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呼吸之間，莫如之臉越來越紅，額頭滲出細汗水。

上云曦看的心急，一力運轉到了極致，橫練功夫的蠻力也使了出來，向頭老者手臂砸去。

頭老者一邊以自力為引，助莫如之削弱合歡散藥力，一邊分出力，罡氣外放制上云曦。

短時間還好，但十幾個呼吸過去后，頭老者氣勢也弱了下去。

原本以莫如之力之強，他以自力為引，對他自力的消耗，就已經極大。

而上云曦也不是尋常高手，家功夫九境轉，再結合上九品橫練的蠻力，讓頭老者力倍增。

“這位施主，快快住手，老朽在為莫盟主制藥力，出了差錯，后果嚴重。”

對于頭老者的話，上云曦沒有理會，繼續發力。

就在頭老者覺要制不住上云曦之時。

莫如之終于理順了力，趕開口勸阻。

“兮兮，別沖，這位確實是在為我削弱那藥力！”

聽到莫如之的話，上云曦收了力，扭頭見莫如之臉開始好轉，這才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頭老者也是松了一口氣。

剛才如果上云曦再發力，以他的功力，也做不到制了，只能用些手段，封了上云曦的道。

但那時他定控制不住力道，必然會讓上云曦傷。

那樣一來，又免不了誤會，還好莫如之及時開口。

這曲一過，頭老者雙眸微閉，開始全心投到醫治之中。

許久之后。

莫如之臉逐漸好轉，最終恢復如常。

頭老者收回力，長出一口氣，臉微微有些蒼白。

莫如之運轉力，只覺得輕松了許多，心神也穩固了，不再似之前那般，藥力影響，飄忽不定。

“謝大師為我療傷。”

莫如之對頭老者抬手抱拳，以江湖禮節表達謝意，言語之間，多了幾分敬意。

“沒想到力還能如此運用，今日大師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頭老者擺了擺手。

“莫施主不必自謙，若論力，莫施主你已至世間巔峰。”

“老朽不過是懂得些醫，結合這力與經脈運轉，發揮了些作用罷了。”

頭老者說的輕松，輕描淡寫，莫如之可不會真的這麼想。

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尤其是在楊辰邊，總能接到寧澤。

莫如之自然是深知，剛才頭老者施展的手段，絕對是在醫一道，有著極深的造詣。

“大師才是真的自謙了。”

“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頭老者雙手合十：“老朽法號了塵。”

了塵？

莫如之心底嘀咕著這個名字，但無論怎麼想，本沒有任何線索。

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從來沒聽過這號人。

一旁的上云曦，此時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子狠狠一亮。

剛才關心則，沒有深想，此時靜下心來想想。

出家人！

武功與莫如之不相上下！

醫更是高深莫測！

這與寧澤口中所說的那半個師父，何其相似？

若真的是，那這次北域五國之行，可真是收獲太大了！

上云曦雙眼愈發明亮，對著頭老者抬手抱拳。

“剛才小子憂心莫盟主，多有得罪，還大師海涵。”

“也虧的大師功力高深，不然小子可要壞事了。”

上云曦心中有了猜測，心底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態度放得很低。

見的態度，莫如之眉頭微挑，若有所思，顯然也是有了猜測，心跳不有些微微加速。

若真是寧澤那半個師父，那陛下有救了！

莫如之與上云曦看向了塵的眼神，愈發熱切起來。

二幾乎是異口同聲。

“了塵大師，你可識得醫圣寧澤？”

“寧澤？”了塵嘀咕了一聲，搖了搖頭。

“老朽并不識得醫圣，不過江湖醫圣的大名，近些年來，老朽倒是常有耳聞。”

了塵話音落下，莫如之與上云曦眼神都是暗淡了下去。

看著前二，了塵半睜半合的雙眸，若有所思。

他本就智慧過人，再加上他百多年的人生閱歷，結合之前在運糧車隊前，提到大唐皇帝時，莫如之的反應，自己此時眼前兩的態度，他已有了猜測。

了塵低誦一聲佛號，言語間并沒有顧忌。

“阿彌陀佛，若老朽猜得不差，可是大唐皇帝陛下患了什麼惡疾？”

了塵這一句話，讓莫如之、上云曦都是神為之一震，如同繃的弓弦。

上云曦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了塵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短短時間，便已有察。”

“但大師卻只猜到了一半。”

“如今大唐軍中確實有人患了惡疾，但卻不是皇帝陛下，而是東絕聶颶。”

“中原江湖在莫盟主的帶領下，追隨陛下，東絕聶颶更是跟隨在陛下邊，為護衛。”

“前些日子，聶颶先生突發惡疾，軍中醫師，包括陛下隨行的醫，都是束手無策。”

“陛下才，因此憂心。”

“所以見了塵大師，醫如此高深，才詢問起醫圣寧澤來。”

莫如之聞言，只是默默點頭，心底也是不嘆兮兮反應是真的快。

即便現在眼前之人，八不是敵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尤其是楊辰昏迷的消息，更是絕，一旦泄，后果不堪設想。

了塵聞言，微微點頭，不嘆。

“原來如此，沒想到大唐皇帝，竟然如此中原江湖豪杰戴，連五絕都愿追隨。”

上云曦眼眸微，試探道。

“了塵大師，你說你要面見陛下，所為何事啊？”

“你為莫盟主有治傷之恩，莫盟主深得陛下重與信任。”

“有莫盟主在，自可將大師引薦給陛下。”

了塵聞言，雙手合十，向莫如之、上云曦微微一禮。

“老朽謝過兩位施主。”

“老朽要面見大唐皇帝陛下，不為其他，只為這天下蒼生。”

莫如之與上云曦聞言，彼此換了下眼。

雖然他們并不完全理解了塵的意思，但對于眼前這個人，他們都是了心思。

不為其他，只因楊辰。

不管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寧澤口中的那半個師父，這天下間也再難找出，一個武功達到巔峰之境，又醫高深之人了。

無論如何，們都得把了塵帶回去，試一試。

至于這樣一個武功蓋世的危險人，如何控制？

到了北蒼關，有中凌霄與莫如之聯手，再加上一個傷勢已好了七七八八的聶颶。

這天下間還有人，能抵擋他們三人聯手嗎？

二心中如此想著，與了塵談起來。

當然了，更多的是上云曦的試探。

面對渾長了八百個心眼子的上云曦，了塵始終是古井無波的狀態。

運糧車隊速度不減，一路南行。

行至深夜。

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莫如之、上云曦于車廂中，聽得外面傳來通報聲。

“報！”

“北域五國使者求見莫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