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嶺,固若金湯,卻也岌岌可危。
此時的火雲嶺,防大陣係數開啓,好似一座堡壘。
火雲嶺前,正有兩人,凌空而立。
這兩人,一男一,俱是元嬰中階靈脩。
遙著開啓了防大陣的火雲嶺,兩人指指點點,似乎在他們眼裡,火雲嶺的防大陣,形同虛設。
靈脩不主出擊,火雲嶺的衆人,不敢輕舉妄。
萱草等人,聚在一,共商對策。
有人提議堅守不出,依靠火雲嶺防大陣和火雲嶺數名元嬰老祖,總能堅持一時片刻——只要南越州其他勢力得到消息,想必就會有人趕來馳援,比如——萬宗城!
也有人提議,趁著兩名靈脩還沒出手,走爲上策。
更有人提議:直接啓箱底的保命符!
爲了火雲嶺衆人的安危,蕭勉不惜從祥福商會借調了一艘地級寶船——火福號!
若激活火福號,確實可以對抗元嬰老祖。
然而火福號乃是火雲嶺最後的手段,豈可輕?
再說要激活地級寶船,需要耗費的靈石非同小可。
最終,萱草做主,雙管齊下!
堅守火雲嶺的同時,開始調撥靈石,激活火福號。
火雲嶺是蕭勉一手持起來的基業,若有機會固守自然是最好,但若勢急,激活火福號,勢在必行。
人若沒了,要基業何用?
衆人對於萱草的決斷並無異議,不想就在這時,那一男一兩名靈脩邊,再度多出一個人來。
那人高不過三尺,卻膀大腰圓,形似一個球。
可就是這麼一個球,現之後,驚得之前兩名靈脩躬行禮,口稱“前輩”。
只因爲,這球的修爲,更高一籌!
元嬰高階大修士!
火雲嶺中諸人,臉越發難看。
卻是那球,深邃的目過火雲嶺的防大陣,直勾勾地盯在萱草上,險些就要流出口水來。
“好標緻的小娘子!真真是我見猶憐啊……”
“尤前輩!此確實上品——不論姿,單單是的資質,乃是土屬天靈道,更妙的是,乃元之。尤前輩若能和合籍雙修,說不定便能更進一步!”
“不錯!不錯!還是小艾懂我!”面對那男修的一番奉承,球只顧盯著萱草,滿臉笑:“放心!小艾你應該知道的:老夫從來只喝頭湯!屆時自會有你的好!”
“多謝尤前輩!不知,尤前輩可是已經得手了?”
“小艾!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以尤前輩的手段,幾時失手過?再等片刻,對方的防大陣,不攻自破!”
那修這話一出,火雲嶺上下,一陣。
三名靈脩的談話,有意無意的擴散開來。
整個火雲嶺,籠罩上了一重影……
毫無徵兆的,火雲嶺的防大陣,陡然一。
“準備——全員登上火福號!”
事出反常,萱草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虧得火福號先一步開始了靈能填充,距離徹底激活,應該不用花費太長時間。
問題是,火雲嶺的防陣法,抖得越發頻繁。
總算蕭勉有先見之明!
