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砣,宇三寶之一,四海妖盟之信!
手持定海砣,便可以號令四海八荒,統帥天下萬妖!
定海砣,即是一種象徵,也是一種威。
蓋因爲,當初煉製定海砣時,獨尊往定海砣中加了天下萬妖的妖族脈,最重要的,便是——四方靈!
東海龍姆、西荒王母、南炎妖皇、北方玄冥!
也因此,定海砣一出,便是四方靈,也被威。
當然,蕭勉並沒有激發定海砣,也因此,白雖然到了定海砣本的威,卻並不強烈。
真正讓萬妖皇到震驚的,還是定海砣背後的深意!
萬古盟約,反攻靈界!
“你!你竟然通過了那人的考覈?”
“小子僥倖!”
“……”
眼看著不不卑的蕭勉,白,久久不言。
良久之後,白,冷哼一聲。
“哼!所謂龍姆令,就是你的意思吧?執掌定海砣者,便是四海妖盟新任盟主,自可號令我南炎妖境!”
萬妖皇這話一出,蕭勉心懷大定。
這意味著:萬妖皇已經承認了蕭勉的地位!
“妖皇前輩言重了!這定海砣,不過是表明份的信,小子何德何能,安敢號令南炎妖境?”言辭間,蕭勉不著痕跡地將定海砣收懷中,轉而言歸正傳:“小子此來,乃是秉承獨尊之意志,爲反攻靈界,合三宗之力!”
“反攻靈界?呵!這話若是早個幾千年說出來,還有人信。如今嘛……”話到一半,白掩口反問:“說吧!閣下執掌定海砣來此,想讓我南炎妖境如何相助?”
“以祥福商會之財力、飛天宗之智力、南炎妖境之戰力,打造一支縱橫天下的——無雙妖兵!”
蕭勉,說破了自己的意圖。
白,卻久久不見作聲。
“妖皇前輩!此事於南炎妖境而言,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更何況,此乃當年獨尊前輩留下的……”
“住口!”喝斷蕭勉的說辭,萬妖皇自言自語:“我當然知道此事勢在必行!只是……一將功萬骨枯……”
蕭勉聞言一愣,暗道一聲,慚愧!
打從蕭勉得知了獨尊反攻靈界的大計之後,便佩服獨尊的壯志雄心,更爲獨孤的萬古籌謀興著。
如今萬妖皇的一句話,卻讓他如夢初醒。
祥福商會散盡家財,飛天宗殫竭慮,然則這兩勢力到底是在幕後運作,真正對抗靈界的,還是四海妖盟。
反攻靈界,談何容易?
稍一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屆時,四海妖盟所屬的百萬妖修,又有幾人得活?
此前的蕭勉,只顧著興,何曾想過這份得失敗?
卻是萬妖皇,在第一時間考慮到了犧牲。
“罷了!”又是萬妖皇,收起之前的多愁善,淡然言道:“此事早在萬古之前就已是定論,多說無益!”
顯然,萬妖皇是打算遵從獨尊訓,全力配合蕭勉。
當下,一人一妖,按部就班。
當務之急,便是選拔出南炎妖境中所有的可造之材,然後因材施教,幫他們量定製合適的妖兵。
爭取用最短的時間,武裝出一隻最強大的無雙妖兵!
時間——不等人!
選拔妖兵的事宜,全權由萬妖皇置。
乃至是煉製妖兵,蕭勉也只是留下了聯絡方式,只待日後人員確定,這些人便可以通過萬宗城趕赴飛天宗。
反正萬宗聖也要去飛天宗煉製靈臺,正好順路。
事商量到這裡,蕭勉的南疆之行,可說圓滿。
卻在離去之前,萬妖皇住了他。
“且慢!閣下執掌定海砣,爲了這方天地起死回生,奔波天下,本皇好歹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蕭勉聞言一愣,心說這小丫頭開竅了?
卻在這時,已經有一名侍奉上香茶,侍立於一旁。
“一盞清茶,不敬意!”
“……,哪裡哪裡!小子趕了這麼遠的路,還真是有些口了……”這麼說著,蕭勉拿起茶盞,一飲而盡。
眼角餘掃過一旁的侍,蕭勉起初還不以爲意,很快卻目一寒,進而冷哼一聲。
“怎麼?可是本皇這茶,不合閣下的口味?”
“妖皇前輩言重了!茶,是好茶!”說著話,蕭勉的目卻一直盯著那名奉茶的侍,語氣也是越來越冰冷刺骨:“只是晚輩沒想到:萬妖殿中,竟然還有人類!”
那名奉茶侍,竟是一名人類修士!
若只是如此,蕭勉也不會如此大肝火。
實在是窺靈法眼無意間窺見了那名修,存在著一方類似於魂契的法印。
魂契,乃是人類用來控制靈的手段!
