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好了,出大事了!”遠遠地,秦三就大聲的喊了起來,嗓門比秦天德還大。
“你這個憨貨,一大早的在這裡污言穢語,有什麼不好的?能出什麼大事?”秦天德一腳揣在了剛來到自己面前,還沒有站穩的秦三上。
秦三也是被踹習慣了,毫不以爲意,打了個踉蹌就穩住了形,著氣說道:“爺,出大事了!昨天那個人又來了,夫人在前廳款待他呢。”
“夫人款待就款待唄,這算什麼大事不好的?”秦天德沒好氣的瞟了秦三一眼。
“不是啊,爺,是兩個夫人都在前廳,正陪著那個傢伙喝茶聊天呢!”
“什麼!”
秦天德剛聽到秦三說夫人在前廳接待秦強,還以爲是齊妍錦想讓他多睡一會,所以才這麼做,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是現在知道連朱淑真也在,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一定是一大早齊妍錦就去找了朱淑真,把那件事告訴了,然後秦強一早前來拜訪,自己的兩個老婆這才一同在前廳接待他。
事是理順了,可秦天德死活也想不明白們倆爲嘛這麼做,難道說們還想從秦強的上發現什麼破綻麼?
也顧不上洗漱了,心中揣測不停的秦天德邁開大步直奔前廳,引得秦三顧不得氣,跟在他後。
只是他剛來到前院,就聽到守在前廳門口的蝶兒大聲的喊了一句:“爺來了!”
嗯?這是不是在通風報信呢?那兩個丫頭的到底想幹什麼?秦天德加快了步伐,三兩步進了前廳,卻沒有看到齊妍錦和朱淑真,只有秦強一人坐在一旁,慢慢的品茶。
們到底想幹什麼呢?
秦天德愣在了門口,秦強卻放下了茶杯,起笑呵呵的說道:“堂弟起來了。堂弟真是好福氣,兩個媳婦都是如此豔人,盡齊人之福。難得的是兩位弟妹相互之間又是如此融洽,真是羨煞旁人了。”
“哦,好說,好說,客氣客氣了。”秦天德也沒有太聽清楚秦強說些什麼,只知道是在恭維自己,簡單應付了兩句,接著又說道,“們不識大,讓堂兄見笑了。剛纔們要是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還請堂兄見諒。”
“沒有沒有,兩位弟妹只是心疼賢弟,希賢弟能夠多休息一會,和愚兄聊了聊家常以及川蜀的風土人罷了。”
這樣啊,看來真的是來替我試探他了。秦天德點了點頭,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只是他不希朱淑真參與此事,因爲他還不知道該如何對待自己的這個才橫溢的正妻。
秦強看他沒有說話,接著說道:“賢弟,不知道堂叔堂嬸現在何,愚兄昨日提及的認祖歸宗一事不知道考慮的如何?”
這是到正題了,秦強想到了秦非夫婦的代,立時將齊妍錦二的事放到了腦後,輕咳了一聲,回答道:“堂兄您先坐。我們錢塘秦家好歹也算名門族,所以認祖歸宗一事不可草率。昨日家父與家母商量了一夜,今天一早就去找族中長輩商定此事了。”
“他們現在不在錢塘縣!”秦強臉上頓時閃過了一霾,很快而不見,又出了一個笑容,“不知道堂叔堂嬸去找族中哪個長輩商定了,愚兄在川蜀的時候對咱們錢塘秦家也有所瞭解,愚兄可以直接前去拜訪。”
果然有問題!
秦強臉上的霾雖然消失的快,但秦天德一直在盯著他,哪裡會捕捉不到。知道對方現在已經生疑,他臉一變,一臉傲慢的說道:“你算什麼人,莫說現在還不能確定你是否是我錢塘秦家一脈,就算將來確定了,誰不知道家父家母是錢塘秦家一族的族長,他們的行蹤豈是你能打聽的!三兒,送客!”
