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天雷之威……滅萬千邪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呔!”
我祭起一張驚雷符,扔到空中,里飛快念起咒語,一頭銀發飛揚起來,衫無風自鼓,獵獵作響,一強大的氣場瞬間洶涌而出。
我目如電,一聲大喝,就聽寺廟上空突然炸響一記驚雷。
轟隆!
雷聲轟鳴,震得整座寺廟都在抖,那些本就很破爛的門窗,也跟著嘩嘩作響。
接著,一道刺目的紅驚雷,如利劍般落下,穿寺廟屋頂,直寺廟里面,一下子映紅了整座寺廟。
剎那間,尖聲大作,只聽“嗚哇”的慘,圍聚在我們四周的那些怨嬰,在驚雷之中,化一團團黑煙。
那些怨嬰一下子就死傷過半,剩下的一小部分怨嬰也徹底嚇破了膽,尖著四面八方逃散開去,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的寺廟里面,只剩下我和妮可李兩個人,而地上那些蠟燭的燭,也不再是詭異的幽綠,全都恢復了正常。
寺廟里變得亮堂堂的,雖然還是很破舊,但是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氣森森的覺了。
妮可李一臉仰慕地看著我:“哇哦,楊程,你好帥!”
我收起手指,輕輕了發型:“不要迷哥,哥只是傳說!”
當我還在自我陶醉的時候,才發現妮可李就沒有理我,早已一個人走到前面去了。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寺廟不算大,我們繞著寺廟走了一圈,并沒有發現邪僧的蹤影,也沒有發現生產護油的地方。
妮可李有些懷疑地說:“那個桑坤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應該不會!”我沉道:“那個邪僧應該是躲在某個的地方!”
“的地方?!”妮可李皺起柳眉,環顧四周,一邊走一邊說:“寺廟就只有這麼大,藏在哪里都能看見,你要說的地方,除非藏到地底下面去!”
妮可李只是隨口一說,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地底下面”這四個字,一下子點醒了我。
對呀,如果那個邪僧藏在地底下面,我們就找不到他了。
我懷揣著這個念頭,到看了看,最后走到寺廟中央的那尊佛像前面。
這尊石頭雕刻的佛像已經沒有了佛頭,看上去十分怪異。
佛像前面有一個祭拜的石桌,石桌上積著厚厚的灰塵,但是,在這個石桌上面,居然還有一盞燈臺。
通常來說,這應該是一盞油燈,里面放油,可以點燃。
但是,這盞燈臺明顯很多年沒有使用,里面本沒有燈油。
更令人奇怪的是,石桌上面這麼多灰塵,唯獨這盞燈臺是干干凈凈的,一點灰塵都沒有,跟骯臟的石桌形鮮明對比。
我的心里好生奇怪,既然這盞油燈沒有使用,為什麼這盞油燈干干凈凈的?莫非有人吃飽了撐的,明明不用油燈,卻非要把油燈得干干凈凈?這好像有些說不太過去吧?
“楊程,你在看什麼?”妮可李走了過來。
我指著石桌上的這盞燈臺說:“我在看這盞燈臺!”
妮可李詫異地說:“這盞燈臺有什麼好看的?”
我指著燈臺說:“你仔細看,這盞燈臺有些奇怪,下面的石桌都鋪滿了灰塵,但是這盞燈臺卻是干干凈凈的!”
“這說明什麼?”妮可李看著我。
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說呢?”
妮可李著下,沉道:“這盞燈臺既然這麼干凈,那就說明有人經常在使用!”
“對!”我點點頭,指著燈臺里面說道:“那麼問題來了,有人經常使用這盞燈臺,為何燈臺里面沒有燈油呢?不可能只是把燈臺得干干凈凈,而不使用吧?”
妮可李目炯炯地看著我:“那你的意思是……”
“這盞燈臺可能有別的用途!”說這話的時候,我手握住了石桌上的燈臺,隨手轉了一下,沒想到燈臺竟然真的可以轉,就聽咔咔聲響,燈臺竟然緩緩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我在轉燈臺的時候,能夠明顯覺到,燈臺下面有機括齒之類的東西。
妮可李一臉驚奇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這里有機關?”
我聳了聳肩膀,微笑著說:“不知道,我只是隨便轉一轉,沒想到這盞燈臺真的暗藏玄機!”
燈臺停止轉,過了約莫十多秒,耳畔就聽一陣沉悶的隆隆聲響,震得我們腳底發麻。
循著那隆隆之聲看過去,我們驚喜地發現,那尊無頭石佛的佛臺下面,竟然出了一個方形的道口。
我和妮可李對視一眼,又驚又喜。
驚的是,沒想到這座無頭石佛下面,居然還暗藏道;而喜的是,我們終于找到了邪僧的老巢,這條道下面,肯定是護油的生產基地了。
我們蹲在道口往里看了看,發現道里面并不是黑咕隆咚的,而是有亮的。
一風從道里面倒灌出來,約約還帶著一尸臭味。
妮可李夸贊我說:“楊程,還是你厲害,居然能找到這條道!”
我謙虛地說:“多虧了你的提醒!”
妮可李指了指道里面:“進去?”
我點點頭,我們都到了道口了,進去是肯定要進去的,哪怕里面是龍潭虎,我們也得闖一闖。
我叮囑妮可李小心一點,走前面,我跟在后面,一前一后走進道。
這是一條呈四十五度的道,道往地下延,我們踩著石頭階梯,來到了寺廟的地底下面。
我們不由得暗自驚嘆,沒想到這座破敗不堪的寺廟,竟然還有這樣的地下道。
道里面亮堂堂的,地上鋪著方形的青石板轉,墻上也砌著墻磚,而且墻上設計有很多燈盞。
那些燈盞全都是青石雕刻的佛頭造型,大概每隔十米左右,左右兩邊的墻壁上,就會有一對佛頭燈盞。
佛頭燈盞里面裝滿燈油,道里的這些佛頭燈全都亮著,燈盞里的燈油靜靜燃燒,一團團的燈火,點亮了這條幽暗的地下道。