反過來說,強大的妖同樣可以利用魂契控制人類!
以那名修和萬妖皇爲例,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那名修,竟是萬妖皇的——人寵!
修行界中,確實有人寵存在,尤其是在東海修行界,因爲妖族的強盛,人寵數目大得驚人。
有不自甘墮落的人類修士,遇見強大的妖修時,甚至會主請求爲對方的人寵,進而得到庇護或是助力。
更有甚者,人寵與人寵之間,會攀比主人的高低……
這是怎樣的悲哀?
蕭勉方自出神,萬妖皇——那白,嫣然一笑。
“怎麼?閣下不過是見到一名人寵,就如此魂不守舍?你可曾想過:萬宗城中,有千萬靈!?”
靈!人寵!
於人類修士而言的靈,豈非就是妖修的人寵?
蕭勉的臉變幻不定,一時間,卻又作聲不得。
相比人寵,靈的基數,十倍百倍甚至千萬倍不止!
之前蕭勉乍見那名侍時是什麼心,萬妖皇在看到那些靈時的心,就比他強烈千萬倍!
這是一個不爭的現實!
只是爲人類的蕭勉,有意或是無意地忽略了……
如今,萬妖皇將這現實撕扯開來,在蕭勉面前。
“妖皇前輩,有話不妨直說,晚輩洗耳恭聽!”
“不管你聽不聽,本皇都要說!你執掌定海砣,爲四海妖盟的新任盟主,我南炎妖境,自當鼎力相助。你要我南炎妖兵對抗靈戰也罷,反攻靈界也好,只要還有一兵一卒,本皇不退一步。但是——你聽好了!這並不表示,本皇就同意了南炎妖境和南越州的同盟——人妖殊途!”
“……”
人妖殊途,蕭勉又何嘗不知?
南越州和南炎妖境,乃是得天獨厚的聯盟。
然則南越州人類橫行,南炎妖境妖修遍地,要讓雙方的聯盟和諧融洽,就必須先解決人妖殊途的問題。
無論是人類奴役妖,還是妖迫害人類,都會對南越州和南炎妖境之間的聯盟造裂隙。
千里之堤,毀於蟻,並非危言聳聽!
更何況,蕭勉的野心很大。
蕭勉圖謀的,並不僅僅是迫在眉睫的靈戰浩劫,還有靈戰之後的格局。
甚至可以說:靈戰之後,纔是南越州最艱難的時刻!
南炎妖境,是南越州以南的唯一勢力。
若能得到南炎妖境的鼎力支持,南越州將無後顧之憂,屆時,便可以聯合其他三州,共同對抗天都!
本來蕭勉天真地以爲,只要他拿出定海砣,只要萬妖皇遵循萬古盟約,其他一切事,都好商量。
然則萬妖皇的態度,卻是峰迴路轉。
萬古盟約,萬妖皇和南炎妖境自會遵循。
但南炎妖境和南越州的聯盟,卻不能混爲一談!
如今,萬妖皇將這個難題擺在了蕭勉面前……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妖殊途,如之奈何?
便在蕭勉接不上話時,那個奉上靈茶的侍——亦即萬妖皇的人寵,不見退卻,反倒是主開口。
“小姐!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阿蕓!說來聽聽!”
“奴婢以爲:只要那役宗還是萬宗城九流之一,所謂的人妖聯盟,便沒有毫存在的意思!”
萬妖皇的人寵——阿蕓,語出驚人。
蕭勉聞言,側目以。
就見這侍年約三旬開外,雖然稱不上絕,卻也清秀乾淨,難得的是,面對萬妖皇,還能不失分寸。
不過阿蕓這番話,倒是給了蕭勉可趁之機。
在萬妖皇的注視下,蕭勉做出一副左右爲難的樣子。
眼見如此,那白嫣然一笑……
“哼!連自家屁都沒乾淨,就來佔本皇的茅坑?是萬宗聖那老兒老糊塗了,還是你小子不更事?”
萬妖皇這話,擺明了是不看好雙方聯盟的形勢。
至,時機未到!
“妖皇前輩的意思,晚輩明白了!”正對著面前的白,蕭勉反問道:“是不是隻要役宗從萬宗城除名,南越州和南炎妖境之間的聯盟,就可以水到渠?”
“不是隻要,而是隻有!”正視著蕭勉,看似豆蔻年華的白,散發出一睥睨天地的霸絕氣勢,淡然言道:“役宗從萬宗城除名,只是一個先決條件。只有達這個先決條件,本皇才願意和你談後續的事!如果你連這一點小事都做不到,所謂的聯盟,不提也罷!當然,反攻靈界之事,本皇和南炎妖境,絕不會負了閣下!”