說罷也不理會秦強的反應,轉就朝門外走去。
“賢弟留步,賢弟留步!”秦強沒想到秦天德說翻臉就翻臉,連忙趕兩步拉住秦天德的袖,“剛纔是愚兄唐突了,還賢弟見諒。”
說著話,他從袖中出一張銀票,強行塞進了秦天德的手中。
秦天德本來就是有意爲之,以退爲進,並沒有要真的和這個秦強鬧翻。眼見有了臺階下臺,自然停住了腳步,假模假樣的展開手中的銀票,眼竟然是一百兩。
“嗤,你以爲本爺是什麼人?區區一百兩銀票也敢拿出手?我呸!”話雖這麼說著,但並沒有將手中的銀票丟掉或者退給秦強,而是立刻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裡。
秦強來之前已經對秦非一家三口的xing格有所瞭解,看到秦天德的作,自然知道下面要做些什麼。二話不說又出一沓銀票,塞到了秦天德的手中:“賢弟莫怪,愚兄是小地方來的人,沒見過什麼大場面,千萬莫與爲兄一般見識。”
“好說好說,自家兄弟,幹嘛這麼見外啊。”這一回秦天德的語氣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異常的客氣。
他了手中的銀票,不用數也知道最一千兩,至於說秦強敢用一兩的銀票忽悠他,借給秦強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
秦強看到秦天德收下了銀票,語氣也婉轉了許多,心中一鬆,藉口說道:“賢弟,不知道堂叔堂嬸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你也知道,家父的骸正在運往錢塘的路上,愚兄想著能夠在家父骸抵達之前,辦妥認祖歸宗之事。”
秦天德看得出秦強心中的警惕弱了一些,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堂兄啊,這個不著急,本爺想問你一句,你昨日所說的那二十萬兩銀票什麼時候能到?”
看著秦天德臉上毫不遮掩的貪婪之,秦強想到秦家乃是秦李氏做主,而秦李氏又是極爲貪財之人,只以爲是秦家還想多得一些好,心中的警惕已經幾近於無了:“這個好說,如果堂嬸吩咐,愚兄現在就能去最近的錢莊將銀票兌換出來。。。”
大爺的,你小子要是心中沒鬼,老子跟你的姓!
雖然他這個翻版的秦天德與秦非夫婦沒有真正的緣關係,但他好歹頂替了正版的秦天德,秦家的興衰敗關係著他未來能否過著大爺般的生活,所以對於任何敢於算計秦家的人,他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那就好,那就好,”秦天德臉上先是出滿意的笑容,可是很快又變的一本正經,“堂兄,這話怎麼說的,我們秦家豈是那種貪財忘義之輩?這樣吧,你也不用太著急去提取銀票,等到令尊的骨運到錢塘,你在將錢銀取來,到時候歸宗捐獻一併辦了,你認爲這樣可好?”
“這樣啊,”秦強猶豫了,“賢弟啊,不知道秦家族譜可在府中、昨日令尊可曾翻閱族譜,有沒有查出我們川蜀一脈究竟是錢塘秦家的哪一脈分支?”
尾出來了吧?果然你小子是想打我家族譜的主意,只是我家的族譜裡到底有著什麼呢?總不至於會有寶藏吧?
秦天德心中已經確定秦強不懷好意,了下,裝作思考的模樣,過了一會才說道:“族譜在哪本爺哪裡知道,這種蒜皮的小事本爺怎會惦記?對了,令尊的靈柩什麼時候能夠運至錢塘?”
“大約後天午時之前就能運達。”
“那這兩天堂兄你在什麼地方落腳啊?”
秦強有些糊塗了,想不通秦天德爲什麼突然關心起這些,不過爲了不得罪秦天德,只能回答道:“暫時住在縣衙旁邊的雲來客棧。”
“唉,這是本爺的錯啊,”秦天德拍了拍秦強的肩膀,一臉的歉意,“咱們馬上就要爲親戚了,怎麼能讓你大老遠的來了後,還住在客棧呢?這樣吧,本爺派人跟你回去,替你把行李搬過來,這兩天你就先住在我秦府西廂的客房吧。
這樣一來好歹你也算住在自家的房子裡,方便許多不說,更重要的是我爹我娘一回來你就能知道,他們也應該是這兩天就返回了。”
“這樣啊。。。也好。”秦強眼珠轉了轉,沒有從秦天德的臉上看出什麼異樣,也就點了點頭,“愚兄的行李不多,也就不勞煩其他人了。愚兄現在就回去收拾行李,然後把房間退了,午時之前返回,到時候請賢弟去錢塘縣最大的酒樓好好大吃一頓,賢弟想吃什麼儘管點,用不著替愚兄省錢。”
“切,我家爺在錢塘縣任何一家酒樓吃飯都是不用花錢的。。。”說話的是秦三,他跟著秦天德來到前廳後,就一直候在前廳門外。
秦天德的臉頓時變得有些難看,惡狠狠地罵道:“住,你這個憨貨!”
秦強在下人的帶領下,離開了秦府,秦天德則是著他的背影出了開心的笑容。不論這個秦強心中還有多懷疑,只要還惦記著自家的族譜,只要搬進秦府來,他秦天德的套就已經下好了,只等著對方自投羅網了!
小子,希你上帶的銀票能夠多一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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