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還未言語,鄭渾就急忙開口,語氣匆急,如同將死之人抓住的最后一稻草。
“陸大人,以殿下之命,必然有資格委坐鎮于安西一帶,在其統治之下,必定會與中原為世代友邦,唯大人馬首是瞻!”
曹植也猛的點頭,他還有著大好的年華,可不想今日出門之后,就會突逢慘死。
“卑下以皇子份,可以名正言順號令群臣,只要大人愿意松手,以半個魏國之力,必定能夠在短時間拿下整個西亞地帶!”
陸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角噙著難以言味的笑容:“你我打道也有許久時段,還是頭一次聽你親自開口,愿做微小。”
“著實是陸大人之能力通天徹地,讓卑下不得不佩服。”
曹植將腦袋低垂下去,掩飾著難堪的神態,聲音道。
他的心中滿是恥辱,從在許昌見面時的高人一等,再到安定時率軍對其行為追殺,而后則是漢中被絕之門外,晾了許久時日,以及南皮的相遇。
加上今日,雙方實打實的道,其實也不超過雙手之數罷了。
但是每一次的相遇,兩人份差距就會對掉一些。
曹植只能無力的看著自己一點點陷深淵之中無法自拔,而他曾經所俯視之輩,如今已經為了整個中原無人可及之人。
即便是蜀漢皇帝劉備,又有誰會真的認為他能夠站坐在陸鳴腦袋頂上肆意妄為呢。
若是真有如此糊涂之念,怕是立刻會遭到大軍的攻伐來教你做人。
陸鳴搖了搖頭,并沒有在意對方是否有什麼小心思,他如今已經不必再為其的一些態度所擔憂。
說句不客氣一點的,巨龍又怎會在乎螻蟻匍匐?
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云泥之別,讓的陸鳴都沒有了一星半點委婉客氣的念頭。
“直白的說,你并不是我所需要的人,汝之能力著實不堪,不可能在安息之中完善勝利。”
陸鳴盯著對方,聲音微頓,然后又補充說道。
“第一,汝從未通曉戰爭之道,和曹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地之差。第二,我需要人在西亞地帶聯通羅馬,作為雙方勾連的橋梁,而你顯然也不善于如此。”
掌握戰爭之勝利,可以快速平定安息滅國之后的象,以攥取大范圍地盤。
勾連羅馬,能夠以經濟貿易,加速中原的發展。
兩項缺一不可,而曹植卻沒有兩項其中任何一點的本領,陸鳴自然不覺得他是一個較為妥善的選擇。
果不其然,面對著此等關乎自己命之危的大事,曹植居然依舊沒有任何厚著臉皮去爭取一番念頭。
他只是眼神慢慢暗淡了下去,無力道:“是,大……”
曹植方才出口兩字,便直接被邊的鄭渾所打斷,后者急切道。
“大人,殿下雖有一些個錯失,可是其本也并非是一無是!
有其份做為保底,第一,先天會召集大量人員來投,以保證中原文化之純粹。
第二點,蛇無首不立,原本如今的魏國政朝班子就陷在迷惘之中,他們被剝奪的職位,擔憂不能跟隨陛下離去,直接被當做了棄子。
他們是較為迷茫的,因為其都不知道目標該指向何方。
而若是殿下能夠站出來,大手一揮,必然有無數人云而影從。
畢竟,無論是頂層銳或者底層民眾,其都有著盲從的共。
有一個人作為中心,對其增加一個依靠,可以讓一個人能夠發揮出十二分的力量,從而避免出現由世家所統治,結果被人一一擊破的愚蠢事件。
鄭渾在咬文嚼字,竭盡自己之所能,想要為曹植爭取一些能夠向下商談的基礎。
陸鳴看了他一眼,臉上出了古怪的神。
“若是我沒有記錯,你在上次時就已經把曹植貶到了半文不值,愿意棄暗投明,跟隨于我,可是今日怎得如此啰嗦,要做那兩面三刀的小人?”
曹植聽聞,面變得極為難看。
事到如今,他又怎能夠不知,當初魏國各地生出洋洋灑灑的象,全部都是眼前二人當面籌謀而得呢。
如果沒有那舉國混之事,現如今坐鎮于東宮知人的名字恐怕都已經該換他曹植!
可哪怕心中不服不憤,明面上曹植依舊只能夠下心思來,不敢有半分的言語。
鄭渾是他如今唯一可依仗之人,若是連對方都不肯幫他,那麼即便曹不會干掉曹植,等到曹丕繼位,他也難道亡滅之災!
鎮魂眼中帶上了幾分哀求,他只不過是在陸鳴無應答之下,為自己追尋著一個翻之機罷了。
畢竟,此前所言蜀漢之中將會有他鄭氏一席之地,眼看著曹都要南下逃亡,可是依舊不曾兌現如此承諾。
又加之以其地位危急,必須想方設法,開辟出第二條道路來為自己估出一線生機。
這也是多虧了他心思堅毅,極其堅韌,否則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已徹底躺平,任殺任剮了。
“卑職對于大人而言,也算是曾有過半分助力,希大人能容一條生路。”
既然陸鳴已經將話挑明,鄭渾也不再做出毫的掩飾,直白開口,哀求出聲。
曹植的雙肩都有著輕微的抖,那是因為他渾繃所導致的。
雖說大丈夫能屈能,可是眼睜睜瞧著,支持自己數載的老臣卻開始苦苦哀求于旁人,這對他的心里也是造了很大的沖擊。
就像是一對十年的夫婦,丈夫卻不得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歸于地面哀求于土豪之子,是一件極其屈辱的事。
陸鳴吐出一口氣,看著對方,眼中含著幾無奈。
他又何曾虧待過有功之輩,此前只是事務繁忙罷了,并未曾來得及賞賜分封有功之輩。
鄭渾此前的境雖然極為危急,可是其本人畢竟沒有遭到任何的傷害,所以錦衛也沒曾出手相助。
錦衛所需要保證的,僅僅只是關鍵人的存活罷了,只要沒有命之虞,一些個威懾恐嚇,在錦衛眼中那完全就是家常便飯,不值一提。
只不過,在他們眼中的尋常事,卻給予了鎮魂極大的力,以為自己死期將至,不得不竭力而為,想要謀求出一條生路來。
陸鳴沉凝道:“此事并非不可,不過,一事之后,你我兩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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