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武一臉不解的離去,秦天德心中暗自冷笑。
這個秦武以及一衆手下是肯定要除去的,不然的話他很多事辦起來都會到掣肘。
至於說化收編秦武?省省吧,且不說人家以前一直跟在秦熺邊,單說秦武衆人的品行,就秦天德不齒,想想他們當初想要對唐婉施暴就能明白一二。
這種時候他的專業就爲他提供了很大的幫助。歷史上口腹劍、笑面虎的例子很多,他若想不聲的順利將這夥人除掉,必須先要製造一個假象,至要讓秦武覺到,他們順從之後,自己就對他們變了一個態度。
如此一來,萬一將來某一天,秦武一衆人等意外死在他人之手,秦檜也不好懷疑是他從中做的什麼手腳。
打發走了秦武,秦天德回到房中,將朱淑真到了自己的書房,說道:“真兒,幫爲夫寫一封信。”
信的容主要就是關於今天下午大堂上發生的一切,主要是解釋自己爲什麼要將呂信等人治罪。
秦天德的理由很簡單,因爲這些人曾經害的齊妍錦一家家破人亡,而自己作爲齊妍錦的丈夫,替自己的人報仇,這是再合合理不過了。
他絕對不會說什麼在道上到了被呂信得淪爲草寇的那幫人,更不會說什麼是要維護法紀懲治貪,這也是他在大堂之上,不同意周必大提出的讓那幫草寇上堂指證呂信的本原因!
說是他要給秦檜一個解釋,不如說是要讓秦檜替他屁。。。哦,用詞俗了,是讓秦檜幫他把後續的麻煩解決。
什麼麻煩?呂信乃是朝廷正式任命的七品縣令,就像原縣丞所說的,即便真要砍呂信的頭,那也要將相關卷宗呈報刑部,等刑部下達許可文書後,他才能那麼做。
可是他現在的打算是,明日午時就要將呂信問斬!這事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引申開去,照樣可以用他常用的藉口——謀反或形同謀反——來告他。
其次就是有關陸游和周必大暫代縣丞和主簿一事。
這個暫代,要想轉正那是需要吏部下發正式公函的,他沒那本事說服吏部,也沒那時間,自然就希秦檜這個當叔父的能夠幫他一把。
這個不難理解,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他當了縣令,自然要將縣衙的主要員都換自己人了。
不過爲了讓秦檜的戒心降到最低,他讓朱淑真在寫中特意寫明,陸游乃是前臨安府尹陸宰之子,被自己強行擄來,一可以讓他替自己賣命,另一方面則是噁心陸宰。
你陸宰不是曾經上本參過我叔父麼?如今你兒子卻在給我賣命,看別人怎麼議論你!
當然這信不能單獨送去,要不然效果會大打折扣。只有配合上從呂信、劉霸天家中查抄的家產,一起送至秦檜面前,如此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效果!更何況他將所查抄得來的財,分出了六孝敬給秦檜,比他們錢塘秦家以往的四還多了兩!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當秦檜看到這封信後,連罵了幾句“豎子大膽”,但最終還是看在隨信而至的諸多財的份上,派人前往刑部和吏部,替秦天德打招呼去了。
朱淑真寫完信後,在紙上輕輕吹了吹,待到墨跡乾涸後,將信紙遞給了秦天德。
秦天德也不疑有他,接過信紙仔細看了起來。雖說他號稱不通文墨,大字不識一筐,但實際上還是認得大部分的,別忘了他的真正份是長在紅旗下的大學生,又是學歷史專業的,雖說繁字認得不全,但很多字古今的差別並不大。
只要寫的不是龍飛舞氣勢磅礴,他還是能夠認出來大部分的。
將信紙上的容看了一遍,秦天德點了點頭,先是誇了朱淑真字秀,然後吩咐朱淑真將信收好,明日隨同財一起送至臨安。
朱淑真卻是“咯咯”笑了起來:“人,這上面的字你認得幾個?”
“好多。。。都不認得。。。”秦天德差點說走,這才反應過來朱淑真的古怪,“真兒,你這是,又不乖了?”
“妾哪敢不乖啊。想到人對錦兒妹妹的憐,真兒羨慕都還來不及呢。人,你明日真的要將呂信二人斬首?”
“那是自然。”
“唉,”朱淑真走回桌案旁邊,背對著秦天德,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錦兒妹妹當真是好福氣啊。”
這是怎麼個意思,難道是吃醋了?秦天德終於發覺朱淑真今晚的反常了。
他猜得沒錯,朱淑真的確是因爲秦天德對齊妍錦的憐而有點吃味了。要知道纔是正室,齊妍錦只不過是個妾室,而在這個時代妾室在家中是沒有地位的!
