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約代了一句,然后就離去了。
“又是一年清明。”
姜辰低聲喃喃,腦海中卻沒有半點關于母親的印象。
因為那個人是難產而死的,就葬在臨安城外,寒山寺旁。
姜伯約雖然鮮提及自己的原配,但哪怕過去這麼多年,與姜馮氏再恩,也只是讓其當個側妻,從這點就可以可以看出,那個香消玉殞的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姜辰對生母的信息所知有限,只知道是一個很漂亮的子,并且驚才艷艷,曾是名京都的才。
他嘆息一聲,憐惜紅薄命,隨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東院。
“老爺……沒打你嗎?”
秋月看見爺歸來,心疼的一頓檢查,發現沒有異常后長出一口氣,慶幸只是虛驚一場。
至于顧傾城雖然沒有表示,但眸里分明擔憂。
“你們兩個怎麼還沒睡覺?”
姜辰出一抹邪狂的笑意,道:“是不是商量著誰留下來侍寢呢?”
“這就去睡!”
秋月的臉立刻紅了,一溜煙的走了。
而顧傾城更是嚇得面蒼白,咕噥了一聲我也困了,然后逃也似的走了。
“我有這麼可怕嗎?”
看著兩個丫頭倉惶的背影,姜辰一陣無語。
其實他知道,無論自己想留下哪一個,都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卻并沒有這樣做。
因為姜辰并沒有大朝的古人,一夫一妻制深固。
這兩個丫頭都不錯,但收了一個,就會冷落另一個。
“手心手背都是啊!”
他咕噥一句,掉鞋,仰頭臥倒在床上,開始呼呼大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見的門窗響的聲音。
睡夢中的姜辰被驚醒,睜開眼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月如水,過白紙窗戶照進來,床邊站著一個曲線玲瓏的姿。
整個子都融到那片皎潔里,宛若廣寒仙子,隨時都可能乘風而去。
圣潔的輝中,有一獨有的幽香傳來,讓人一陣加速。
可唯有面容看不清楚。
秋月?傾城?
姜辰無法判斷,他一陣加速,怦然心。
既然自己無法決定,為什麼不聽天由命?
當想通一切,他放下所有負擔,連忙起,如虎撲食。
可沒想到卻撲了一個空!
那冷若風,竟然躲閃開來。
姜辰一陣懊惱,都送上門了,還耍什麼矜持,大男子氣概上頭,道:“不想當了?!”
噗!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油燈突然亮了起來。
點點清輝中,映出一張讓人窒息的絕面容。
當看清楚來者是誰,姜辰角狠狠搐了一下。
尷了個大尬!
竟然是玉芳舟的晶晶姑娘,此刻面帶寒霜,眸中是無盡的冰冷。
“你找我,就是想讓我當姜家的?”
輕蹙眉頭,口吻中帶著一殺機。
姜辰宛如被一瓢冷水從天靈骨澆下,燥熱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賠笑道:“誤會!”
“哼!”
晶晶冷哼一聲,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淡淡道:“什麼事,你說吧。”
姜辰著頭皮,道:“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
晶晶聞言角翹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兩個梨窩立刻顯出來,清冷的氣質瞬間變得溫婉起來,讓人如置春室,然后出了一只纖的荑。
姜辰懵了,道:“什麼?”
晶晶姑娘道:“奴家是個賣笑的人,當然是討賞。”
姜辰惆悵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原本以為憑咱倆的,可以談一點,可沒想到終究還是一場買賣。”
“廢話!”
晶晶姑娘黛眉一,道:“我要虞人!”
上中了鹽幫幫主葉鷹狂的一招碎尸萬段,雖然經過姜辰的合,但依然留下了上百傷疤。
上次送的那兩盒虞人,早就用了,所以在得知姜辰來過后,就直接登門拜訪了。
“小事一樁。”
姜辰想起了上次看見的旖旎,兩眼放,關心道:“恢復的怎麼樣?用不用本醫師幫你在檢查一下?”
殺手立刻出要殺人的目。
“咳咳!既然不愿意,那算了。”
姜辰連忙改口,隨即道:“虞人沒問題,但是也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晶晶眼波流轉,冰冷道:“說說看。”
姜辰道:“過幾日,等城隍廟修繕完畢,可否移尊駕,到那里演奏一曲?”
“呵呵。”
晶晶姑娘以為讓自己幫什麼忙,原來只是演奏一曲,淺淺一笑,出兩個梨窩,道:“只要姜公子出得起銀子,自然沒問題。”
“……”
姜辰心里一陣腹誹,果真是生意人,太不講了。
要了虞人,還惦記自己的銀子。
“可以,但你需要穿著我給你做的服去演奏,可否?”
他點頭答應下來,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晶晶皺眉沉思了一下,隨即點頭答應下來,淡淡道:“明天我要見到虞人,不打擾姜公子休息了。”
人影一閃,門突然響了一下,人以在房間消失。
簡直快如鬼魅。
姜辰追了出去,只見那曼妙的影,仿佛踏月而行,疏忽之間沒在房梁后。
嘶!
他出羨慕之,震撼到無以復加。
如果自己有這樣的輕功,可以縱橫天下,就算見高手,打不過也可以從容退走。
就在這時,墻角突然傳來花盆掉落的聲音。
“誰?!”
姜辰一個激靈,警惕的向那一角月照不見的黑暗。
一個怯懦的走了出來,竟然是顧傾城!Μ.166xs.cc
姜辰一頭霧水,這丫頭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里做什麼?”
難道,想要上位?
顧傾城結結道:“我……我……擔心爺的安危。”
姜辰一愣,隨即出恍然之,自己又自作多了。
膽小鬼可是一位氣如練的強者,實力更在殺手之上,察覺到有‘刺客’夜來,所以就躲在暗中保護自己。
“你都看見了?”
他忍不住問道。
“嗯!”
顧傾城點點頭,提醒道:“爺,以后離那個人遠一點,……很危險。”
姜辰眉一挑,好奇道:“你怎麼知道?”
晶晶姑娘是殺手這件事,除了自己,整個臨安怕是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可是這丫頭只見過一次,就立刻斷言那是一個危險人。
“天子氣。”
顧傾城道:“剛才那個姐姐的氣,是一只戾氣很重的青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