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率眾來到庭院門口。
門口家丁剛要去攔,下一秒就看到了跟在后的李君羨等人,以及那一整個全副武裝的衛隊。
“敢問,閣下是何人?”看門家丁問道。
這看門家丁也懂得察言觀。
來人高頭大馬,又有衛隊相隨,定不是普通人。
“此乃當朝太子,爾等還不參拜?”李君羨在旁邊,聲若洪鐘。
門口家丁全都是嚇了一跳:“奴......奴才這就去報信......”
家丁連滾帶爬的進去了。
李塵則是手搖人扇,與李君羨說說笑笑,并未進屋。
未經主人允許便進屋,那是失了禮節。
很快,屋中有人出來。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材高挑,容貌清麗的妙齡子。
子一襲水藍長。
眸若秋水,眉似遠黛。
活一個絕代人!
再加上那一冰冷出塵的氣質。
不需多問,李塵便能確定。此,便是那蘭陵才,蕭家大小姐蕭雨晴。
都說百聞不如一見。
如今當面得見,李塵也不得不嘆。
這蕭雨晴,這段,這容貌,渾然天,姿容絕麗。
即便是放在各種化妝技無比發達的現代,也最能打到8分以上。
蕭雨晴婷婷裊娜地過來,欠行禮道:“蕭家蕭雨晴,見過太子殿下!”
眼見行禮,李塵急忙手相攙。
“蕭姑娘何必多禮。”李塵哈哈一笑:“本宮聽聞蕭姑娘來長安,久聞姑娘芳名,特來拜會,不知姑娘歡迎否?”
蕭家眾人聞言,心中都是一。
誰人不知,當朝太子,乃是個不學無的紈绔?
平日里,尋花問柳是常態。
若非是嫡長子,當今圣上斷不會讓這麼一個人來坐這太子之位。
而現在,這太子竟然還來拜訪蕭家?還是沖蕭家小姐來的?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看上了他們家小姐?
蕭雨晴被李塵攙了一下,迅速收回手臂,臉蛋也不自覺地紅了幾分:“這太子如此舉,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莫非真如坊間傳言,是個登徒浪子?”
蕭雨晴心中暗道,對于李塵的印象也低了幾分。
雖然大唐子,相較其他朝代更加開放一些。
但,子的手,也是不能夠隨便給陌生男人的。
李塵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之。
自己初來乍到,對這唐代的禮儀還不太習慣。
若是放到后世,初次見面握個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爹爹已經在屋中等候,殿下快請。”蕭雨晴蓮步依依,做了個請的手勢。
眾人邁步進堂屋。
下人都在外面等候。
有資格進屋的,也就只有李塵,李君羨。
廳堂之中,站滿了蕭家的骨干。
坐在主位的,是一面蠟黃的老者。
老者年歲并不算大,最多也就五十多歲,但狀態卻是很差。
皮暗沉不說,整個人的氣也是有些萎靡。
實際上,若非是聽聞太子到來,恐怕這老爺子都不會面。
老爺子后,站著的是他的兩個兒。
大兒蕭月梅,二兒蕭雨晴。
蕭月梅已經嫁為人婦,在旁站著的,便是的丈夫,崔元。
崔元出自清河崔氏,同樣也是一位世家大族的子弟。
他們后,還站著幾位上了年歲的中年人,都是蕭家在各個行業的負責人。
“想必,這位就是蕭老爺子了?”還不待蕭家人介紹,李塵便直接躬施禮。
坐在椅子上的蕭老爺子嚇了一跳:“咳咳......太子殿下,您份尊貴,如何能主給老夫行禮?您這是要折煞老夫啊......”
見蕭老爺子巍巍想要起,李塵急忙上前阻止。
“老爺子有恙,不必多禮。”李塵勸說道。
看著這一幕,蕭家眾人心中暗暗腹誹。
一個紈绔,偏偏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給誰看?
李塵自然也到了眾人不善的目。
他只當沒看見,微笑著繼續道:“本宮今日登門,是有要事要與蕭家商量。想必眾位也知道,如今我大唐雪災侵擾,各地糧食都已經出現短缺,災民眾無數。”
“因此,本宮特地來求助蕭家,希蕭家能夠拿出一部分糧食來,協助朝廷賑濟災民。”
李塵話音剛落。
還不待蕭老爺子答復,蕭家眾人,便紛紛開口。
“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覺得,我蕭家人好欺負不?”
“就是,這長安城這麼多的豪門大戶,太子殿下都不找,偏偏來找我蕭家要糧。”
“我們蕭家本沒有糧食!賑濟災民,是你們朝廷的事,與我們何干?”