萬妖皇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公是公,私是私。
怎奈蕭勉要的,不僅僅是公事公辦……
要想讓南炎妖境爲南越州最可靠的盟友,雙方必須摒棄前嫌,開誠佈公,那就必須理順人、妖兩族的關係。
想通這一點,蕭勉反倒有些釋然了。
若非萬妖皇適時點破了這個癥結,自以爲達了同盟的蕭勉,勢必在日後的決策上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如今,一切還來得及……
“好!役宗之事,我可以答應你!”
“你,確定?”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好!本皇等你的好消息!”
“不如這樣吧!就讓這位阿蕓道友隨同晚輩走一趟萬宗城,三日之後,晚輩必定給前輩一個滿意的答覆!”
“……,阿蕓?”
“奴婢在!”朝著白躬一禮,那名喚阿蕓的修,淡然言道:“奴婢也正有此意,還妖皇全!”
“好!”
大手一揮,白,下了逐客令。
帶著阿蕓走出萬妖殿,蕭勉放出了雷霆艦。
以蕭勉如今的遁速,催發到極致,比之雷霆艦隻快不慢,然而阿蕓畢竟只是一名金丹修士,如何跟得上蕭勉?
當下兩人了雷霆艦,一道雷,直刺北方。
站在雷霆艦的中控室,蕭勉著前方。
“阿蕓道友!你,並不是妖皇前輩的人寵吧?”
“……”
“你的魂契,看似和尋常魂契一般無二,卻另有玄機。尋常魂契,爲了有效控制對象,會將魂契結印在對象的神魂深,一旦對象不聽命令,便可以在第一時間將之抹殺。但是阿蕓道友你的魂契,卻是在心臟!雖說心臟創,修士同樣兇多吉,卻不一定會致命哦!”
“……,那又如何?前輩您以爲:以奴婢的手段,能在小姐面前翻起什麼大浪?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也對!你稱呼‘’爲小姐?是妖皇前輩讓你這麼稱呼的?我看萬妖殿中的閨閣佈置,頗似人類風格……”
“奴婢不過是一介人寵,豈敢在背後非議主人?”
“呵!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什麼長舌婦一般……”
話雖如此,蕭勉確實有些尷尬。
他本還想從阿蕓口中套取一些萬妖皇的報,沒想到這位阿蕓道友不忠心耿耿,還警覺得很。
罷了!
且等到了萬宗城,看我怎麼擺佈你!
這麼想著,蕭勉也懶得和對方多費脣舌。
一道雷霆劃過天際,自南向北,橫渡赤水河。
過了赤水河,便進了南越州境。
良久之後,便是萬宗城,也遙遙在。
自打之前了一鼻子灰之後,蕭勉雖然再沒有開口說話,暗地裡卻一直在切地注意著阿蕓的一舉一。
果然!
這修,原本該是萬宗城修士。
爲掩人耳目,在距離萬宗城還有百里開外,蕭勉就收起了雷霆艦,轉而和阿蕓兩人,悄然潛行。
百里之遙,一晃而至。
以蕭勉的手段,要帶著阿蕓混進萬宗城,易如反掌。
進萬宗城後,阿蕓明顯變得更加敏。
眼見如此,蕭勉也不多言,只是靜觀其變。
漸漸地,原本寸步不離的阿蕓,在萬宗城街頭走走停停,似乎在追憶當年的點點滴滴。
恍惚間,兩人來到一大宅前。
看著那閉的大宅,阿蕓陡然打個激靈,驚醒過來。
此不是別地,正是役宗宗門駐地!
驚醒過來的阿蕓剛想轉,卻被蕭勉一個眼神所阻。
“阿蕓道友!你我此行,便是來役宗興師問罪的,何必半途而廢?且隨我來,我帶你進去!”
說著話,蕭勉大步流星而去。
阿蕓面無表,亦步亦趨。
要對付阿蕓這等尋常金丹修士,蕭勉甚至不用大,一個小,就足夠了。
到了門前,蕭勉舉手敲門。
良久,大門開啓一條小。
“在下有事,求見貴宗宗主!”
“我家宗主正在閉關,概不見客,你請……請進!”
前倨後恭的,那門修士打開大門,恭迎蕭勉。
蕭勉也不客套,帶著阿蕓,進大宅。
此後這一路上,凡遇到人,蕭勉皆以小招呼。
不片刻,偌大的宅院,便站滿了呆若木的修士。
這些修士大多數都是築基期修爲,便是連金丹都沒有結,如何能逃得過蕭勉的荼毒?
一路無話,蕭勉橫衝直撞,到了大宅正堂。
天殺堂!
端端正正的,蕭勉安坐在天殺堂上,不如山。
不過片刻,便有一道灰濛濛的影,劃天殺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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