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霧樓還沒有徹底為蘇清下屬的時候,二殺就已經不由自主地凡事為蘇清考慮了。
現而今已經名正言順了蘇清邊的護衛,再看到三皇子出現,自然更加張。
姑娘說過,三皇子和太子之間有些不可告人的事。
眼下三皇子深夜與蘇柏清會,不必想都知道,定然是在圖謀些什麼!
“方才有人來報,說有一伙江湖人士劫道搶財,所以才沒能按時送進宮,下已經著人去追了,等追到后立即送去宮里!”
蘇柏清急急地解釋著,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見白禎南坐在上首悠悠喝茶,卻不見毫放松,反倒越發恐懼了起來。
“三皇子殿下,一些財皆有賬目,賭場那邊送去的是七萬八千兩……不不不,是四萬八千兩!”
“那四萬八千兩數目不小,那群江湖人士帶著走也是引人注目,定然出不了盛京城,只要沒出城門就好追回來,皆是,下親自送到東宮,向太子殿下請罪!”
屋頂上的二殺聽著有些迷糊。
七萬八千兩,轉眼又變了四萬八千兩?
三皇子來追問這筆銀子,蘇柏清卻要給東宮送去……
哦,原來三皇子中飽私囊啊?
這時候的白禎南,放下手里的茶,滿意地笑了:“蘇候大人不必張,本皇子雖是龍脈,卻又不得圣上寵,只能在太子殿下的手里混口飯吃,你的不易之,本皇子如何不明白?”
話說得客氣,可蘇柏清聽得卻輕了起來:“是……是!”
“對了,那群人是怎麼想到在路上劫道的?”白禎南看著蘇柏清笑:“那條路,那個時辰,除了侯爺你,便只有負責運送的人知道吧?”
“這……”蘇柏清頓時冷汗涔涔!
白禎南看上去是眾皇子中最不起眼的那個,但實際上,卻是最為殘忍的一個!
得罪太子,得罪攝政王,或許是吃苦頭,會丟掉名利。
可若得罪了白禎南,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死無葬之地!
“呵呵。”白禎南忽然起,走過來拍了拍蘇柏清的肩膀,看著蘇柏清這麼恐懼的表,頓時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蘇候大人勞苦功高,此事,還得勞煩蘇候大人,看準時辰,去收個尸,免得被什麼可憐見的窮苦百姓見著了,還得多死幾個,太麻煩,大人你說是不是?”
說完,白禎南又在蘇柏清肩頭拍了一下,把蘇柏清嚇得膝蓋一,差點就跪了。
而那白禎南眉眼帶笑,似乎自他口中說出來的,不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反倒是些微不足道的螻蟻。
屋頂上的二殺心下微沉,他就是個殺手,這輩子,這雙手,已經不知道沾染了多鮮。
可他們霧樓行事,依靠的是買賣,并沒有這般視人命如草芥。
更沒有這種自骨子里滲出來的詭異和殘忍。
倒是……和姑娘有些相似?
姑娘上也有這種氣息,讓人捉不,讓人恐懼,只不過,上還比白禎南多了幾百分的霸氣,令人信服。
那是因為姑娘有那個本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全憑心。
可白禎南……
白禎南更像是一條蟄伏起來的毒蛇,時不時吐一下蛇信子,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沖出來咬你一口!
凡被他盯上的,都要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三皇子殿下……”白禎南都要走了,蘇柏清卻大著膽子開口:“殿下,實不相瞞,府上近來捉襟見肘,下想請求殿下……施以援手!”
白禎南挑眉:“借錢?”
蘇柏清汗流不止,要說起來,他好歹也是一朝侯爵,雖算不得權傾朝野,可也有臉有面,如今卻要開口借錢……
“下慚愧,可蘇清比想象中的更難對付,若沒有些銀兩在手,實在是寸步難行!”
聽著這話,白禎南只想笑,也確確實實地笑出了聲:“你府上的事,本皇子倒是略知一二,只是沒想到,都十幾年過去了,先侯爺夫人的產竟還沒到手?”
蘇柏清無言以對,沉默半天,才著頭皮說道:“原本那蘇清無甚腦筋,倒是好對付,老太太再偏心,也總有沒的那天,可自從……”
“行了,本皇子對這些宅私事沒有興趣。”白禎南不屑冷笑:“只是本皇子不解,究竟是蘇二姑娘手段超然,還是蘇候大人你老眼昏花,不中用了?”
噗通!
蘇柏清直愣愣地跪了下來,當場俯下去磕了個大響頭:“三皇子,決不是下老眼昏花不中用,而是蘇清此善于偽裝,下和賤太過輕視才會著了的道!”
命都在白禎南手上著,那就決不能承認自己無用的事實,不管蘇清是不是真的難以對付,但把鍋往上推,那就絕對沒錯!
白禎南卻是蹙眉,忍不住細細想了起來。
須臾,他開口:“既然蘇二姑娘本事不小,那麼鋪子被劫一事,莫非也是所為?”
蘇柏清愣了愣,本想順水推舟也推到蘇清上去。
但他仔細一想,此事非同小可,若引導白禎南查錯了方向,反倒壞事,到時候更沒好下場。
“殿下,下不做此想。”蘇柏清認真道:“十幾年前,我那弟弟弟妹兩口子出事的時候,蘇清不過四五歲,再輾轉接回來,已經長到了八歲,那時候,便失憶了。”
“或許在這幾年間,是我那弟妹的娘家教導過蘇清什麼,但短短數年罷了,或許能學會些什麼功夫,但這些要耗費腦筋的本事,該是學不會的。”
“況且,近日才接手那些鋪子,除了去看過一眼之外,再沒了其他作,下猜想,只是想從賤手里扳回一城,至于生意買賣,該一竅不通才對!”
蘇柏清不是胡猜測,看蘇清現在這樣子,擺明了就只是和方氏以及蘇林婉慪氣而已。
別的本事?
就那個草包,不過是最近才能耐了點,能在宅一逞威風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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