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妮可李趁著夜的掩護,貓著腰,小心翼翼穿過野草叢,來到寺廟門口。
剛才隔著距離觀察這座寺廟,已經覺得寺廟非常破敗。
此時來到門口,近距離觀察這座寺廟,才發現這座寺廟的真實面貌,比剛才看見得還要破敗。
這座寺廟,從外表來看,就是一座被廢棄的寺廟,很多年都沒有人修繕過,也沒有人來這里拜祭。
寺廟的門窗全都破爛不堪,到掛滿蛛網,地上積著厚厚的灰塵,一大片雜草包圍著寺廟,一些藤蔓植都已經爬了寺廟,有些從墻壁里生長出來,撐破墻壁,墻上布滿裂痕。有些從窗戶里爬進去,鑿穿了窗戶。還有些爬到了寺廟頂上,繼而又如瀑布般倒垂下來。
整座寺廟散發出極其森可怖的覺。
黑暗中看上去,這座寺廟就像是一只潛伏在草叢里面的怪。
寺廟里黑燈瞎火,一片漆黑。
真的很難相信,那款護油,竟然是從這座寺廟里面生產出來的。
不過換個角度一想,這里人跡罕至,幾乎沒有人會來這里,所以在這里搞一些邪門東西,也不會有人發現。
我和妮可李對視一眼,妮可李拔出配槍,我們輕手輕腳走到寺廟門口。
我抬頭看了一眼大門上的牌匾,牌匾都落了,上面掛滿蛛網。
就在我抬頭的一瞬間,一只掌大的灰蜘蛛從天而降,一下子垂落在我們面前,嚇得我和妮可李同時后退一步。
妮可李本能反應,舉起手槍,槍口對準那只灰蜘蛛。
發現是一只蜘蛛,妮可李放下槍,吁了口氣。
那只灰蜘蛛好像是專門來嚇唬我們的,在它的惡作劇得逞之后,它竟然吱溜溜爬回了蛛網,搞得我和妮可李哭笑不得。
寺廟的大門半敞著,我和妮可李側走了進去。
妮可李出一支手電,舉著手電四下里一照,突然低低一聲驚呼,也不知道到什麼驚嚇,手電一下子掉在地上,上面的玻璃罩子都摔裂了。
我連忙問妮可李怎麼了,妮可李吸了口涼氣:“你自己看!”
我彎腰拾起手電,玻璃罩子壞了,但手電還是能亮,我舉起手電照了一圈,有那麼一瞬間,我都忘記我們置在寺廟里面,還以為我們來到了地獄。
寺廟里面也是一片破敗,就連坐落在寺廟中央的那座佛像,都已經不見了佛頭,佛像周都在“皮”,出里面的泥胚,非常難看,可見這座寺廟破敗到了什麼地步。
當然,無頭佛像只是顯得詭異罷了,真正讓人到害怕的,是寺廟里面,到布滿了紅的手印和腳板印。
不管是寺廟積灰的地上,還是破爛的墻上,窗戶上,或者是支撐柱上,甚至是佛像上,以及寺廟的房梁頂上,到布滿了手印和腳印,麻麻,刺目的讓人心驚跳。
妮可李的聲音有些發:“這個地方也太詭異了吧?這些手印和腳印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爬到寺廟頂上去?還能在頂上倒著爬行?壁虎嗎?”
我面凝重,聲音低沉地對妮可李說:“你所看見的這些手印,腳印,都不是活人留下的!”
妮可李嘶地吸了口寒氣,扭頭看著我:“楊程,你的意思是……”
“這里有很多不干凈的東西!”我沉著臉說:“而且,從這些手印和腳印不難看出,這些不干凈的東西,全都是小孩!”
妮可李仔細看了看,發現那些手印和腳印都跟小孩子那般大小,沒有一個手印和腳印是年人的。
“為什麼全是小孩子的手腳印?”妮可李奇怪地問。
我抿著,目炯炯地說:“你還記得剛才爬上貨車的那個怨嬰嗎?”
“記得!”妮可李點點頭,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臉恍然地說:“你的意思是……這座破廟里面,有很多的怨嬰?這些的手腳印,都是那些怨嬰留下的?”
我嗯了一聲,對妮可李說:“小心點,這座破廟不簡單!”
妮可李了干燥的:“剛才一個怨嬰都差點搞死我們,寺廟里面這麼多怨嬰,我們能不能……”
妮可李一句話沒有說完,寺廟里面突然亮了起來。
真的是亮了起來,但不是正常的亮,而是那種相當詭異的綠。
我們四下里一看,發現寺廟的地面上,立著一排排蠟燭,此時此刻,這些蠟燭竟自行燃燒起來,但是這些蠟燭發出的,卻是詭異的綠。
寺廟里的蠟燭有幾百上千支,這麼多團綠聚集在一起,把整座寺廟都映了一片慘綠。
慘綠的背景,搭配上紅的手腳印,寺廟的氛圍詭異到了極點。
即使是見慣了那麼多大場面的妮可李,此時也不住微微戰栗,軀不由自主地往我上靠。
我見過的怪事也不,但是如此恐怖的鬼寺廟,我也是頭一次見到。
很明顯,寺廟里面有人,而且那人已經知道我們的到來。
我走到寺廟中央,站定腳步,朗聲說道:“不要躲著藏著了,你以為這些手段就能嚇退我們嗎?出來吧!”
寺廟里空空的,我的聲音在寺廟里回。
半晌,沒有人回應我。
妮可李又說:“你再不出來,我們就把這座寺廟給鏟平了!”
這一次,寺廟里面有了回應,但是回應妮可李的,并不是人的聲音,而是一陣陣尖銳刺耳的鬼:“嗚——嗚——嗚——”
這是很多小孩子的聲音,像是在,又像是在哭,此起彼伏,令人骨悚然。
這種似非哭的詭異聲音,來自四面八方,我和妮可李立即背靠背站在一起。
“裝神弄鬼,有種現一戰!”我厲聲說道。
妮可李突然說:“楊程,你看……你快看那些蠟燭……”
我掃了一眼那些蠟燭,但見那一團團幽綠的燭里面,竟現出一張張慘白的嬰孩面龐。
原來那些怨嬰,全都藏在蠟燭里面。
眼前這一幕,令我們大為震驚,這座寺廟里面,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怨嬰?難道這里是一個嬰孩墳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