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蘇清拿起幾樣再看了看,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這麼多的財,他們就這樣藏在這些東西里頭,放在鋪子里?”
“自然不是。”二殺擰眉搖頭。
蘇清敲了敲桌沿,示意二殺坐下說,二殺雖有些訝異,卻也不扭,轉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我們兄弟幾個原本為了賬本過去,沒想到正好遇到那幾家的鋪子燭火通明,在暗一瞧,發現他們正在把貨裝箱造冊,要運往別。”
“跟上去之后,才知道箱子都被送進了一宅院,那里頭人數不,都在往這些家伙事里裝金銀,又換了箱子,連夜送往宮中。”
說到這里,二殺的臉也越發嚴肅。
蘇清本就是個麻煩不的,如今再和皇宮牽扯上……
此事非同小可。
就算有霧樓再旁相助,怕也難事。
不得事倒也沒那麼可怕,最讓他憂心的,是蘇清自己都沒法干凈,更無暇顧忌霧樓!
可蘇清的眸子,卻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
“太子,三皇子……”蘇清嗤笑:“他們面上裝著不合,實際上,蛇鼠一窩啊。”
“什麼?”二殺有些愣。
蘇清勾:“那是賭場的錢,皇儲與皇子和賭場牽扯上,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的,于是我的那些鋪子,便為了他們斂財的錢莊!”
二殺瞪大眼睛:“僅憑這麼些東西,你就知道這麼多了?”
“我昨兒夜里去了賭場,看過賬本。”蘇清神淡淡:“太子之位啊,快易主了。”
呵,那白禎楮非要和蘇林婉勾結,幾次三番要命,這個仇,不報行嗎?
正好,給白禎楮找些事做,方氏和蘇林婉沒了靠山,更翻不起什麼風浪!
蘇清忽然起,翻出了煙羅給準備好的夜行:“你們繼續盯著那宅院,若有機會,找到他們的冊子,我有大用。”
“是。”
二殺見狀趕起出去,可想一想,頗有些不放心地折了回來:“姑娘,你這是準備往哪里去?”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皇宮啊。”蘇清一臉的理所應當。
“皇、皇……”
蘇清風風火火的:“你先出去,我換服。”
二殺無奈,只好先退了出來,不由就開始慌了。
剛以為抱到了一只鐵打的,這就要去皇宮送死去,這……
吱呀!
正慌著,蘇清就已經換好一夜行走了出來。
可現在的二殺完全沒心欣賞蘇清的英姿颯爽,唯有著急:“姑娘,皇宮非同小可,就算你功力高深,也不是軍的對手!”
“軍?”蘇清聽到這兩個字,越發來了興致。
也不知道這個朝代的軍隊素質如何?
想當初,也是以一己之,搗毀敵國兩個駐扎軍團的傳奇人。
到了這里,難得能見識一番古代軍隊,又怎麼能不去呢?
二殺頭都大了:“姑娘,您還真去啊?”
“當然去,你才說了,親眼見到那伙人把東西送往皇宮,我正好追蹤一波,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說完,蘇清一個轉,夜風中青飛揚,一個猛子便沖了出去。
“姑娘!?”
二殺低吼一聲,偏生別無他法,只得著頭皮跟上去。
然蘇清興趣來了,靈魂深的好戰因子也跟著熊熊燃燒,更怕二殺跟上來壞事,因而速度之快,本就不是區區二殺能夠跟上的。
不過一條街,就把二殺遠遠地甩開了。
“我去!”
二殺站在墻頭,環顧四周,就是找不著方才還在前方的影,恨得咬牙切齒。
他是知道蘇清厲害,但一個小姑娘家,做事能不能有點章法?
夜闖皇宮,還是東宮!
那是能闖的地兒嗎?
正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二殺只覺脊背發涼,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見前方多了數道微微泛著銀的殘影。
“鬼影步?”
二殺低喃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等早已失傳的功夫,怎麼會出現在盛京城?
天下間,還流傳著這等功法的,怕也只有……
鬼極殿!!!
二殺赫然瞪大眼睛,心中恐懼劇烈攀升。
是鬼極殿,居然是鬼極殿!
鬼極殿出現在盛京城?
莫非天要變了?
驀然的,他又想起來了。
那夜驪山刺殺,中途有一伙人忽然擋道,卻沒有出手,隨后又在道上攔住了蘇清,同樣沒出手。
他當時就覺得怪異,如今細細想來,銀甲鬼面……鬼極殿!
越想,二殺就越覺得不對勁,果斷轉奔走。
可沒沖出幾米遠,忽的腳步又頓住,咬咬牙,轉而朝著攝政王府飛奔……
攝政王府。
咔。
白玉堂手里的茶盞,隨著這聲輕響碎了兩半。
“鬼極殿的人往皇宮方向去了?”
月嘯滿頭大汗:“是,他們銀甲鬼面,怕是打算現,眼下赤棕還在跟,另則,屬下回來稟報之時,發現前路有一蒙面子黑夜行,速度不俗,去路亦是皇宮,只是不知,這子是何來路,又是否與鬼極殿有所牽連。”
一聽這描述,白玉堂就知道,那名蒙面子是蘇清。
去皇宮,定是查到了賭場的錢財去向。
但一,鬼極殿就?
是了,北夏軍同樣不俗,若蘇清真與鬼極殿有關,那麼鬼面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甲衛,黑夜行。”
聽到白玉堂這麼說,月嘯神一震,事關北夏皇宮與最為神的鬼極殿,甲部暗衛全員出實屬應當。
但,黑夜行?
是不打算讓皇室知曉?
月嘯不敢遲疑,立即下去準備。
白玉堂才換上一襲絞金黑蟒紋袍,七十余名甲衛已然立于院中。
他們氣息微弱,儼然與夜融為一,井然有序地跟在白玉堂后,向皇宮悄然潛行。
才剛趕到攝政王府外的二殺,看到這一幕長松一口氣。
有白玉堂出馬,蘇清定然無恙!
……
而另一邊,蘇清用實力證明,二殺真的是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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