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舟的花廳,所有人都沉浸在那優的詩句中。
直到繡樓之上的晶晶小姐開口,人們才紛紛反映過來。
“想不到今天拔頭籌的竟然是姜家紈绔!”
“再別蘇堤!此詩堪稱傳世之作!”
“心服口服!我恐怕在讀一輩子,也寫不出來這麼優的章句!”
這里的人水平或許不怎麼樣,但鑒賞能力還是有的,姜辰的再別蘇堤一出,立刻讓所有人自行慚穢起來,佩服到五投地,佩服到想跪!
但有一個人除外。
“晶晶小姐!他作弊,這不能算!”
劉子楓臉憋的跟豬肝一樣,上躥下跳的表示自己不服。
眼看自己就能登上繡樓,譜寫一段才子佳話。
不曾想,一向跟諸葛白水平差不多的姜辰,竟然一鳴驚人,創作出了亙古未有的詩。
他簡直快瘋了,本無法接。
“輸了就是輸了,輸不起嗎?”
“就你那種半吊子水平的口水詩,跟再別蘇堤怎麼比?”
“作弊?你這樣作弊一個我看看?”
花廳的人紛紛力姜辰,對劉子楓冷嘲熱諷。
“自古以來,詩就是五言七言!他這種東西,就是不算是詩,難道不是作弊嗎?”
劉子楓咬牙死到底,抬頭道:“晶晶小姐,你曾說今天是以詩會友!姜辰所作的本就不是詩,所以你不能讓他上繡樓!”
“這……”
繡樓的輕紗后,傳出一聲猶豫的聲音。
姜辰此刻已經邁上了通往繡樓的階梯。
“回家洗洗早點睡吧,今天沒你的份。”
他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
劉子楓氣的眼珠子都紅,咆哮道:“你給我滾下來!”
他氣急敗壞的點指大罵。
正在這時,繡樓輕紗后傳來冷冷的四個字——“滾打出!”
嘩啦啦!
剛才那群兇神惡煞的壯漢又出現了,拎著子就是一頓敲。
“姜辰……你給我等著!你搶老子的人,老子斷姜家的財路!”
他抱著腦袋不斷的發出殺豬般的慘,被人強行架了出去。
花廳中的其他人面面相覷,想不到今天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不過他們要比劉子楓心平氣和的多,今天雖然沒有抱得人歸,但也有收獲——再別蘇堤。
每一個人都意猶未盡,憑借著記憶,低聲喃喃。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春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蘇堤。”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
半個時辰后,蘇湖之上,到都是這首詩。
伴隨著竹琴瑟之聲,讓優的辭藻更加聽。
碧波之上,一艘烏篷船,段輕突然拉開了簾子,快速的走到甲板上,整個人聽的都癡了。
“世上竟有如此雅致的詩句!”
蘇茉兒也被吸引了出來,聽了幾句后豁然容。
段輕喃喃道:“我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仿佛看見心中人一襲白,在夜霧中的蘇堤上向自己揮手,而后瀟灑的轉離去。
“想不到臨安竟然有如此才子!茉兒姐姐能猜到是誰所作嗎?”
“呵呵!這我可猜不到!”
“我想他一定位翩翩年……”
段輕目中流出一仰慕,被白神撥過一次的心弦,再次被撥了。
正在這時,蘇堤上,一道影披星戴月而來。
“俗務纏!讓段小姐久等了!”
那人相隔的很遠,微微躬,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張虹!
探花郎到了。
“船家,靠岸!”
段輕從詩意中反應過來。
“原來蘇小姐也在!”
張虹一襲青衫,濃眉細眼,面皮白凈,絕對稱得上一表人才,他面帶微笑抱拳,道:“當年秋闈的時候,蘇銘大人曾作為監考,算起來我還是蘇家的門生呢!”
他聲音低沉富有磁,言談之間,讓人如沐春風。
“我曾聽父親不止一次提起過張探花。”
蘇茉兒微微一笑,心底暗嘆,怪不得此人能留,若不是自己知道這是一個冠禽,說不定也要被騙。
“賤名有辱清聽。”
張虹客氣了一句,然后邁步登上了烏篷船,被段輕請了船艙。
“張探花,你是從哪來知道的白神消息?”
段輕心急如焚,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虹微微一笑,沉聲道:“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知道關于白神的線索啊!”
“騙我?!”
段輕又驚又怒。
“非也!段小姐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小生怎敢捋虎須?”
張虹不慌不忙道:“我只說能幫助段小姐把他找出來,卻沒有說知道關于白神的線索。”
段輕臉稍微緩和了一點。
對方讓人遞話,好像只說了幫忙,并沒有提其他的事。
“既不知線索,你如何能幫我找到他?”
“這個簡單!”
張虹有竹的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沉聲道:“段小姐,白神為什麼能夠在蘇堤立生祠,萬民祭拜?”
“哼!”
段輕冷哼一聲,沉聲道:“自然是因為他治療天花有功!”
“對!”
張虹點點頭,沉聲道:“白神以醫普度眾生,本不畏名利,想要主找到他本不可能!但咱們可以反其道而行,利用他的慈悲心,讓他主現!”
段輕眼睛一亮,道:“你是說——天花?”
“對!只需要找幾個人,假扮天花復發,讓人把消息傳遞出去。”
張虹道:“我相信,白神一定會再次出手!”
“不行!”
段輕考慮了一下,搖頭道:“若是天花再出現,一定會鬧的人心惶惶,到時候整個臨安城都會大的!”
張虹顯然想到了這點,微笑道:“段大人是臨安知府,有他調度,這種事本不會發生!”
他從烏篷船上站了起來,遙指著蘇堤上的一座生祠。
“那就是臨安城的定心丸!”
“白神是天花的天敵,咱們只需要讓假扮的人走生祠,百姓自然會安心,最多遠離生祠,并且會相信,白神一定能夠治好這些人。”
段輕顯然被這個主意說了,忍不住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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