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常軍，就是何敏家的三叔……”

米蘭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道。

照片上的男子，方面大耳，滿臉威嚴，看上去，倒是跟何敏不太像。

“他們何家在雲都的很多產業，都是這位何三叔在經營的。”

米蘭繼續介紹，似乎對何常軍的況很悉。

王爲跟著點頭。

他對老何家的況，也不陌生，知道在雲都，老何家是最深固的大家族之一，雲都明面上和地下世界的勢力，對老何家都要禮敬三分。

不過這些年，老何家的勢力，也正逐漸從地下世界，更多的轉往商界，甚至在場面上，也只有何敏家老頭子在扛著了，後輩子弟之中，似乎還沒有見到特別出類拔萃的。

這也很正常，場面上的榮，不是那麼好繼承的。

和商界比起來，畢竟有很多的忌，不確定因素也太多，還是集中力在商界發展比較妥當。

“前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打了個招呼，他還特意跟凱聊了幾句……他不可能是人販子吧？”

米蘭蹙眉說道。

王爲點點頭。

雖然在破案之前，理論上來說，每個人都有嫌疑，但現在王爲他們實在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力去懷疑每個人！

因爲破案這種事，有懷疑是不夠的，真要覺得這人疑點較大，就必須調撥人手，集中力去進一步尋找線索和證據，證明對他的懷疑是正確的。

至在王爲的記憶中，並沒有任何有關何常軍犯罪的印象。

人販子絕無可能，似乎也不大可能是變態狂魔。

如果說，人販子還算是比較常見，變態狂魔這種，真的就太罕見了。別看在後世的網絡上，經常能見到有關變態狂魔的報道，但那是全世界範圍之的，並且不都是幾十年前的舊聞，被翻出來炒作罷了。

細論之下，你就能發現，變態狂魔發生概率相當之小。

畢竟那種反社會反人類的格，不是誰都會形的，就算形了反社會反人類的格，也不是誰都有那樣的膽量，有那樣的手段去實施犯罪的。

“他和你們說話的時候，是一個人？”

王爲還是多問了一句。

米蘭一笑，說道：“怎麼可能，他那樣的大人，不管什麼時候，邊都不可能沒有人的，何況還是在那樣的場合，他邊肯定是圍著一堆人的。”

“那你再認認，這裡面有沒有悉的？”

王爲將其他照片都擺到了米蘭面前。

“當然有了……”

米蘭隨即指著照片，一張張的把名字報給王爲聽，都是雲都商界的風雲人。

自從米蘭接管唐氏集團，基本完整合之後，就開始了向雲都擴張的步伐。毋庸諱言，米總的生意在邊城做得很好，幾乎沒有哪個投資是虧損的，但邊城到底不是大城市，整個經濟量太小了。

唐氏集團想要進一步發展壯大，非得走出邊城不可。

否則，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局部企業。

原本米蘭很忙，趁著在雲都陪姨媽的機會，多多和雲都商界的風雲人往，算是公私兼顧了。

“啊，這位是姚醫生……”

米蘭指認了好幾個商界巨擘之後，指著另一張照片，隨口說道。

“等一下！”

王爲忽然道。

“怎麼了？”

米蘭向他，頗有點詫異。

難道王爲發現了什麼異常？

“這個姚醫生，他不是做生意的？”

王爲蹙眉問道。

在一堆董事長總經理之中，忽然鑽出一個姚醫生來，也難怪王爲一下子就警覺起來。但是，彩虹俱樂部提供的有關這位的資料，卻沒寫他是醫生，他的頭銜也是董事長！

所以王爲一開始，並沒有在名單上看出有什麼怪異來。

米蘭就笑了，說道：“他是做生意的，他也是醫生，他還是教授呢……”

王爲頓時腦袋就有點大。

“那這傢伙，他到底是幹嘛的？他的主業到底是商人，是醫生還是教授？”

“他是醫生！”

米蘭很肯定地說道。

“而且相當大牌！”

“好吧，詳細說說他的況。”

王爲出手指，在這位姚醫生的照片上著重敲了兩下。

照片上的姚醫生，大約四十來歲，西裝革履，神態儒雅，長相那是相當的周正，並且渾書卷氣，和參加前天聚會的那些大多數腦滿腸的生意人明顯不同，讓人一見之下，就不自地生出好。

