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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第193章,急解柔索

大唐山海行第193章,急解索江朔策馬穿過契丹和奚族的軍隊,契丹人都見過他在八門金鎖陣中的神勇表現,對這個年敬若神明,見他要走,紛紛起向他施禮,突呂、突呂不部的部眾和江朔相多日,更是湧上來要抓他馬的轡頭,契丹風俗中,為人牽馬是最高的送行禮節,江朔急於追趕獨孤湘,怎得空與眾人寒暄道別?他口稱「得罪,得罪!」不敢稍停,催老馬向前直衝。

甘草玉頂黃又名龍驤天馬,何等的神駿,聽小主人催的甚急,撒開四蹄如騰雲駕霧一般,雖然在林地之中左突右閃,仍然前行的甚速,契丹騎士如何抓得到他的轡頭,一眨眼的功夫,龍馬便穿出人群,去得遠了,契丹人見龍馬神駿,對江朔的敬重更多了一重,都遙遙佇立目送他遠去。

獨孤湘所騎桃花叱撥雖也是千里良駒,但畢竟不如龍驤天馬,更何況還馱了兩人,江朔不一會兒就追上了獨孤湘,在後喊:「湘兒,我來啦,你等等我!」

獨孤湘卻不回頭,江朔催老馬趕上桃花馬,再看湘兒在馬上將獨孤問橫著抱在前,淚眼婆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江朔有道:「湘兒,是我!」

獨孤湘這才注意到江朔來了,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對著江朔哽咽道:「朔哥兒,爺爺……爺爺不行了……這可怎麼辦?」

江朔聞言大驚,忙向獨孤問臉上看去,只見獨孤問面灰暗,鼻息微弱,出氣多,眼看不行了,江朔忙牽住桃花馬的轡頭,止住二馬,將獨孤問抱下馬來,扶著他盤膝坐好,以右手一搭獨孤問的脈象,只覺爺爺心跳的極快,氣息卻極其微弱,忙以左手按向獨孤問的背脊督脈靈臺,同時右手握住神門,向他心脈中注力,助他抗毒,運行了幾個周天,才見獨孤問面退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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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見獨孤問心脈復穩,心下稍定,對獨孤湘道:「東巖子趙夫子曾中過安慶緒刀上的蝮毒,想來很可能和高不危用的是同一種毒藥,但趙夫子只是拿手指彈了一下刀背,並未被刀刃所傷,饒是如此他也險遭不測,還多虧白兄獻葯,才轉危為安。」

獨孤湘急道:「是什麼葯?這裏可能配製?」

江朔道:「是一種只有半邊花的奇異草花……」說著他東張西,卻哪裏這麼巧就能見到這草藥?別說在松漠中無從尋找,那日白猿帶回草藥,江朔可也不知是哪裏所採摘,就算現在把他放在茅山之中,也無去找這草藥,想到此,江朔不撓撓頭道:「湘兒,我一時也不知何去找這草藥啊……」

獨孤湘原本聽江朔說茅山中白猿曾以奇花異草替趙蕤解毒,可還抓到了一點希,此刻江朔卻說無去尋葯,不又止不住地流淚,邊哭邊道:「朔哥,那可怎麼辦?那可怎麼辦?要不你給我好好講講這草藥的模樣?我們分頭好好找找。無\./錯\./更\./新`.w`.a`.p`.`.c`.o`.m」

這時獨孤問得江朔力相助,昏昏沉沉的頭腦稍覺清朗,開口問道:「朔兒,你說的可是一種藤蔓纖細,的小花,花萼上只有半邊有花瓣。」

江朔連忙點頭道:「是,是,就是這種花,原來爺爺知道。」

獨孤湘喜道:「那爺爺你知道哪裏去尋這種草藥麼?我們去找了來給你吃,就能解毒了。」

獨孤問勉力睜開眼睛,著獨孤湘道:「傻孩子,哪有這麼簡單的……」

獨孤湘道:「就算千難萬難,我也要為你尋來那草藥。」

獨孤問微笑著搖搖頭,閉上眼睛保存力,緩緩道:「這花呀「半邊蓮」,又「急解索」,只因它其貌不揚,藤蔓無力,只能匍匐在地緩慢生長,這種草藥只生在江左之地,東巖子是江水上游蜀人,是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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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湘一聽這草藥是江南獨有之,希再次變為失,不悲從中來又哭了起來。

獨孤問輕聲安道:「好啦,好啦,好湘兒,別哭了,其實就算我們現在在茅。

山之中,草藥唾手可得之,也是無用。」

江朔問道:「這卻是為何?」

獨孤問道:「蝮毒雖然厲害,卻也並不罕見,山人多有配蛇葯的,可解蝮毒,蛇葯以多種草藥調配而,可比單一個半邊蓮有用的多,我得朔兒力相助,出毒質,按說不會有什麼大礙。」

