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道統!?此事當真?”
“應該不會錯的!天機預事,向來很是晦,極有如此明確的信息——越明確,便越不會錯!”
“報呢?”
“這……一無所知!”眼見太真人略顯不悅,陣天子連忙補充道:“不過據我所知:混元老祖老死於南越州,聽說還在南越州收了鉢傳人,會不會留下線索?”
“南越州……”
神一換,太真人取過三份戰報,給陣天子。
“你且將這三份戰報送於天機分析!”
“……,是!”
次日,一早,陣天子來也匆匆。
“天機分析:此乃避實就虛之計!”
“何爲實?何爲虛?”
“實者,混元道統!虛者,圍獵都天!”
“哼!好一招避實就虛!我就說呢!茲事大,此事蹊蹺,哪裡有那麼巧?原來全都是爲了混元道統!”
“對方——或者說南越州,擺明了是想通過營造出圍獵都天峰的假象,讓我們疲於奔命,錯失混元道統。”
“然後他們好從容佈置,將混元道統一鍋端了!”
“東海妖兵倒也罷了!北魏和西蜀,怎會聽他們號令?還有那迦葉小禿驢,怎麼拱手將西蜀讓給了鬼道?”
“……”
一時間,太真人,作聲不得。
卻在這時,一道影,突然閃現。
太真人見了那人,神數變,卻還是躬行禮。
陣天子見了那人,臉一變再變,終還是大禮參拜。
此人,曾經以太虛真人之名揚名靈墟、雄霸獨尊府,後又以仙人金虹之名威天地、權傾都天峰。
今日的此人,看似太虛,實非太虛……
“東海暗龍皇,豈是隨便什麼人就能號令的?但是別忘了,他是那人的螟蛉義子。西蜀州、北魏州和東吳州,一直在都天峰和南越州之間搖擺不定,爲何突然之間,堅定了立場,甚至不惜剷除聖後宮、白眉山,便是十剎海,也不惜以末法時代爲藉口,將大好西蜀拱手讓給鬼道?”
太虛真人——姑且還是這麼吧!
太虛真人此話一出,太真人和陣天子,相顧駭然。
“只是爲了混元道統?不可能!”
“你……您是說:那小子,還沒死?”
“恐怕不是沒死!”閉上雙眼,太虛真人自言自語:“他可能已經回來了——以我們想不到的方式!”
“……,陣天子!命天機推演那人的下落!快!”
“是!”
恭聲應諾,陣天子忙不迭地消失不見。
當年都天峰一戰,守真真人被金幻影一擊必殺,但是在此之前,守真真人已經得到了太虛真人的。
守真真人奪舍太虛真人一事,於都天峰,並非。
陣天子只是不知道:太虛真人,已經功!
如此看來,太道兄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陣天子才這麼想著,三清觀,波瀾不驚。
“太!”
“……,弟子在!”
“爲師的話,你聽好了!這,壽元悠長,爲師不著急,所以,你也不要著急!繼續安心當你的三清觀觀主,做你三清觀觀主該做的事,我等你——壽終正寢!”
“不孝徒兒,多謝師尊!”
太真人,大禮參拜。
太虛真人,飄然而去。
陡然站直了姿,太真人,冷哼一聲。
哼!
等我壽終正寢?
我看咱倆誰先死!
三日之後,陣天子去而復返,帶回來一個消息。
那人——一甲子前死於三清觀前的那人,回來了!
得到這個消息,太真人,反倒是如釋重負!
他沒死,他果然沒死!
他回來了,他果然回來了!
這樣纔對!
這樣才說得通——那三份戰報,便是出自他的手筆!
若不知道他已迴歸,此番說不定真要栽個跟頭了。
如今嘛!
既然知道他回來了,有些賬,總要好好算一算了……
定下心神,太真人招來九大聖地宗主,召開會議。
“諸位道友!他回來了!”
太真人開場白,便是如此沒頭沒腦。
其他人聞言,盡皆一愣,唯有陣天子,神凝重。
很快,各位聖地宗主都反應過來……
不等有人問,太真人,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混元道統,開啓在即!”言罷,眼見諸人猶自震驚於第一句話的震撼,太真人說破了都天峰面臨的窘境,拋出了此番議會的主題:“諸位道友!事就是這樣,混元道統開啓在即,但是在那人籌謀下,三路兵馬即將圍攻我都天峰,意在讓我等無暇參與混元道統。實在可惡!”
太真人的意思,便是看衆人有何應對之策。
一時間,衆人卻都陷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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