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中,隨著杜開的一句醒酒湯什麼時候上,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姜辰表沒有變化,可臉卻忽明忽暗。
事關重大,他一陣天人戰。
馬國似乎也到了什麼,眼睛里出震驚之。
豎子膽大包天,竟然對他起了殺心!
“巡大人真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姜辰開口了,一字一頓的道:“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先生慎言。”
馬國淡淡道:“此話有通賊的嫌疑!對該殺之人,本絕對不會手下留,一向犁庭掃,斬草除!”
姜辰角泛起一抹苦笑,知道自己多此一問了。
這件事從自己斬殺馬雍開始,就已經無路可退。
結果只有一個。
要麼弄死馬國,要麼被馬國弄死!
“上醒酒湯!”
他下了決定,做好了亡命江湖的準備。
大不了去投奔太平道,自己那位“娘舅”說不定說話算數,真的捧自己當皇帝呢。
“是!”
杜開眼里閃過一抹殺機,正準備發刀斧手,把馬國以及帶來的扈從全部剿滅。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闖了進來。
大概四十歲,面如黑炭,雙眉又濃又,傲然的高足有兩米,披黑的重甲,猶如天庭下凡的神將。
龍行虎步,威風凜凜。
“末將馬驍拜見巡大人,我部已經駐馬太歲山下,隨時可以發進攻,請大人示下!”
他一抱拳,給人淵渟岳峙的覺。
大將風范,盡顯無疑。
姜辰眉,向杜開使了一個眼,讓其不要輕舉妄。
因為他從進來的這個人上,覺到了極度危險。
絕對是超越氣如練的大高手!
“好!”
馬國如釋重負,瞬間變得輕松無比,用嘲弄的眼神投過來,道:“姜先生,你可識得此人?”
姜辰搖頭,坦言道;“有些面生。”
馬國道:“這是我的本家人,按照族譜他是我的堂弟,現任金陵將軍,是一員難得的虎將啊!”
“金陵將軍!”
姜辰瞳孔收,終于想起了此人是誰。
若不是鎮南將軍乃是從龍勛臣,總兵江南道軍事的肯定就是此人。
胭脂虎數次提起金陵將軍,言語之間推崇備至,甚至有自愧不如的嘆,由此可見此人的厲害。
馬國欣然起,熱邀請道:“姜先生,一起去看看嗎?”
“另有要事,分乏啊!”
姜辰違心道:“就不奉陪了,預祝巡大人旗開得勝!”
“借先生吉言,必滅鹽幫!”
馬國笑的很開心,也很猖狂。
“哈哈哈!”
他在一串大笑聲中離去,似乎在嘲弄某人的怯懦。
“媽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臭德行!”
杜開憤然道:“姜叔,剛才為什麼不手?!馬國帶來的人不多,咱們五百兄弟一起上,頃刻之間就能殺的片甲不留!放虎歸山,后患無窮,不如拼了呢!”
姜辰幽幽嘆了一口氣,只說了三個字。
“馬驍在。”
“他?不見得有多厲害。”
杜開嗤之以鼻,道;“我就不信他一個人可以滅了我姜門五百兄弟!”
“他肯定滅不那麼多。”
姜辰苦笑道:“但滅掉你我,綽綽有余。”
“那現在怎麼辦?”
杜開焦躁的道:“就看著他們滅了鹽幫?我爹跟顧小姐可都在啊!”
“你放心,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姜辰將心一橫,沉聲道:“今天我就會一會金陵將軍,看看他是否如傳言中的那般厲害。”
……
姑蘇鎮外。
馬國臉沉無比,都了,走起路輕飄飄有些踉蹌,回頭了一下高聳的城墻,出怨毒之。
遲早他要讓這里變殘垣斷壁,碎磚瓦礫。
“大人,剛才那個年眼神中有殺機!”
馬驍低聲提醒。
“失算了。”
馬國聲道:“富貴迷人眼,本原本以為此子家財萬貫,關乎自前途之大事,一定會變得優寡斷,沒想到骨子里竟然是個亡命之徒!”
“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本命不保!”
他無比肯定。
“這是謀逆!”
馬驍聞言眉聳了一下,道:“要不要末將把大軍從太歲山調回,先平了這座姑蘇鎮?”
“不!”
馬國斷然拒絕,冷冷道:“你見過烹嗎?”
馬驍點點頭,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明的庖丁為了味道鮮,會先用將其灌醉,然后以沸水澆之,生拔其,開膛破肚取其卵,最后烹上桌,那顆剔除的心臟仍能跳。”
馬國滿臉怨毒,沉聲道:“本要把此子的羽翼一的拔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頃刻間,太歲山已到。
大軍境,把東西南三個方向圍的如鐵桶一般,獨留北面懸崖峭壁。
“烏合之眾,大人只要一聲令下,就可以讓其片甲不留!”
馬驍言語之間對江湖草寇充滿了鄙夷。
“不!”
馬國一揮手,道:“等到明天辰時再手。”
“為何?”
馬驍出迷之。
馬國獰聲道:“鹽幫中人與那個亡命徒關系切,聽說幫主更是其姘頭!圍而不攻,是為勸降,全部活捉到姑蘇去行刑!”
他很期待姜辰的臉上出現絕的痛苦。
當其面,殺其妻!
完畢還要再問問,此舉是否稱心?
“末將遵命!”
馬驍立刻會意,大人這是要誅心。
馬國突然想起了什麼,道:“你覺得姜辰那亡命徒會不會狗急跳墻?”
“末將認為不會。”
馬驍回答的很干脆,沉聲道:“金陵軍卒雖然比不上黑林軍花費無數銀子堆出來的銳,但也是百戰之師,以現在的兵力,他敢來無疑是以卵擊石,不是送死嗎?”
“哈哈哈!”
馬國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稚可笑。
姜家不過一介商而已,養了一大堆務農的莊客,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來金陵將軍面前造次。
“寫一封勸降書,讓人送上山寨!”
“告訴這幫草寇,只要下山降,本一律網開一面!”
他無比快意,以手遙指太歲山頭,沉聲道:“不然就殺上孤云寨,老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