江朔道:「難道是高不危騙人,這不是蝮毒?」但他隨即覺得不對,獨孤問中毒的樣子和趙蕤看起來可是差不多。

果然獨孤問搖頭道:「當是蝮毒,只是高不危有獨門配方,加了其他的毒,才使得這毒藥如此猛惡。」

獨孤湘道:「但如你中的毒和趙夫子那日一樣,他能只以一味半邊蓮解安慶緒刀上之毒,爺爺你為什麼不行?」

獨孤問道:「是了,東巖子解毒一靠草藥,二靠自力……」

獨孤湘急著打斷爺爺道:「朔哥此刻的力只怕還勝過當年的東巖子,就算朔哥力不夠,還有我,我們一起助你。」

獨孤問只是微笑著緩緩搖頭,江朔拍了拍獨孤湘的肩頭道:「湘兒,你莫急,先讓爺爺把話說完。」

獨孤湘這才住口,獨孤問睜開眼,勉力抬手想一下獨孤湘的腦袋,卻只抬起幾寸就無力又放了下來,獨孤湘忙手托住他的手掌,獨孤問復閉上眼睛,緩緩道:「我聽朔兒說那日東巖子只是以指彈刀背,皮都沒破,就險些送命,我可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毒質進,可又大不相同啦。」

獨孤湘道:「那……那……那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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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道:「我記得北溟子前輩說他知道北地有一位名醫,可惜他現在不知所蹤,早知道就應該先問他那位名醫住在何,不至於如此六神無主。」

獨孤湘道:「也不知誰得罪了他,大黃臉怎麼突然就走了?」北溟子一直帶著一張人皮面,那面乾枯發黃,因此獨孤湘給他起了個綽號「大黃臉」。

獨孤問道:「小妮子不要瞎說,北溟子本就是化外的高人,不可以常理度之,想來他並不想捲奚族和契丹和燕軍之間的紛爭,對奚王做的腌臢事更是沒興趣,怕是一早就走了。」

江朔忽然想起還背著靜樂公主的首級,小心地詢問獨孤問道:「爺爺,我把靜樂姐姐的首級背來了,只是現在氣候炎熱,怕也無法攜回南方吧?」

獨孤問仍閉著眼睛,淚水卻止不住地從眼角滲出,沉默良久才道:「朔兒,你刨個坑把的首級埋了吧,人死如燈滅,土為安便了。」

江朔「哦」了一聲卻不行,他怕一鬆開手,獨孤問馬上就要有命之危,同時心中暗暗覺得就這樣將靜樂的首級隨意埋了似有不妥,正踟躕間,忽聽頭頂樹梢之上一人冷笑道:「此窮山惡水,地脈險惡,怎能將契丹王妃隨意埋在此?」

江朔一驚,他方才力完全集中於獨孤問的傷勢,竟然未察覺樹上有人,湘兒卻早已飛躍起,長索揮出向著樹上那人打去,江朔手抵著獨孤問的經脈,不敢稍離,只聽頭頂「咔啦啦」樹枝折斷之聲不決,也不知戰況如何,不一會兒,一人翩然落下,站在江朔和獨孤問面前,叉手道:「獨孤前輩、溯之,你們好啊。」

獨孤問並未睜眼,閉目微笑道:「珠兒姑娘,你來的可快啊。」

獨孤湘後腳落下,一揮長索,飛爪、銀球一齊向著李珠兒背後打到,李珠兒也不回頭,形一晃,也不見如何移腳步,子憑空側著出數尺,避開了獨孤湘的攻擊,獨孤湘一振手腕,收回長索,還想再打。\./手\./機\./版\./無\./錯\./首\./發~~

江朔知道李珠兒的功夫高出獨孤湘太多,道:「湘兒,別打了。」

獨孤湘手上加裏喊道:「朔哥兒,你帶著爺爺快走,我能拖一時是一時,不然一會兒其他五人來了,可就走不了。」

江朔道:「珠兒姊姊如是帶了人來抓我們,以心。

思之縝,現在已然走不了,如是友非敵,卻也不用打了。w_/a_/p_/\_/.\_/c\_/o\_/m」

獨孤湘聽江朔之言,呆了一呆,不停下手來。

李珠兒笑道:「溯之,難得你此刻還能不失冷靜。」

江朔轉過頭去,輕輕道:「我只是不願相信你會騙我。」

李珠兒聞言笑的更歡暢了,道:「溯之,我騙你做甚?」

獨孤湘站在側,手持白練仍十分警惕,道:「你可從來沒說過你是六曜!」

李珠兒轉頭對道:「可也沒人問我在燕軍擔任和職,我和溯之說我在安祿山邊,可沒騙你們。」

獨孤湘道:「可……可……可你今日和那個什麼「太」張狗兒,對朔哥兒下手狠毒可是一點也沒留面。」

李珠兒道:「張狗兒對安祿山死心塌地,其實六曜其餘五人均非我同道,更有高不危、史思明在旁,我若手下留,卻如何躲得過這麼多雙眼睛。」

獨孤湘道:「可是刀劍無眼,傷了朔哥怎麼辦?你這奇門兵刃如早點知會朔哥兒,早做準備也好啊。」

李珠兒笑容不減,道:「溯之是忠厚良善之人,不善作偽,我如提前告知溯之,他臨陣定然藏不住這機。」

江朔點頭道:「不錯,六曜和高不危都是高手,如我提前知道,定然瞞不過這一眾高手。」

獨孤湘急道:「朔哥兒,你就這樣相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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