可是看看秦天德這一路行來,先是大鬧陸家,說是要替齊妍錦出氣,雖說事後秦天德解釋說這是藉口,可誰知道這裡面有多是真的呢?然後剛來到淮,就將當日害的齊妍錦家破人亡的縣令和惡霸打大牢,如今不惜違背大宋律例,更是打算明日將那二人開刀問斬,這是何等疼齊妍錦啊!
雖然這些日子來和齊妍錦相和睦,同姐妹,可是誰說關係好就不能吃醋的?
秦天德看著朱淑真那有些落寞的背影,慢慢走到後,從後面將抱住,在耳邊小聲說道:“傻真兒,我對你的一片意你難道還覺麼?你和錦兒都是我手心裡的寶,我對你們都是一樣的疼。
那呂信和劉霸天害了錦兒一家,我當然不會放過,如果有誰敢傷害你,我同樣也不會放過。就拿去年調戲你的秦熺來說,你放心,遲早有一日我會像對待呂信二人那樣,將他剷除!”
“人收聲!”朱淑真慌忙轉過來,出白的小手遮在了秦天德上,“人切不可再說這種渾話。秦熺乃是當朝相爺秦檜之子,哪是你可以招惹的?人的心意妾已經明白了,是妾錯了,不該妒忌錦兒妹妹,只要人以後能夠平平安安,妾就心滿意足了。”
朱淑真這番話倒是真心話,在秦天德說出什麼“手心裡的寶”時,已經不在氣惱秦天德了,要不說穿越者糊弄古代的子時大都比較容易,當今的不歌曲放到古代對古代的子絕對都擁有難以抵抗的殺傷力。
“好,爲夫不說了,不過真兒,既然你都說是你錯了,那你得到懲罰。”說到這裡,秦天德的臉上出了笑容,笑容中全是邪。
朱淑真哪裡還會不明白,當即又背轉,用蚊子哼哼般的聲音小聲問道:“人,你要如何懲罰真兒?”
“嘿嘿,”秦天德將近朱淑真的耳邊,“就像山驛站那晚,大被同眠,三人同牀,雙。。。”
“人莫要說了,死人了!”朱淑真臉頰猶如紅的蘋果般,右手向後一甩,打在秦天德的上,但子卻沒有離開。
秦天德哪裡還會不明白,當下就將朱淑真橫腰抱起,先是在朱淑真滾燙滾燙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邁步走出大門,喊道:“春蘭,今晚你早點歇息去吧,還有綠兒蝶兒,你們也都下去吧,今晚兩個夫人都不用你們伺候了!”
一夜風流自不用提,等到秦天德再度睜開眼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看著一左一右眷賴在自己懷裡的朱齊二,秦天德只覺房中春意正濃,實在是不願意起。
可是他今日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外面在大堂上坐堂審案的陸週二人一定會遇到解決不了的困,他不能貪睡。
在二的臉蛋上各自小啄了一口,秦天德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雙臂從二下出,然後翻下牀,又將被褥小心給二蓋好,這纔開始穿戴。
洗漱完畢又吩咐蝶兒去給朱齊二準備好早點,他快步走出上房,朝著縣衙大堂走去。
來到大堂,他一眼就看見大堂之外擺著兩套桌椅,陸週二人皆坐在椅子上,旁邊還站著幾個衙役。只是二人的臉上均是一副無奈的神。
“你們兩個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遠遠地秦天德就大聲喊道。
“狗,都這個時辰了,你來做什麼?不如回你的逍遙窩繼續快樂去吧!”陸游向來對秦天德都是很不客氣的,坐在桌案後面回了一。
倒是周必大知禮,見到秦天德到來,慌忙站起來,一抱拳說道:“下見過大人。”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秦天德擺擺手,快步來到二人邊,“說吧,遇到什麼麻煩了?”
“誰跟你是自家人!”陸游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秦天德。
還是周必大,搖了搖頭說道:“大人,昨日你吩咐的告示,我二人一大早就命衙役張出去了,只是到現在除了一兩個百姓來狀告已死的鄧洪昌外,再無人前來訴冤。大人可有什麼辦法麼?”
早在我預料之,要不我也不會起的這麼早!秦天德心中暗笑,上卻說道:“哎呀,這個事還真不好辦,縣裡的一切政務本都代給你二人了,你們商量著辦吧,本不管!”
“那你來此作甚!”陸游又轉過頭怒視著秦天德。雖然他對秦天德極其厭惡,但不得不承認秦天德有時候的鬼點子多,原本還以爲秦天德會有什麼好主意,哪知道卻等來了一句“不管。”
“好說,本是專門來監斬呂信劉霸天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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