地級寶船,雖然是僅次於天級寶船的空中堡壘,但畢竟有個承載上限。
往日火雲嶺聲名最著時,聚集修士不下十萬之衆,雖然也有些高階修士,但十萬裡有九萬九都是低階修士。
一旦大難臨頭,這些低階修士只會爲累贅。
也因此,爲防火雲嶺尾大不掉,蕭勉早就對火雲嶺進行了簡。
如今火雲嶺上下,常駐修士近萬,但也難不倒地級寶船火福號。
便在火雲嶺的衆人堪堪登上火福號,火福號正在激活的最後階段時,整個防大陣,轟然破碎。
一男一兩名靈脩,伺機而,掩殺過來。
不用萱草吩咐,聞天秀、羅剎、黃巖和青菁,三人一,化流,攔截向那兩名靈脩。
聞天秀和羅剎截住了那名男修,黃巖和青菁截住了那名修——唯有那尤姓球,按兵不。
雙方分兩個戰團,在火福號周圍大打出手。
聞天秀和羅剎,資質絕佳,戰力卓越,兼且兩人素來頗有默契,合作無間,以二敵一,勉強站穩了腳跟。
黃巖和青菁那邊,可就有些懸了……
青菁自不必言,超級妖,基深厚。
奈何黃巖雖然先於聞天秀和羅剎凝嬰,但是他的凝嬰本就是有瑕疵的,雖有蕭勉提供的法寶飛劍作爲彌補,黃巖的戰力在元嬰初階修士中,也只能算是中等水準。
到了最後,青菁以一己之力,撐起了七戰線。
短時間,青菁或許還能堅持。
但若時間一長,便是青菁的底蘊,也會敗下陣來。
何況對方還有一個元嬰高階的尤球沒有出手,似乎,他很篤定火雲嶺衆人已經是他邊的了。
這球姓尤名貴,他的自信並非沒有道理。
尤貴天生異相,從小就被人嫌棄,一路修行,頗多坎坷,也因此,造就了他迥異於常人的變態格。
偏生這尤貴和萱草一樣,也是土屬天靈,更是被他得到了一策上古修仙功法殘篇——《天殘地缺》!
尋常功法,多是教人如何彌補不足,進而爭得完。
這《天殘地缺》,卻反其道而行之……
尤貴修《天殘地缺》之後,專能找尋各種陣法的,因此便利,沒在靈界幹狗的勾當。
此前尤貴消失不見,就是去搞小作了。
以地行潛火雲嶺地底深,尤貴以《天殘地缺》斷絕了火雲嶺防大陣的基。
其中一條線路,正是連同傳送陣的靈能輸送。
沒了防大陣支撐,火雲嶺衆人,無險可依,勢必要另想他法,尤貴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眼見單靠自己手下兩名靈脩就制住了對方的三人一,尤貴越發覺得大局已定。
溫飽思@,尤貴看向萱草的目,再度邪起來。
如今的萱草,好歹也是元嬰老祖,豈會不知尤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背後深意,不問自知。
“小娘子!你我有緣,何必打殺?”
“……,前輩有話,不妨直說!”
“痛快!”大手一拍,尤貴好生言道:“你們這麼多人,老夫只看上了小娘子你!不如你我做個易?”
“前輩想怎麼易?”
“你若從了我,老夫便放過其他人!”
“……”
面對尤貴的公然調戲,萱草陷了沉默。
尤貴見之,還以爲萱草心了呢!
當下,尤貴口沒遮攔,胡言語起來。
萱草還沒說什麼,尤貴手下兩名靈脩,卻各有意見。
“尤前輩!人配英雄,您倒是知足了!我和小艾總不能白忙一場吧?”卻是那修,挑逗著青菁的同時,輕笑一聲:“我看這頭小老鼠很是不錯,難得的是,它還是無主之,若好生調教,說不定便能爲一大助力!”
“尤前輩!你要人!要妖!我要寶船!”
那男修小艾,不甘人後。
三人旁若無人的,瓜分著戰利品。
再說火雲嶺衆人,或是義憤填膺,或是膽戰心驚。
唯有萱草,鎮定自若。
只要再給一刻鐘……
卻在這時,那尤貴雙目凝神,冷哼一聲。
“哼!小娘子!別以爲老夫不知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你那艘地級寶船,確實不錯。若是它順利起飛,便是合我三人之力,怕也留不住你。但要順利激活地級寶船,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吧?你們至還需要——一刻鐘!”
“……”
“哼!也罷!老夫便先斷了你的念想!”
這麼說著,尤貴終於忍不住悍然出手。
聞天秀、羅剎、黃巖和青菁,三人一,要對抗那兩名靈脩已經是捉襟見肘,哪裡還有餘力對抗尤貴?
