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要謝你。”姜咻道:“如果不是你幫忙,也許要花很長很長時間,我們才能再次相遇。”
“相的人,總會再次遇見。”阮芽輕聲說:“我和封遲琰曾經數次分別,但最后,我們還是在一起了。”
姜咻跟杯,道:“從認識你開始,我就總覺得你有心事,方便跟我說嗎?”
“……有嗎?”阮芽無奈一笑,“我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其實那些事,是不適合告訴一個認識沒幾天的人的,但阮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的開口了:“我……曾經經歷過一些不太好的事。”
姜咻認真的看著。
阮芽說:“我最大的痛苦源于我的親生母親,我在的無邊期許中降生,但這份期許中并沒有毫意,反而是無盡的算計。”
“我也曾以為很我,到最后才知道,傷我最深的人便是。”
“奪走了我的父親,我的兄長,我的朋友,還有我的……孩子。”
姜咻一愣。
阮芽笑笑:“很震驚,對吧?母親,多的一個詞,提起來本該讓人心中滿溢溫暖,在我這里,卻是噩夢和翳,因此,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懷疑自己無法做好一個母親——直到如今,這種惶恐依舊伴隨著我。”
“帶給我的影,或許我這輩子都無法逃,即便我曾親眼看見和自己引以為傲的研究果一起化為飛灰,即使我知道死的痛苦不堪,再也不能傷我分毫,可我潛意識里仍舊在害怕。”
“就如曾經所說的,會為我永世的夢魘,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確實做到了。”
封遲琰或多或的察覺到了的惶恐,但這種應激障礙基本上是無法治愈,他只能花更多的時間去陪伴阮芽,給安全,阮芽好像也在慢慢好轉,但……
傷口愈合后,疤痕會永遠存在。
或許隨著時間的逝去,它會淡去,但只要看見一點痕跡,就能立刻想起當初的錐心刺骨之痛,這是誰也無力轉圜的。
姜咻將酒給阮芽滿上,在有些涼的海風里道:“那我也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我和你不一樣,我的母親很我,為了讓我活下去,不惜奪走無數人的命。”
“想要我為想象中的模樣,冷漠,強,沒有肋,然后接替的位置,權力,和財富。但我辜負了的期,我到底沒有長滿意的模樣。”
姜咻笑了笑:“在我不算長的生命中,遇見了很多,對我很好的長輩,有一位長輩告訴我,我不必對任何人到抱歉,我這樣就很好,因為只有這樣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當死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明知道手上沾染了無數人的鮮,卻仍舊痛不生,生命的最后一刻,都還在為我考慮,希我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阮芽。”姜咻輕聲說:“可見與不,都是沉重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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