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眼睛一瞇,上前拿起來一看,卻見這是兩張字跡不同,但是容沒什麼差別的名錄。
上面的名字,全是軍中將領!
除卻眾所周知,曾跟過父親,到如今仍舊保持中立幾個,還有幾個,如今在白玉堂的麾下。
被一并放在左側……
是指,白玉堂與先候蘇柏鴻,是自己人的意思?
還有幾個也放在左側,是皇帝邊的。
除了章善這個軍首領,還有兩個,是一向聽命于皇帝的天神軍的將領。
明面上,早已了天神將軍鄒天麾下,據說還重用,沒想到,心里還惦記著爹爹?
倒是難為他們了……
右側,便是竇實中之流,已經反水了的幾個。
沒被寫上的那些,都是明擺著站皇帝那邊,或者太子一脈的,不值一提。
蘇清也就沒打算把兵給他們!
起碼,暫時不行。
除非要打仗,又或是盛京城局勢已定,否則的話……
想到這里,蘇清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有些棋子,注定會為權勢之爭的犧牲品。
可若是任由如今的北夏皇朝,長此以往地腐壞下去,北夏的蒼生,豈不是更苦?
尤其是白禎楮那種草包!
讓蘇清眼睜睜看著那等小人坐上皇位?
除非眼睛瞎了!
頓了一會,蘇清拿起這兩張名單,一張字跡干涸,一張墨跡未干。
字跡蒼勁渾厚,下筆果斷有力,都是習武之人!
可問題是,為何會有兩份?
這張墨跡未干的,顯然是后送來的,若是同一伙人,完全沒有必要送兩次。
而且,誰又有那個能力,躲過二殺等人的眼睛,直接放到的案桌上來?
“煙羅。”蘇清輕呼一聲。
“小姐?”煙羅驚醒,迷迷糊糊地著眼睛:“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清默了默,看樣子,煙羅不知。
而霧樓,對朝中勢并不太了解,至于白玉堂……
若是他,他不會把自己門下的人寫上去。
還會是誰?
鬼極殿?
蘇清歪了歪頭,越發不明所以。
就算其中一份是鬼極殿送來的,另外一份,又是誰的手筆?
更要的是,現在可以斷定,不止一伙人在盯著自己!
甚至各方勢力,都盯著自己!
無疑,送來這兩份名錄的,也在幫自己……
可他們能在這上面幫到,勢必是知道在做什麼,并且把的意圖全然清楚了!
這種勢力,再加上這種實力……
難保哪天,不會變捅到背上的刀子!
也是破天荒頭一次,蘇清心底升起了一子迫的覺。
還有,忌憚!
沒錯,就是忌憚!
或許是太高看自己了,以為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只在一念之間。
如今才知道,盛京城里藏龍臥虎,龍潭虎,能不能闖出來,似乎還未可知呢!
“大小姐?這個時辰了,你來做什麼?”外頭忽然傳來婆子的呼喊聲。
蘇清擰眉,折起這兩張名單,帶著煙羅走了出來。
卻見蘇林婉手里拎著一個食盒,地開口:“我是來瞧妹妹的,近日府里新進了一個點心師傅,想著吃呢。”
“小姐,這麼大晚上的,絕對不安好心!”煙羅哼道。
蘇清頓覺好笑,這時候,蘇林婉也看見了,不由分說地就闖了進來,上還親親熱熱地說著:“妹妹,我就知道你還沒睡,快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喲,最近沒怎麼斗,倒是讓蘇林婉回過了,又能接著裝了?
瞧著蘇清只淡淡挑眉,沒有讓人攔自己,蘇林婉臉上的笑意越發濃厚。
就在距離蘇清還差幾步路的時候,二殺忽然滿肅殺地跳了出來,直接攔在了蘇林婉跟前。
蘇林婉被嚇了一跳,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怒意,卻轉眼又換上一張笑臉:“妹妹,你在院里養的護衛,功夫倒是不錯,只是夜半三更還守在你房門外,就不怕清譽有損麼?”
“你!”
二殺被氣了個夠嗆,蘇林婉這意思,是說他對主子不忠不義,還起了不該起的肖想?
蘇清上前兩步,拍了拍二殺的肩,示意他不必介懷,隨即冷眼打量著蘇林婉,不以為意地笑了:“養些護衛,是擔心有人夜里前來,謀財害命。”
蘇林婉臉一僵:“妹妹你在說什麼?在府里,怎麼還會有那樣的事發生?”
“沒有嗎?”蘇清瞟了一樣蘇林婉手中的食盒,笑了:“那看來,今兒晚上,大姐姐送來的點心里頭,是沒有下毒的了?我的護衛,也不用去告了?”
蘇林婉的臉更僵了,先前還能勉強扯出來的笑意,現在不論怎麼猙獰,都沒法再笑出來。
更甚至于,用雙手攥著食盒的把手,再不敢提要請蘇清嘗嘗的事。
蘇清看在眼里,倒也沒有直接點破。
上不得臺面的一些歪主意,直到現在都還沒死心?
“這麼晚過來,到底想干什麼?”蘇清冷聲發問。
蘇林婉坐立難安,早前想好的一水托詞,現在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尤其是蘇清、二殺和煙羅這主仆三個,冷冰冰的注視,讓更是無地自容,恨不得立馬跑出去。
可是為了大計……
“我來,就是……”蘇林婉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明兒,有個兵行開業,我想著,你自小便喜歡打打殺殺,如今還不顧名聲,養了群護衛在府里,所以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蘇清腦子里瞬間警鈴大作!
蘇林婉,約去兵行湊熱鬧?
這是打算先攛掇買下兵,然后利用這一點,做些什麼?
那看來,也必得做些什麼才行了。
想了想,蘇清沒有直接說自己去或不去,而是冷著臉問道:“你剛才說,不顧名聲?這麼看來,大姐姐是已經幫我把在府里,甚至是院里,閨房門外養護衛的事,都傳出去了?”
“這事……不可說嗎?”蘇林婉挑眉暗笑,真是沒想到啊,蘇清居然也會注意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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