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此人信口雌黃,滿謊言,必是敵國細!竟然敢在大人面前顛倒黑白,請現在下令,讓我將此人現在就帶去大牢,用酷刑細細拷問。”
果然,還沒等張南說完,時任吏部主簿的李乾便大怒喝道,要讓人將張南帶下去施加酷刑。
“李大人何必如此怒,不如聽此人說完不遲。”
一旁的廖化看到李乾跳了出來,似笑非笑地說道:“莫不是此人說你徇私舞弊,你心急,想要嚴訊供,殺人滅口吧?”
“廖郡守這是何話!”李乾聽到廖化的諷刺,當即臉大變,面怒,正厲聲大喝道:“我李乾一生行事正直,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心中唯有百姓與國家,為國為民,為公為天,我李乾都行得正坐得直,鞠躬盡瘁,唯死而已!”
“沒有想到,如今廖郡守只是停了小人的一番言語,居然”此人滿口胡言,一看就是心不正之輩,聽此等人滿口說胡話,豈不是玷污了陸丞相的耳朵?”
李乾焦急地說道。
看他那番誠懇的樣子,要是讓不知的人看到了,恐怕還真以為陸鳴是他心中虔誠的信仰,他現在是在為信仰而戰。
“李主簿不用擔心,我還不至于連兩句話都聽不得。”
陸鳴卻是毫沒給李乾面子,直接一句將李乾的話噎了回去。
還想把鍋轉移到我上?我可不慣著你。
李乾沒有想到陸鳴居然會這樣說,直接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自。
廖化在一旁,看著李乾吃癟了又只能強吞的樣子,心中冷笑。
這些世家僚們仗著自己的勢力,向來作威作福,甚至有的時候,連自己的命令有時候都被他們歪曲意思,顛倒黑白地執行下去。
最關鍵的是,這群文人都將事做的有理有據,自己就算是想治他們,也找不到把柄。
而陸鳴一番劈頭蓋臉,不講道理的屠刀,直接讓他們方寸大。
“丞相!”
就在此時,一直在一旁看戲的許靖也終于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想要勸阻陸鳴。
“文休先生,我建議你此事還是坐觀的好,切莫輕舉妄,壞了自己的名聲。”
陸鳴淡然地微微側頭,輕笑著對許靖說道。
雖然陸鳴說的輕松,但是許靖卻從陸鳴的口中到了無盡的寒意。
這個本來就怕死的大儒,當即愣在了原地,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至于其他的世家僚們,看到陸鳴如此作為,也都在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預。
他們都察覺到,此事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偶然,也遠遠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了。
只是陸鳴到底要做什麼,他們都還不清楚。
“張南,繼續講,將的事當著全郡文武的面,還有諸多學子面前,全講出來。不能有毫瞞,也不可造事實。”
陸鳴才沒有在意這些世家們都在想些什麼,而是將目轉向張南,讓張南接著講。
“小...小生明白!小生可以保證,在下說的句句都是事實,沒有一句謊話!場下有之前知曉此事的知人,都可以為小生作證!”
張南還沒有從方才一波三折的變故中晃過神來,突然聽到陸鳴的話,不有些失神。
然而很快,張南便出欣喜若狂的神。
廖化早先找到自己,讓自己要趁著科舉大會的時機揭穿此事的時候,張南還只以為是廖化想要將此事承達上聽,所以提早地就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但是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了。
今天的這一出,哪里是廖化的安排?
幕后的主事人,分明是陸鳴!
陸丞相要為他們寒門學子當家做主了!
“稟告丞相,小生先前所講,并無半句虛言!”
“早在數年之前,丞相于都頒布新科,設立學府,選拔人才,我們這些平民的孩子才真正有學可以上。我們這些做平頭老百姓的,自漢靈帝以來,就多飽,連吃飽飯都是問題,更別說能夠讀書認字,這放在之前,對于我們來說,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可是自從皇上和陸丞相進川中以來,又是給我們免費更換高產麥種,又是給我們制造曲轅犁,甚至還興辦學堂,學府,讓我們可以讀書認字,有學可上。這在之前,是我們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可是如今,竟然都真了,我們川中的百姓,都是發自心地謝皇上和丞相!在我們眼中,皇上比商湯、漢文帝還要仁德,丞相比伊尹、姜子牙還要賢明。”
“我們從進學府的那一刻起,就立志要學有所,以報答皇上和丞相的知遇之恩。將來或改革蜀漢,或殺敵報國,或遠征異族,揚我大漢天威,淳淳之心,凌霄之志,一日未改!”
張南說到這里,早就已經涕泗橫流,伏倒在地,從微微抖的也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地對陸鳴激。
只是很快,張南便換上了一副憤恨的表,看著在殿上所坐的那些世家員們,咬牙切齒道:“可是在我們紛紛出府,想要為國效力的時候,這些世家員卻沆瀣一氣,仍然維持先前的察舉制度,不愿意任命我們為。”
“學府之,也與一些貪污吏們勾結,甚至專門在學府之中建立了一個掛名學府,那些世家子弟們,本就不用在學府學習,只要在學府掛一個學職,便能在出府科舉時得到一個好的名位。至于他們,只需要每天風花雪月,逗鳥遛狗,就可以在兩年之后,走馬上任!”
“而我們寒門學子,寒窗苦讀,自以為學有所,可是最后關頭,卻被這些狗們相互勾結,落得名落孫山的下場。而那些世家子弟,一事無,卻可以名列三甲,榜上有名!我們如何能不憤恨!”
“所以在去年科舉結束后,我等便想要去都告狀,故而糾結了學府三百寒門學子,籌了盤纏,要同去都,卻沒有想到......”
張南說到這里,又忍不住聲淚俱下,語氣中也帶了幾分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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