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玖歇了一會兒，明顯到了好轉。

生命值一直在漲，尤其是在他神渙散，被迫回到系統時那一刻，生命值忽然漲了幾十點。

他因為幫助趙泱，生命值消減還沒完，但同時生命值又不停地上漲。

多虧漲的生命值比掉的要多，否則他可能會徹底消失。

時玖道:“好多了。”

趙泱更加欣喜，停頓了片刻道:“那，難嗎？”

“剛剛很難，”時玖道，“現在……不了，反而有點……舒服。”

趙泱關切他的時候，生命值一直在漲，落在他上就是那種暖洋洋的覺。尤其是他剛經歷了瀕死般的痛楚……現在整個人仿佛都放松下來，他與趙泱之間就好像多了一條無形的線，從那邊牽扯著他，的一切都與他有關了。

記憶恢復的越來越多，現在他覺得，沒有系統的話，他可能就會死在戰場上，是系統牽絆住了他。

不知這系統從何而來，顯然他要活下來，就得完系統的要求。

時玖又看了一眼生命值。

生命值:167點。

生命值還在上漲，看樣子有恢復到他幫趙泱之前。

趙泱道:“是因為生命值在恢復？”

時玖應了一聲。

趙泱試探著問:“那……是怎麼才能漲生命值？完系統任務有用？還是要用別的法子？”

這話問完之后，換來的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趙泱似是明白了什麼:“這話你不能說是不是？”系統總有些設定，對和時玖都有些限制。可能生命值是其中一個。

又過了一會兒，時玖才道:“是。每次提到這個，我都說不出話，要等一會兒才能恢復。”

他一開口，要說生命值時，神就會渙散。

“那我不問了，”趙泱道，“只要生命值能漲就好。”

有些時候不需要問系統，也能猜出來，就像現在覺時玖的生命值可能與有關，所以系統才避免讓知曉。

那與什麼相關呢？

完系統任務？還是別的？這些日后應該可以試探出來。

“時玖，”趙泱道，“方才若是沒有你，我可能會死在孫集手中。我不知道會用你這麼多生命值，下次再有這樣的形，你留點生命值，不要全都用在我上。”

經過了這件事，趙泱不敢隨意讓時玖幫忙了，否則就算活下來，也會覺得難。

時玖現在與的親人無異，不想時玖消散。

即使時玖有一日要離開，也是好好地跟著系統一同消失，去他應該去的地方。

【生命值 16】

【生命值 16】

……

趙泱說話的功夫，又給時玖加了幾十生命值。

時玖沒有打斷趙泱，生命值增加的覺很好，現在連心里也莫名歡喜。

這幾十點，如同冬日里的人，忽然得到一縷，似是連鼻端都能聞到一和煦的味道。

很像是小時候，趙泱給他的覺。

是他唯一值得回憶的過往。

“除了家里人和小啞之外，你對我最好。”

聽到小啞幾個字，時玖不可抑制地張。

“小啞，對你好？”

趙泱沒有遲疑地應聲，想起時玖對小啞有些不同的看法，接著道:“你也好，你們有些地方相像，但又不一樣。”

時玖接著道:“哪里不一樣？”

趙泱道:“小啞雖然不說話，也不喜歡見別人，但跟我很好，我們經常整日都待在一起，就算什麼都不做，一起蹲在院子里也覺得很開心，從前我還說，小啞就像我的尾，一直跟在我后，我去河邊，給我遞石頭，我想摘果子，幫我上樹。看我一眼，我就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們兩個，不懂得什麼好壞，就算經常被家中人罵，只要互相看一眼，那些不好的東西，就好像會立即消散，”趙泱頓了頓才接著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小啞走了之后，再也沒有人跟我這麼要好了。”

時玖沒說話。

趙泱接著道:“時玖你也好，可能你是系統……但現在已經比從前好太多。”

沒法告訴時玖，都是很好，但與小啞沒有隔閡。

時玖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長大了？不都說……兩小無猜。”

趙泱不一笑:“時玖，兩小無猜不是說我與小啞，小啞是娃娃。兩小無猜說的是男子和子。不過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可能人長大之后就不同了，所以我與小啞是別人不能替代的。”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再也見不到了也很好，不知道彼此變什麼樣了，若是沒有從前那般好了，不免要失。”

時玖再次沉默。

雖然時玖不說話，但趙泱覺得時玖似是不太歡喜。

“時玖，你……”

時玖道:“我是在想你說的話，或許……對吧！”

從前的小啞和現在的他的確不一樣了，而趙泱……

過了好久，趙泱以為時玖不會再說話了，沒想到時玖又說了一句。

“你沒有變。”

趙泱笑道:“你又不知道我小時候什麼模樣。”

“差不多吧，”時玖道，“聰明，會騙人。”

不知道這話是夸獎還是別的。

趙泱道:“說點好事。人卡任務完了，我們很快就能去洮州落戶。”

時玖應聲:“不過，可能不會像你想的那麼好，孫集被捉了，但洮州可能還會一陣子，以孫集的做法，朝廷賑濟搬遷百姓的糧食等，不知道還剩下多，希大家都能好好度過冬日。”

趙泱想想系統里的那些財富值，幸好有系統在，還在孫集上賺了一筆銀錢，就算艱難，有了這些，應該問題也不大。

趙泱道:“希孫集和趙景言再多給一些魅力值，這樣系統就能升級。這次升級之后，或許會有新功能。”

趙泱不說，時玖一時忘了。

宿主魅力值1000點，他生命值250點，他好像就可以離系統。

會怎麼離？完全回到中？那趙泱還能不能用系統？

……

洮州山中。

趙景云看著不遠，終于瞧見一個人影走過來，他松了口氣。

那是出去打探消息的百姓。

說來也是奇怪的很，他躲到這里之后，一開始還有兵馬來這邊搜查，最近卻突然安靜下來，好像人手都被孫集調走了似的。

是誰在暗中幫他？

丁榮走了有些日子了，可能信函到了二弟手中，難不是二弟想了法子？

趙景云實在想不通二弟到底是怎麼做的。

要麼就是百姓在暗中維護他。

趙景云聽說孫集為了找他，抓了不百姓去問話，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可能等不到援軍，就要去找孫集，不能再讓更多無辜的人為他喪命。

“大人，”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匆匆忙忙地道，“您趕離開這里吧，我出去瞧見了有兵馬往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