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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大明》第二百三十七章 君臣論案 第二更

這道要將楊震一案由刑部審理的旨意一出,頓時引來議論一片。員們的第一反應,自然就是馮保通過自的能量讓小皇帝傳出的這一道圣旨,為的就是保楊震。畢竟這種案子還沒有大到要由刑部來審理的地步。

但隨著閣的意思出-臺,這種憤憤難平的議論聲就頓時消散了。或許員們對馮保甚至是天子直言相抗表達不滿,可對如今大權在握的閣首輔張居正的意思,卻是沒人敢說三道四的。

于是本案很快就定下將由刑部衙門審理,而本還關押在順天府地牢里的楊震順理章也被人帶到了刑部天牢看押,這級別明顯就高了不。要知道作為大明朝最高的司法機構,能被這兒關押的犯人可都不是等閑之輩,他們或是無惡不作的兇頑之徒,或是圖謀不軌的膽大之人,當然更多的則是場斗爭的失敗者。可以說關在這里的每一個人論地位名氣都要比楊震這個錦衛百戶要大得多。

只是這對楊震來說終究不是什麼彩的事,被人押著走進黢黑一片,只能聽到幾聲沉緩呼吸的牢獄通道里時,他的心里更覺迷茫:“難道這就是馮保他們幫助我的第一步?可以他們的權勢來說,救我出去不是可以用更簡單明了的方式嗎?比如直接給順天府力。”

好在楊震也是個心豁達之人,即便眼下局面有些詭異,他依然從容接,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可事卻又有些讓他意外了,在他被轉移到刑部天牢之后,就好像被人所忘了一般,沒有人再找人對付他是不假,可也再沒人來看過他,更別提審理他的案子了。而這一等,竟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從夏末直到過了中秋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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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楊震自然充滿了疑,不明白為什麼竟有如此變故。他當然不會知道,這是刑部在迫于外界力之下不得以才想出的辦法,為的就是把時間拖過去,讓此事不再為人們關注的焦點,然后再審理就容易多了。

這正是刑部在遇上一般棘手案件時所慣用的手段。只要推說如今衙門里其他公務繁忙,此案又有些問題需要仔細查證,就能拖上幾個月時間。待到事的熱度過去,他們便好或公正,或有所偏頗地審案了。

對于他們這一手段,像張居正、馮保這樣的大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畢竟楊震只是個小角,還無法他們總是為其心,所以對于刑部這一舉,便也默認了。他們其實早就給刑部衙門打了招呼,案子只會往輕了斷,這一點無論是外間之人還是在獄中的楊震卻是不知道的。

照著刑部那些大人們的意思,此案該拖個兩三個月,直到秋天過去,再悄悄地審理了。可他們的如意算盤也終究沒能打響,因為一個他們無法違抗的人開了口,詢問了楊震的案子。此人便是當今天子萬歷小皇帝了。

之前萬歷明發旨意,并得到閣的支持后,便也就安下了心來,覺著有這招呼,楊震應該能安然。同時他也能理解刑部審理此案的難,便一直忍著沒有發問。可直到一個多月后,他依然沒有收到關于此案的任何呈報,皇帝就有些忍不住了,便在這日朝會上主問了此事。Μ.166xs.cc

“劉尚書,此案已過去近兩月了,為何還不曾聽說刑部有任何審理的結果哪?”萬歷年紀雖然尚小,但在張居正的指導下已有了一些帝王氣度,說這幾句話時倒也像模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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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劉自強被天子點名問到此事,心下就是一。他一直以為之前所謂的旨意是馮保假托圣意而出,卻不料天子竟會對此上心,此刻只能著頭皮道:“回稟陛下,實是此案過于蹊蹺且人命關天,我刑部不得不慎重以待。這段時日里一直都在搜尋證據線索。故而才延誤了審案時間。”

“哦?卻不知劉尚書如今可收獲到了哪些證據線索哪?對此案又有什麼看法,覺著那楊震是有罪還是無罪哪?”在萬歷所說的話里,著重把音調放到了無罪二字之上。

“這……”劉自強明顯有些為難了,心里不埋怨起天子來。你若是真有心為楊震罪,就不該當著群臣的面問起此事,這下本來已經漸漸被人忘的案子又將被人所關注,我們刑部再想為楊震開都有些難做了。

