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已經知道的這一點,不會有任何意外。
但重點是,花夜夢是金朝的人。
金朝人士在面對任氏一族的時候,確實是會產生天然的懼意。
就像等量的火,見了水,就是會被澆滅。
也像是老鼠見了貓,不跑就要死,還不一定能跑的掉。
這就是天然相克!
來自于脈和種族之間的制,改不了的。
既然花夜夢在面對國師的時候,沒有那種覺,而國師又確實是任氏族人,那也就是說……
蘇清也想到了這里,說:“你們兩個自小在族中長大,卻對國師沒有毫印象,這是不是說明,國師在很年輕的時候就離開了任家,他所修煉的功法,或許已經不是純粹的任氏法了?”
要不然的話,就算蘇清也是任氏一族的脈,又怎麼會因為特殊一些,就導致國師當初想要對出手而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除去他的部分記憶呢?
說不通的問題,好像慢慢的,都能理順了……
“這些事,還是不能只求一個可能。”任意眉心皺:“即便不是純粹的任氏法,可他肯定也通,已經過去這麼多年,誰知道他有沒有可以研究出專門克制任氏一族的招數?”
任肖眼前一亮:“那這麼說來的話,那群神人士,想必也是這樣了?”
就像是任氏一族,如果不是對金朝巫有著很深刻的研究,也不敢放言說,自家法專克巫。
而那群人卻敢說能夠克制他們,同理也一樣,是對他們的功法很通。
最起碼,也是了解的。
關于這一點,可不能賭啊!
“無論如何,現在我們也只能接招了。”蘇清深吸一口氣:“我們應該分開,但是不能相隔太遠。”
“分開?”謝玉抓著椅子扶手,只覺得心驚跳。
上次在地宮里也是分開兩路,結果就傷了,君雁也傷了。
然而上一次在地宮,他們要面對的,不過是白禎南的一群人。
實力甚至還沒有霧樓厲害呢!
如果這次再分開的話……
這次要面對的可是國師,還有那群聲稱,可以克制任肖和任意,以及蘇清的神人士啊!
越想越擔心,猛地一下站起來:“我覺得不妥!”
反正就是不妥!
太危險了!
自己倒也罷了,可是不管最后是誰傷,都無法接。
謝玉這樣執拗,大家伙都忍不住沉默了。
誰都知道明天會是一場惡戰。
確切來說,是短短幾個時辰之后。
這是避不開的,也躲不掉。
而他們心里也都知道,明天過后,自己并不一定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
也或許,會失去一些人……
蘇清垂了垂眼眸:“明天,我、任肖和任意,還有花夜夢,待在這里。”
謝玉臉一黑:“什麼意思?”
難道蘇清是想甩開?
覺得會拖后?
也有實力的,也能幫忙的!
蘇清知道謝玉在想什麼,但也還是狠心咬了咬牙:“你和霧樓的大家,都撤到包圍圈之外。”
“蘇老二!”
“姑娘?”
“小姐!”
謝玉,和霧樓的一殺、二殺,為首的十來個,都在這兒,也都一臉不敢置信的問出聲。
煙羅更是激:“不行,奴婢不能離開小姐!就算是死,奴婢也要待在小姐邊!”
蘇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們冷靜一些,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謝玉的眼睛已經紅了,厲聲質問:“你不就是覺得我幫不上你什麼忙嗎?你覺得我們跟著你,只會給你拖后,只會在你面前,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去送死,對嗎?”
“冷靜些!”
蘇清無可奈何地走過去,拍了拍謝玉的肩膀,想拉著坐下。
沒想到,謝玉卻甩開了手。
這麼生氣啊?
蘇清了鼻子,很是無可奈何。
其余人的臉也都是一片沉,甚至包括霧樓的弟兄們在。
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強,確實還比不上蘇清,也比不上任家的這兩兄弟。
可他們也一樣認為,保護自家主子,是他們應盡的職責。
他們愿意跟著蘇清上刀山,下火海,就算知道明天去了不一定能回來,他們也心甘愿!
可蘇清卻直接說,讓他們撤出被包圍的范圍。
那不就是說,他們跟著也無用嗎?
不就是和謝玉說的那些一樣嗎?
“我才說了一句,你們的反應就這樣大……”
蘇清撓了撓頭,只能把自己的部署說明白些:“你們倒是猜猜,為什麼在這個要關頭,玉堂卻不在這里?”
“王爺每一步都算在你前面,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唄!”謝玉冷哼,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蘇清無奈,角一:“那你們倒是再想想,玉堂有什麼打算?怎麼你們聽我說了那話,便這樣激,鐘離也是很關心我的,若我的打算出了錯,難道鐘離也會放任不管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大家伙兒那仇視的眼神,都盯到鐘離上去了。
是啊,平時王妃王妃的,喊著歡,現在明知道蘇清要以犯險,卻沒有任何表態?
看樣子,鐘離對蘇清也沒有多衷心!
面對這麼多刀一般的眼神,還有地獄般的低氣,鐘離整個人都忍不住往后撤了一步:“大家別誤會,王爺確實有另外的打算,王妃的盤算也沒有任何錯誤!”
他急急得解釋道:“要知道,到時候國師和那群神人士圍攻王妃他們的時候,像我們這等功力的人,在其中,只能是當炮灰!”
“所以我們要做的,是呆在外圍,配合王爺,剿滅追隨他們的臣賊子啊!”
鐘離說完,屋子里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好像,還真是那麼個道理?
確實,他們的戰斗力放眼整個天下,也算是佼佼者了。
可是在面對蘇清,任肖、任意以及國師這種高度來說,也不過就是螳臂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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