蕭家大兒蕭月梅譏笑道:“切,一個紈绔,要了糧食,還不知道要去干什麼呢,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這些蕭家人臉上,充滿了譏嘲。
顯然,他們本就沒將李塵當回事。
誰不知道,當今太子是個不學無,唯唯諾諾的廢?
坊間早有傳言,皇帝對于太子已經失頂。
現在皇子之中得寵的,是四皇子李泰和九皇子李治。
在蕭家這幫人看來,這個太子是早晚要被廢掉的,所以他們本不需要尊敬。
“放肆!”李君羨直接拔劍,怒喝道:“爾等鼠輩,竟敢如此頂撞太子殿下?”
這下,蕭家人也不樂意了。
“怎麼?莫非我蕭家不愿意捐糧,太子殿下就要我們的命不?”
“來來來,朝這兒砍。”
“大家快看吶,太子要濫殺無辜了......”
這些起哄的人,以蕭月梅和崔元為首,都是蕭家在長安城各個商會的負責人。
他們份尊貴,甚至有好幾人,也都是在朝中為。
因為知道太子是個紈绔,所以他們對于李塵,沒有毫的懼怕。
“你們......”這下反而是李君羨下不來臺了。
他只能轉頭,看李塵的意思。
“李君羨,把劍收起來。”李塵道:“蕭老爺子德高重,你怎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拔劍?馬上給老爺子道歉!”
李君羨應了一聲,當即收劍,恭恭敬敬地向蕭老爺子賠禮。
這邊,蕭老爺子咳嗽幾聲,突然變得臉紅氣。
連李塵一個紈绔太子,都懂得禮節。
可他們蕭家這些人卻不懂什麼做尊卑之分,這讓蕭老爺子到無比的慚愧。
“咳......咳咳......你們這些不懂規矩的家伙,這位可是當朝儲君,你們怎敢如此無禮!蕭家的禮義廉恥,你們都忘了不?!”
“滾,都給我滾出去!”
蕭家老爺子蕭元海,向來是德高重。
他一發怒,即便那些蕭家人再怎麼不滿,也只能從廳堂中離開。
只是,他們臨走時,還都用鄙夷的目盯著李塵。
尤其是蕭月梅,看向李塵的目之中依舊帶著濃濃的嫌惡。
“爹,最該走的,是這個家伙才是!”
這讓蕭老爺子更不了了。
“咳咳......咳咳......”由于激,蕭元海咳嗽的更厲害了。
蕭雨晴急忙過去照顧。
“爹爹,您沒事吧?”見蕭元海咳嗽不停,蕭雨晴的俏臉上寫滿了急切。
李塵皺著眉,觀察著蕭元海的樣子。
只見這蕭老爺子,瘦的都快要皮包骨了,就連胳膊上的骨頭都是清晰可聞。
這病癥,為何如此悉?
莫非......
“沒事,沒事......”蕭元海擺著手,命下人從旁邊捧起一個瓷碗。
他一連喝了好幾碗茶,才覺得有所緩解。
看著這一幕,李塵更是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蕭姑娘,老爺子平日里喝水,是不是總要連喝幾大碗?”李塵朝前一步,出言問道。
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的確如此,殿下您是怎麼知道的?”蕭雨晴疑問道。
“還有,老爺子平日吃飯的時候,食量是否也特別大?要吃上很多?”李塵繼續追問。
這下就連蕭元海本人都驚訝了。
因為李塵所說,完全屬實!
蕭雨晴又是點了點頭。
“敢問老爺子,平日里是否會覺手腳發麻,并且早晨經常神不振?”李塵最后又問了一句。
“不錯。”這次回答的是蕭元海。
眼見著李塵一腦兒將自己的病癥全說了出來,而且分毫不差。
蕭元海心中,開始有一種驚恐的覺。
他甚至有些懷疑,莫非這太子,還懂醫不?
“竟然真的是這樣。”李塵微微嘆氣:“老爺子啊,您得的,恐怕是消癥啊。”
消癥,是古代的法。
放到現代,這便是俗稱的糖尿病。
多飲多食,手腳發麻,神不振......
典型的糖尿病癥狀。
而且看蕭元海這樣,應該是已經影響到了心肺功能了。
若是繼續放任不管,恐怕這人離大限之日也就不遠了。
蕭雨晴聽了李塵的話,心中竟是燃起了一希。
命家仆將老爺子扶進房中休息。
待到廳中只剩下和李塵,以及幾位婢的時候。
蕭雨晴猶豫一下,終于開口:“太子殿下......莫非,您能治好我爹爹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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