“這是個厲害角，是個大人！”

米蘭直截了當地說道。

王爲略略一愣，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之。

這個評價，相當之高了。

要知道，米蘭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小生，說到見多識廣，整個天南省，也沒幾個人比更強。

在裡都能被稱爲厲害角，被稱爲大人，那這個姚醫生，還真不簡單。

“雲海生科技有限公司，你聽說過吧？”

“雲海生科技有限公司？”

王爲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點陌生，但又有點似曾相識，一時間陷了思索之中。

“海雲口服？”

突然，王爲口而出，滿臉的震驚之。

“咦？你怎麼知道海雲口服？”

這回到米蘭吃驚了，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王爲就笑，邊笑邊搖頭。

海雲口服，在另一個時空，那可真是大名鼎鼎。曾經有一段時間，海雲口服的廣告，簡直是鋪天蓋地，覆蓋到了城鄉的每一個角落，讓人完全躲無可躲，逃無可逃，只要你一睜眼，就能看到海雲口服的廣告。

這個東西，王爲甚至都曾經給自己老媽買過，據說是十全大補，萬能保健，甭管什麼質，也甭管得了多重的病，只要一喝這個海雲口服，管保見效，包治百病，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那段時間，至得有好幾年吧，不要說天南省，就算是全國，都爲這個海雲口服瘋狂過。

覺上，仙俠小說中的九轉仙丹，都沒有這口服那麼神奇。

王爲記得，這個海雲口服，就是由雲海生科技有限公司出品的。雲海生科技有限公司，似乎就只生產過這麼一個產品。

但是後來，這個盛極一時的海雲口服忽然就消失了。

在全盛時期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一個被吹到了無限大的皂泡，“砰”地一聲炸裂了，不要說碎片，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樣的異變，對於經歷過後世種種的王爲而言，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所謂海雲口服，本就是個騙人的東西，只不過是利用了監管上的空擋，以及大多數人對保健品不瞭解，鑽了個空子罷了。

然而隨著時代的進步，人民的辨別能力也是在一步步增強的。

騙子的騙總是一不變，也就不可避免的會衰敗了。

“前天晚上，姚醫生就跟我提到過，他打算把自己的中醫養生方子，做一種口服，名字就海雲口服，他公司的名字雲海生科技公司嘛……不過這個口服還沒生產出來呢，正在論證階段，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米蘭很好奇地問道。

好吧，我就是知道，偏不告訴你！

王大隊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無賴”的時候，而且這個無賴針對的對象，還是自己最心的人。

但有什麼辦法呢？

有些，是一定不能說的，必須保守到最後。

“這麼說，他是個中醫？”

“是啊，姚前進不但是個中醫，而且是天南省中醫學會的副會長，天南省中醫學院教授，省中醫院的高級專家，每個星期還要在中醫院坐堂應診的，當然只有半天。你都不知道，他這半天坐堂應診，有多人排隊。聽說有些人，提前一個星期排隊掛他的號都不一定掛得上。”

“那麼牛？”

王爲顯然覺得這中間有點不大對。

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姚前進，雲海生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這種人，難道還能是個真正的醫生？

太搞了吧？

在王爲想來，騙子和有名的中醫師，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怎麼可能混在一起？

“就是那麼牛啊。”

米蘭笑著說道。

“你知道嗎，姚醫生在雲都醫學界，那是真正的大佬，省裡市裡很多大領導，都是他的病人，尤其是一些已經離退休的老領導，更是把他奉若神明，據說他在中醫養生領域，是大權威。整個天南省搞養生的，都得聽他的。他說了這東西能養生，那這東西纔有養生的功效。要不然，你的東西再好也沒用，沒人信你的。”

難怪米蘭說他是個厲害角，是個大人。

姚前進本的職務地位，還當不得大人這樣的稱呼，至是當不得米蘭裡的大人。但他的影響力，那就不是一般的大人可比了。

難怪他能跟何常軍這樣的牛人並肩。

“那你覺得，他有嫌疑嗎？”

王爲問道。

米蘭嚇了一跳，說道：“怎麼可能？”

向他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

“是不是在你們警察眼裡，每個人都有嫌疑？”

“理論上，是這樣……”

“而且，就姚前進此人來說，他還不僅僅只是理論上有嫌疑，實際上，他就是有嫌疑！”

王爲輕聲說道，眼裡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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