎是一整夜的無眠。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劉瑩在飯桌上跟李桂梅說了要去城裏的事。
李桂梅聽完愣了一下,沒搭理劉瑩,立馬轉頭看向了江見海。
江見海頂著大大的黑眼圈,深深吸口氣,低聲解釋說:“姆媽,我那邊現在太忙了,實在有點缺人,每天都吃不好飯,打算讓劉瑩過去照顧我一下。我今天去一趟二姐家,家離咱家近,沒事讓過來看看您,我也會定期回來,您有事給我廠裏打電話。”
李桂梅聽完話低下頭,著筷子慢慢撥米飯,心裏不自覺憋上氣。好半天,他又看向江見海問:“那阿岸阿源和阿欣呢?”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江岸那三個娃娃也來了神,都盯著江見海看。
江見海還沒出聲,劉瑩接話說:“一起帶過去,把學籍也轉過去,以後就在城裏上學。江岸江源和江欣都聰明,到城裏讀書會有大出息的。”
這話一說完,江岸那三個娃娃瞬間歡喜起來,喜滋滋的。
而李桂梅聽劉瑩說話就憋氣,往裏夾一口米飯,嚼半天咽下去了說:“你們想走就走,我一個惹人嫌的老太婆,用不著跟我說。”
江見海聽了這話就不了,他張想要說話,被劉瑩了一下手背阻止了,於是一口氣憋在心裏,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再第二天,江見海帶著劉瑩以及三個孩子,拎著幾包行李,坐船出發去了蘇城。出發以後,劉瑩和三個孩子在船上都很高興,而江見海則一直沉著臉不說半句話。
他坐在船上看著河水後翻,心裏憋著一口吐不出來的氣,腦子裏不自覺翻騰起許多前世的畫麵——母慈子孝、兒爭氣、欣欣向榮,那麽真實,卻又恍如一場夢。
而在江見海帶著劉瑩和三個孩子走後,李桂梅在家找到的老夥伴們,著手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罵劉瑩是隻千年的狐貍,搶走了他的兒子。
本無所謂劉瑩走不走,劉瑩留在鄉下對來說實在也沒什麽好,天天都能把氣得半死,還讓拿沒辦法,但接不了兒子帶走。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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