卻在這時,一道雪白的流,從西方天際疾馳而來。
一聲鳴,響徹全場。
尤貴回頭看去,驚見一頭白鳥乘風而來。
白鳥背上,端坐著一名白修——皇甫靈!
此前皇甫靈正在碧落峰閉關,突然到火雲嶺方向靈能驚,這才火速趕來。
再說此時的皇甫靈,雖然依舊是元嬰初階修爲,但邊的白鳥,卻順利度過了化形天劫,就妖嬰。
皇甫靈一來,便相當於多了兩位元嬰戰力。
萱草見之,大喜過。
銀牙一咬,萱草跳出火福號,攻向尤貴。
皇甫靈、萱草再加上白凰,雖然只相當於三名元嬰初階戰力,但此時若不出手,只會讓尤貴各個擊破。
萱草並沒奢能退尤貴,只想爭奪時間!
一刻鐘!
不是火福號激活的時間,也是蕭勉趕到的時間!
蕭勉雖然無法通過傳送陣瞬間趕回火雲嶺,卻已經通過棋盤方塊,向萱草傳訊,一刻鐘,蕭勉必至。
就這樣,火雲嶺頂,三大戰團,各自爲戰。
其他兩個戰團也就罷了,不過是苦苦支撐。
唯有尤貴這邊,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調戲……
藉助比萱草高出不止一籌的修爲,尤貴化一道風,在萱草周圍來回縈繞,時不時地還手腳。
萱草一忍再忍,卻是皇甫靈,怒火中燒。
連帶的,便是靈鳥白凰也到了皇甫靈的怒火。
雙翅盡展,一首仰天,鳴聲中,火乍現。
便有一道做純白的靈炎,從白凰口中噴吐出來,劈頭蓋臉地朝著尤貴衝去。
尤貴見之,不以爲然。
區區七階妖禽,還能翻出天來?
大袖一揮,尤貴妄圖將那團白靈炎信手熄滅,他甚至想好了,要擺出一個怎樣的姿態,才更加優雅。
不想靈炎沾染袖,任憑尤貴揮手,只是越燒越旺。
大驚之下,尤貴慌忙撕扯下整條袖,棄之不顧。
火苗翻騰,一點火星跳躍到尤貴溜溜的手臂上,瞬間青煙直冒,只疼得尤貴嘶啞咧,哪裡還有風度?
白凰的風青靈炎,豈容小覷?
白凰雖不過剛剛化形,但它的基比之青菁也不逞多讓,脈之中,含一九天白的真。
尤貴一個不察,吃了小虧。
惱怒之下,尤貴暫時捨棄了萱草,轉攻白凰。
白凰雖然卓越,卻架不住尤貴的殺伐。
雖然有皇甫靈和萱草從旁協助,白凰還是驚連連。
只不過片刻工夫,便有不潔白的羽紛紛揚揚……
眼看著,白凰就要遭了尤貴的毒手。
卻在這時,一聲龍,響徹天地。
一道漆黑的閃電,從火雲嶺中逆天而上。
尤貴剛吃過白凰的虧,此番再不敢大意。
閃避讓之後,尤貴這才發現那道閃電竟是一條龍!
一條黑龍,橫霸當空!
嘶!
今天這是怎麼了?
先是老鼠,又是凰,如今連龍都出來了?
自己英明一世,可別裡翻船,踢到鐵板……
尤貴才這麼想著,黑龍咆哮一聲,口噴龍息。
漆黑的龍息讓尤貴不敢小覷,不得不退避三舍。
有此緩衝,皇甫靈和萱草重組戰線,緩過氣來。
如此一來,兩人兩,圍攻尤貴。
尤貴堂堂元嬰高階修士,竟被圍在當中羣毆。
雖然兩人兩的攻勢都無法真正威脅到尤貴,但至從場面上看,尤貴斯文掃地,毫無風度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