果然,他們這一對話,立刻就讓不員回憶起了還有這麼檔事。那些之前只是人云亦云,只因份才對楊震喊打喊殺的人也就罷了,但與此案有著切關系的鴻臚寺卿丁長遠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們鴻臚寺就因為此事可是被倭國使節煩了好一陣的。而且楊震如此行為,就像是在打他們鴻臚寺上下的臉一般,現在還不定其之罪,他自然不服。

于是在劉自強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回話的時候,丁長遠走了出來道:“啟奏陛下,臣有話說。”

“丁卿請說。”萬歷這項記人的本事還是不小的,即便像鴻臚寺卿這種尋常朝會都只是站在人堆里的臣子,也能準確地出姓名來。

“臣以為此案著實惡劣,不但是在天化日之下殺傷人命,而且殺的還是他國使節,這實在有損我大明之威儀。故臣以為刑部該斷的是那人犯楊震該當以何罪論,論多重的罪,而不是有罪無罪。還請陛下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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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萬歷沒想到自己的圣意不但沒人領會,反而被人如此駁斥,心頭頓時就來了氣。他終究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年人,自然不可能真像個政壇老手般喜怒不形于,所以頓時就急了。不過,他對于張居正還是有所顧忌的,所以在發作之前,忍不住看了前不遠的張閣老一眼。

此時的張居正卻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什麼都沒聽見看見的模樣。這明顯是要將這難題拋給小皇帝自己理的意思了。

張居正正懷著這個心思,他覺著此案可大可小,無論怎麼斷對朝廷都沒什麼損害,倒是可以借此測試一下小皇帝的本事,所以便索聽之任之,看萬歷如何應對了。

見張師傅默認由自己置此事,萬歷的膽氣便壯了幾分,當即道:“丁卿此言,朕怕是難以認同的。雖說這殺人確實是犯了我大明律法,但卻也要看場合而定,不然只怕在邊疆為國守土的將士們都要被認為是兇犯了。”

丁長遠沒想到天子竟會如此當面駁斥自己,也是一怔。不過他為前朝老臣——其實這滿殿臣子還真沒幾個不是前朝隆慶年間留下來的——對年天子倒是沒多敬畏之心,此刻便也頂著道:“陛下此言恕臣難以接。這等在京城殺傷人命的兇犯豈能與為國守邊的忠勇將士相提并論。”

“如何不能?”不想萬歷早有準備,當即就回道:“邊關將士殺敵是為了保我大明江山之安定,那楊震殺倭人,其實也是一般。”一頓之后,他才繼續道:“朕早已得到確切的消息,當日是那倭人欺我大明百姓在先,楊震為當地錦衛百戶自該出手制止。而他還仗著自己是他國使節的份拔刀傷人,楊震這才無奈下手重了些,將其格斃當場。諸卿以為此等行為就不能與守邊將士相提并論嗎?”這最后一句,卻是問的其他臣子了。

丁長遠可不知道當日酒樓之中事的完整經過,聽到萬歷這個親經歷者如此說來,還真有些反駁不出了。而其他員,眼見天子這次是堅定地站在楊震這邊,即使不清楚他的用意,這種可能怒天子的事他們還是不會做的。于是殿上便是一靜。

眼見丁長遠被自己駁斥得無言以對,萬歷更是大鼓舞,再接再厲道:“倒是你鴻臚寺下面的人頗為不齒。那個馬越的司賓在那倭人于我國土之上欺凌我大明子民時不但不加以呵斥阻攔,聽之任之,反而在事發之后反咬一口,將真正為國除的忠義之士定為犯人。此等行徑,就是你們鴻臚寺的待客之道嗎?”

被天子如此訓斥,即便是丁長遠也吃不消,頓時雙膝一就跪了下來:“臣知罪,臣委實不知此案竟還有此。臣回衙后必當仔細嚴查,若當真有此事,定嚴懲馬越。”

這時候的大明雖然國力已大不如前,但該有的大國氣度依然還在。任何一個膽敢欺辱挑釁的外國人,無論他是什麼份,都將被大明臣民以最有力的方式還擊回去,畢竟這不是后世那個被無數西方列強所瓜分的“我大清”。

而萬歷以一國之君的份如此表態,自然更長了國家之志氣,臣子自然也就服氣。頓時,原來還有些對此事不滿的員們,在家國大義面前,只能躬稱陛下英明。

這是萬歷自繼位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群臣嘆服,看著跟前一片彎腰弓背的人影,一種不一樣的激緒就在小皇帝的心里涌了出來,讓他的胖臉也顯得有些激而發紅了。

今日第二更,晚上努力做到三更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若書友想救楊震出獄,趕投點推薦什麼的……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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